第17章:古怪爷孙,痴情女子
作者:赫连清 时间:2022-05-30 18:23 字数:2258 字

翌日,几近晌午之时,一袭红衣叩响了谢玄渊的房门。

“摄政王好大的架子,要朕亲自来请你?”

羌颐眼中怒气难掩。

昨夜二人约定今日揭案。岂料她在驿站中等了一早上,谢玄渊竟一直未踏出房门半步。

莫非他根本就无解武魁首案,昨夜的约定不过是缓兵之计。

无人应门,细听屋内却有悉悉索索之声。

羌颐广袖一挥,房门应声碎裂,木屑四飞。

巨大的破门声惊动了全驿站的人纷纷出来围观,偏偏屋内之人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套上了外衫。

似乎,他刚起床。

羌颐眼中的愤怒几乎化为实质,如刀子一般射向谢玄渊。

“现已过了午时。摄政王莫非忘了昨晚的约定?”

“臣万万不敢。”

谢玄渊口中恭敬,脸色却全无在意,“只是昨夜约定说的是今日,并未言明是何时,只要未过亥时,便不算违约。还请陛下稍安勿躁。”

此话合情合理,却偏偏让羌颐恨得只咬牙!

正欲找说辞发作之时,一黑衣人如鬼魅般闪现,直奔谢玄渊而去。

羌颐心中一惊,手中已捏住短刃匕首,却见黑衣人顿足施礼,后起身靠近谢玄渊贴耳低语。

此等高手竟是他的暗卫?!

羌颐收回匕首,眉间微拧。

她知道谢安哲在朝堂中已然成势,众多官员都对他俯首帖耳,也料到他会豢养一批忠将死士,却不曾想区区一个暗卫的身手就如此了得,竟然神出鬼没,让她都难以察觉。

黑衣暗卫三言两语说完,不待谢玄渊多言,一翻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去皆未望羌颐一眼!

“这奴才如此目中无人,摄政王就是如此管教自己家奴的?”

“陛下莫怪。下人未曾见过女帝真容,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谢玄渊轻描淡写带过,随即话锋一转,“不知陛下用过膳没有,要不要于臣一起……?”

羌颐一门心思从辰时等到午时,并未进食,此时提及也不免觉得肚饿,但她绝对不想和他一起同桌共食。

有时候,沉默就是回答!

谢玄渊见她不语,便猜到八九分,径直出了房间,来到驿站大堂坐定,立时有人送上酒菜。

羌颐见状,心有不甘,堂堂一个女帝的待遇竟然比不过区区的摄政王?

这几日她虽一直潜藏在风烈的房间,没有暴露行踪身份,自然也无人知道她就是当今大夏的女帝。

似乎算好了时间,谢玄渊刚吃饱喝喝足,便有人来了。

“摄政王神算!”

带头的是董千旸,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容。

一挥手,身后的随从便扔下两个五花大绑的“肉粽”。

谢玄渊扬了扬眉:“有必要绑的这么结实?”

董千旸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让他们跑了。”

“解了吧,跑不了。”

众人应声,三下五除二给两人松了绑,摘去了口中的污布。

羌颐望着一老一少,狐疑:“莫非他们就是凶手?”

谢玄渊微微颔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放在桌上。

“从实招来,解药便给你们。”

一老一少,趴在地上,挣扎着抬起头来,有人惊诧,竟是看守义庄的张伯和他小孙女!

“张伯不是死了吗?”

“这一老一少也能杀人?”

“他俩该不是被拉过来做替死鬼的吧?”

听得众人质疑,羌颐紧紧盯着谢玄渊,却见他丝毫不慌,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似乎在等什么。

很快,答案揭晓。

小孙女开始嚎叫起来,痒的满地打滚,脸上也突然冒出了许多红色的疙瘩。

她竭力克制着自己,嘴唇已经咬出了血,一旁的张伯神色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爷爷,我受不了了。”

很快,小孙女高喊一声,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奇痒,伸手在全身狠狠抓挠,下手之处无不皮破血流。

“琴儿,你忍忍啊。再忍忍。”张伯苍老的声音无助哀痛。

眼见那一双小手就要抓向可爱的脸庞。

“咻”——

破空一响。

羌颐弹指飞出一粒石子,正中小孙女耳后。

“你杀了她?!”

张伯抱着突然晕厥的孙女,情绪激动。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张伯放下小孙女,浑浊黄腻的眼眸里爆发出一道精光。

他大吼一声,全身上下骨节噼啪作响,几乎眨眼间,原先那个驼着背,耷拉着脑袋,蔫兮兮的老头,陡然身高六尺,就像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气息,恶狠狠扑向羌颐。

龟藏术!

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老头是个高手!

只可惜,他遇到的人是她!

羌颐冷笑一声,足尖一踮,腾空飞起。

张伯扑了空,哇哇乱叫着回身又击出一拳。

这一拳,羌颐没有避,红袖拂过,短刃出鞘。

血!

飞溅而起!

刚硬如铁的拳头突然间松开了劲,如松软的面团般垂了下来!

张伯的手筋被挑断了!

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冷汗完全沾湿了后背的衣衫。

“你是谁?”

咬着牙,忍着剧痛,即便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她便是当今女帝!妩皇!”

谢玄渊爆出身份,众人皆惊,这一袭红衣,容貌绝丽,心狠手辣的女子竟然就是当今大夏的女帝。

“女帝仙福永寿。”

众人拜倒,唯张伯茫然叹息。

忽然,谢玄渊一个抢步上前,紧紧捏住了张伯的嘴,从他嘴里掏出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蜡丸。

张伯瞬间面如死灰。

“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玄渊说着,拿起桌上的白瓷瓶,走到小孙女身边,掰开她的嘴灌下了解药。

“她没死?”

眼看小孙女脸色的红疙瘩逐渐消退,眼皮微微颤动,嘴唇翕动,“爷爷,我错了!”

张伯终于泪流满面。

原来,武魁确是被小孙女毒杀。

只因其始乱终弃,在高中魁首之后便欲抛弃她,几番哀求过后,武魁不仅没有悔悟之意,还扬言若其再纠缠于他,便打死她爷爷,再把她卖到花楼。

她愤怒了,自己深爱之人竟如此卑劣,这比抛弃她更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她偷了爷爷屋里的“毒药”,谎称要和武魁最后温存一番,趁其熟睡之际,以绣花针沾毒刺入指尖。

针眼很小,又藏于指缝当中,自然难以发现。

武魁梦中痛醒,还以为是被蜂虫叮咬,不以为意,直到第二日整装准备启程赶赴洝州皇城赴考,一头栽下马来,毒发身亡。

此事本来十分隐密,岂料偏偏摄政王亲自带人来验查,中毒之事无法掩盖,更让人吃惊的是皇城来的仵作演出了酸杞之毒,摄政王更是一语道破乃“北魏之毒”,这下,爷孙俩彻底慌了神。

“难道你们是北魏奸细?”

羌颐眼神凌厉,似一眼能看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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