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吃下。”楚沫寒冷冷的一句。我端茶杯来,一手拿了一块点心漫不经心的道:“我有什么吃不下的?”“啪”的一声楚沫寒丢过来一卷画轴“你就不能让朕省点心!”楚沫寒暴怒的龙吟声,震得我整个人都随着摇了摇。我捡起画轴,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打开来慢慢端详。只见画中朵朵桃花当中,一年轻女子带笑而立,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口若樱桃。此女子赫然是——我。我略点点头道:“嗯,画得不错。谁画的,不会是您吧!”说完喝了一口茶看着楚沫寒。楚沫寒不敢相信的望着,眼神似要将我生吃活吞般,英俊的脸被愤怒扭曲的不是一般的吓人,不待我完全说完,他便已经恶狠狠吼道:“这是离国送来,要求和亲的对象!”“扑”我成功的把刚入嘴的茶尽数都吐到楚沫寒的身上,幸好他身手快,一下子跳到一边,不然肯定比这个还狼狈。“芷梦…。”楚沫寒看着自己一身是茶,用无比哀怨样子看着我叫道。
我一见闯了祸,快速的吐了吐舌头,忙掏出帕子奔过去帮他擦。可是他的样子真的是太狼狈了,我使劲忍住不笑。楚沫寒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要笑,就笑好了,别再回头忍出病来。”我一听如同听到了大赦,登时笑做一团。楚沫寒见我笑个不停,也跟着笑了起来,结果我们俩人一起不顾形象的大笑了一场。楚沫寒把蹲在地上大喘气的,扶到亭子里石凳上坐下。我们面对面的只看了一眼,便又想刚才的事,结果又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心里这个畅快哟!入宫这么久,今天早畅快!心中对楚沫寒好感又升了分。
我还笑着,却突然发现楚沫寒不出声了。再望他里,他正用情深深,意绵绵的眼光望着,让我不由自主的在他的眼光里沉腻下去。他伸出手轻抚我的眉心,轻柔的道:“你要多笑笑才好。从小到大,我最开心的事,就是看着你展开笑颜,我愿为你能展开这样的笑颜放弃一切!”我的心一阵恍惚,仿佛在不知不觉间漏了一拍,便也忍不住用手抚平他拧紧的眉头道:“你也要常笑笑好,你笑起来才更英俊!”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仪,突然弹起来站到一边福身行礼道:“臣妾万死,请皇上恕罪。”楚沫寒见我突然弹起来行礼认罪,心里百感交集,一丝失望在眼底滑过。心中一千遍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拒我于之千里之外?难道就是因为我不他,就连一次让我靠近的机会都不给吗?”便拧过头去负气不理我。
半天见没动静,我偷眼见他拧过脸去,一脸的旧社会,满脸的阶级斗争,好象谁欠他几百吊钱似的。我心里这个郁闷呢!好端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被我搞成这样!本来入宫的那天起不就想好了,要跟他搞好关系,可是为什么总在有点进展的时候,自己就会莫名的想把距离拉大。哎!可眼前还有正事要谈呢!我只好堆满了满脸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很狗脚的小步跑过去,两只手拉着他的袖子摇着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他抬眼看我,我便弩嘴示意那幅画。他见我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余心不忍便道:“朕,自会处理。只是…。”他一把将我拉近他,一阵竹香带着男人特的阳刚之气将我环绕,让我的头有点晕,脸上徒然升起一片红云。
“只是,我真的不想再有人,拿着你的画像跟我要人。”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细心的发现,他没有用朕,这到底代表什么呢!“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怕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你周全。”他用力的把我揉进怀里,挤得我透不过气来,他还是继续用力,象是要把我整个镶在他怀中一般。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最后只剩下在耳边的低喃。我的心也随之,慢慢的沉下去。“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念着。我的心早已失给了人,你让我拿来面对你的真情。忍不住一滴水滑落眼底,打湿了楚沫寒的肩,也打湿了他的心。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流泪,只是将我揽的更紧,更紧。这一次我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
离国使臣住在驿管,同来的商团却住在了轩辕都城里最好的客栈——朱雀楼。这日朱雀楼天字第一号房,迎来了两位客人。只见两个年青男子,一身平常富家子弟的藏青长袍,头发简单的被一个小金冠束起,看似很普通,却生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贵胄天成,周身却散发出的慑人气势。“闲杂人等不得善入。”天字第一号门口,离国富商的护卫将他们拦下。“你…。”较年青的青年气他们出口不逊,想要争辩。“贤弟…。”却被别一年青人用纸扇拦下。较年青的年青人恭身立于一边,似对眼前的年青人说不出的恭敬。“这位小哥,请通传一声。轩辕国楚沫寒,有事求见。”
郑飞扬接到通传,甚是疑惑。来轩辕国完全是秘密的,自己又是第一次来轩辕国,根本就没有旧相识,怎么会有人找上门来。“楚沫寒?”他低声重复着。突然,他脑子中一个惊人的信息闪过,他惊骇之下连连叫道:“快请,快请…。”门外的两个年青人鱼贯而入。楚沫寒恭手道:“郑兄,有礼了。怎么到了轩辕,也不去我那跟我见个面?”言词之间既不说穿彼此的身份,却又道出了大家身份。郑飞扬一见之下,见他态度诚恳,不似奸邪之人,对他也生出几分好感。转眼望向他的随从,只见他唇红齿白,面若芙蓉,俨然就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儿家,心中的警惕又减了几分。便也礼貌的恭手回礼,并示意护卫出去。大家入坐不久,护卫又送上些茶点。楚沫寒回眼望着出去的护卫,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能人,看来他这个人一切都是设定的很是周详。
“郑兄,此趟轩辕之行,收获不少吧!”楚沫寒单刀之入。郑飞扬也很不喜欢转弯抹角,便道:“小弟我,此次来到轩辕,未直接去看望兄台,实为小弟之错。只是不知楚兄,今日之行所为何事?”楚沫寒笑笑道:“仰慕郑兄以久,一直不得看,今日相见识一下,如能得郑兄垂爱,愿与郑兄结交个朋友。”郑飞扬心中一愣,但见他一双清澈无瑕明目闪着真诚,似不象做假。“别一方面跟郑兄谈谈一路之上的见闻。”
一晌欢谈,一转眼就已到了日落西山。郑飞扬惊奇的发现,楚沫寒竟对离国国情如此的了解。郑飞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看看轩辕的水利建设,别一方面就是看看轩辕的丝绸制作业。在这个工业不发达社会里,农业和养殖业就成了一个国家的根本,丝绸的制作更是能为国家经济添上浓重的一笔。楚沫寒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倾囊相授,这足以可见楚沫寒的人品、德行。他不由的在心里暗叹,不怪得轩辕帝膝下五子,竟没有一子跟他一争高下。更让他惊奇的是同他一同前来的女子,在水利建设方面的见解非凡,不容小窥。如离国能得她的鼎力相助,还怕水利建设落后吗?郑飞扬也是个豪爽之人,在内心的深处很是欣赏楚沫寒,大有惺惺相惜感觉。
楚沫寒眼看日落,便起身告辞。郑飞扬也不便挽留,便直意要相送,一路送出去二三里远,还不舍得分开。临分手前,楚沫寒承诺南宁公主出嫁之时,随嫁100桑蚕养殖工人,100纺织工匠,各种粮食种子。郑飞扬激动的紧紧拉住楚沫寒的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离国地处偏远,国民经济很差,人民未完全开化,种植技术不发达,楚沫寒这么做,无疑就是救他的子民于水火。楚沫寒拍拍他的肩道:“都是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吗?”说着瞟了一眼前面先行的南宁公主。郑飞扬了然的一笑道:“这么说大舅哥,此番是来说媒了。”楚沫寒不答反问:“你见如何?”郑飞扬看着不远处的背影大声道:“好,好,好!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离国后宫之主的位子。”南宁公主闻言,脸上早就娇羞的红了一片,恰好似粉面桃花别样红。
郑飞扬与楚沫寒恭手话别之时,郑飞扬还不忘问了句:“值得大舅哥此番亲自前来说媒的女子,怕是家嫂吧?”楚沫寒含笑应道:“正是内子。”郑飞扬眼底滑过一丝失落。至此,一件本很棘手事情,被楚沫寒轻松摆平。其实,对于此事,楚沫寒用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一个双赢的办法。离国一带,一直都是蛮夷之地,人们开化不足,一直以来都是靠着烧杀抢掠过日子,以至于离国人民大都骁勇善战。与他们临国,那可以说是寝食难安。但是,离国却地广物博,如果可以帮助他们发展农业,老百姓都可以吃得上饱饭了,也就不会再去烧杀抢掠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对轩辕虎视眈眈吗?如果自己够强大,还怕周围的国家吗?楚沫寒回身深深的望了一眼远去的郑飞扬,朗声道:“送公主回宫。”半空中响起几声低沉的声音应道“是”。楚沫寒不再停留,转身便离去了,他身后飘落几个黑影恭身行礼道:“请公主跟属下回宫。”南宁公主回眼望了一眼他智勇双全、德才兼备的哥哥,心道‘希望将来经过自己的努力,不会再有与他为敌的一天,不然他将是一个可怕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