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男看着两人都势均力敌,等会一定会两败俱伤,他还是自己先找人吧,于是偷偷地在那两人眼皮底下开始往后搜索。
暂时分不出胜负,但两人的伤却越来越多越来越伤……何贤绘的伤直接表现着血流外伤,而齐耳紫卷发男表现在青紫内伤(??)。
鸭舌帽男蜷着身子像只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怕有什么人看守着,小心为上。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手脚也就放开了,一处一处。现在东方由翻肚白呈现一种迷蒙的光亮渐渐扩开了明亮,鸭舌帽男干脆大喊:“喂,有人吗?”那个高分贝啊~~~
杜容自醒来就没再睡过去,虽然他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觉,但他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强打起精神,不放过任何一处可以自救的办法,虽然没成功,但现在听到一句不是很清楚的声音他知道醒着就是这么好。虽然不知道是谁忙应了一声。“在这里。”顺便拿起地上的木板用力敲着以引起声响。事实上那声音根本就没入鸭舌帽男的耳朵,因为此时鸭舌帽男正趴在地面上俯听。(众:——|||没发生地震,所以也没埋在地里面),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他瞎瞅着发现一个小屋子里面传来敲击的声音,费了好长时间好大的劲才砸开那锈锁。
打开门一看,见是先前那个被绑的男人,他开了口:“你没事吧?”上前就要挽扶着杜容。
杜容虽然周身都痛,但他并没有受很重的伤,摆摆手说:“没事,谢谢你。”
两人走出,齐耳紫卷发男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副筋疲力尽虚脱的样子,何贤绘则坐在地上恢复到平日里那副懒散样,何贤绘更胜一筹,因为他体力显然比齐耳紫卷发男好多了,当初在姜频的一拔一拔人的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休息缠打都能挺过来,这体力自是不言而喻。
杜容见他满身是血,以为是为救自己而伤成那样(众:一半一半啦!),愧疚不已,他忙上前检查伤口。何贤绘也不阻止(其实是懒得阻止)由着他左翻看右翻看。忽然传来一声:“阿容,你在做什么?”
来人马上把人搂到怀里瞪着何贤绘,何贤绘连看白痴的眼神都懒得抛。
“他到处都受伤了,脚上很严重,得赶快清理,不然会发炎感染。”杜容连忙推开他,虽然他也想在那温暖的怀里躺上段时间,不过这么多人……这姿势……哦,对了,阿毅身后跟着几十人那个轰轰烈烈的样子,像要是掀了这地似的。
“啊,是哪个嫌命长的把你打成这样,岂有此理。”阿毅眼中怒火中烧而又爱怜地捧着他的脸,就差幼稚地吹吹说[不痛不痛,我会帮你报仇雪恨](那脸上只有一块青紫於伤,身上的伤根本就看不见,而他的高中好友此刻虽不能说是命危在旦夕但起码也是伤痕累累,而这位仁兄就这么视而不见地把见色忘友这词表达得淋漓尽致……)
旁边的鸭舌帽男受不了地鸡皮疙瘩直抖落嚷嚷:“喂喂,可以帮忙送老大去医院了吗?”他一人可弄不动。
阿容阿毅总算是情深深雨濛濛完了,阿毅笑着说:“嘿,贤绘你的命真硬,这样也死不了。”五年前见重遇第一面时比现在还严重,那时真以为他要死了,结果还是遗憾地活过来了——|||(日风世下,道德沦丧,良心这东西果然只能在案板上买得到)
“德行。”被阿毅、鸭舌帽男分别架起。“叫我大何。”好吧,他仍坚持他的名讳是不可以乱叫的。
“是是,大何,你要是死了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刻下大何这人大名的。”
何贤绘闲闲地开口:“把那人也带走。”
“你不说我也会,那两人还没找到呢。”阿毅大手一挥,几人便架起齐耳紫卷发男跟着。
阿毅本想开车快点送何贤绘去医院,可何贤绘却坚持坐自己的拉风破车,那个龟速啊,气得鸭舌帽男直嚷:“老大,你早该换辆与时俱进的车了,这破车你好意思留到现在简直就是影响市容……”
何贤绘眼睛一扫,鸭舌帽男便消音了。胆敢污蔑我的爱车……
齐耳紫卷发男一直看何贤绘,菲色的眼球已经是浅色系了,认真看的话有那么一丁点温意,真的只是有一点而已,转眼即逝。
虽然杜容想亲自处理,如果大家没忘记的话,还记得容校长拿过证的吧,嘿嘿!但杜毅怕他累着,坚决反对,直接送医院。
杜容问起秦曲还郑久彦的下落,杜毅只是摇摇头。气氛一下子又冷起来。
联系了下萧叶,想问问情况。可手机中却传来[您所拔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拔……]
杜容愁眉不展,怎么回事,该不会萧叶也受到了伏击?
显然经过这一役,那人不是找自己的麻烦不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而没有人把守在外面,难道是声东击西?杜容胡乱吃了点东西便不顾杜毅劝慰睡一下医院病房,齐耳紫卷发男正躺在病床上闭目。
“你好,请问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杜容客气地说。
齐耳紫卷发男睁开眼笑:“呵呵,请说,可以说的我会告诉你的。”
“你的BOSS是谁?”
好家伙,一来就直戳重点。“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BOSS目的是什么?”杜容又是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
“呵呵,你倒还真是直接啊,这个嘛,我恐怕也不全知,知道的也不能告诉你。”
“那曲曲跟久彦呢?知道他们在哪吗?如果是威胁我们,好吧,我接受了,有什么条件说出来。”
“呵呵,一问三不知也太不礼貌了,好吧,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两个人是谁,但是我见过一个少年,一头金发的,呃,很漂亮的一少年。”
“只有一个??”杜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是,不过你放心,他好吃好喝好睡,没有受一点伤,我看到他的时候。”
“谢谢你告诉我。”杜容起身要走。
“呵呵,不客气。”
何贤绘此时正好被推进病房,同一间病房。跟一木乃伊一样,全身缠满白色绷带,脚底更是厚厚一层。“谢谢你。”杜容诚心地道谢。
“嗯。”何贤绘应了一声。根本就没什么大伤居然被绑成这样(那是你自认为),浑身都不自在。(那是你自认为)
“哦,那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杜容走出医院,太阳明媚地照着,只有郑久彦,那曲曲去哪里了?只是手机没电关机?只是跟平时那样出去打架然后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被人救在对方家里意外没回校?我们只是一时单纯地找不到他人联系不上?他好像还是另外相连的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