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究竟是属于几个人的呢,一个还是两个,或者是更多.一百多年前,我们这样相守,一百多年后原来不过是轮回,原来迟早是要还清的,那我宁愿欠你更多,更多.好让我,可以在今生多还你一些,多陪你一天……
××××××××××××××××××××××××××××××××××
“彦正男?”我轻轻拍他的左肩,绕到右边喊他,又在他快要回头的时候绕回来左边。
“小姐,你很幼稚,你还可以,再白痴一点。”他撇撇嘴,一脸的不屑,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鄙夷。
‘高傲什么啊~!’
“你是要去哪里啊,我可是给你机会了哦,你不回答我也没办法。”
“什么机会?”
“告诉我你去哪里的机会啊。”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我警告你,我看在你是我老妈的客人的份上,才对你客气,你可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善类。”
“什么,扇贝?我没有觉得你像扇贝那种美丽又美味的东西啊,像你这么的,这么的,抱歉,呵呵~!”
“我错了~!”看着他高高举起的拳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我立刻道歉,立正站好,两眼闪着泪光,忽闪忽闪的。
“还不快滚。”
“喂~!那天遇见你,到现在怎么说也有半年了,可是你居然还认得我,这说明你对我的影响不差嘛,绝,非,善,类?”
“正好相反,那天是我最糟糕最心烦的一天,恰好遇见你这个白天的鬼魂,你认为我会记不得吗?”
“那你还不是站在这里,跟我聊天。”
“你!哼!”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指了指我,好象是说‘你完蛋了!’然后故作潇洒的走掉。
‘什嘛玩意,哼!’我转身,学着他的样子,拽拽的离开,引起路人一路的注目礼。
……
“颖姨!”回到家,看见颖姨倒在堂里的泥地上,彦伯伯根本不知去向,我抱着颖姨,想把她拖出去找车,可是任凭我怎么做,就是抱不起来。
“颖姨,不要啊,撑着点。”我害怕的直哭,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这个偏远的山村,手机的信号时好时坏,这会更是一格也没有,固话又在前两天被人掐断了,第一次一个人面对,身边没有天豪,没有宇,没有司琪。我承认,我现在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天豪而已,可是却必须独自面对。
几番折腾,我终于筋疲力尽的倒在颖姨身边,抱着她,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害怕就这样失去,就算只是刚刚相间的老人,但是那份熟悉的慈爱,却是远隔了几重山脉,相互关联的,太像爹地给我的感觉。
……
门霍然打开,一道黑影急速移动到我的面前,伴随着细碎的光亮。
“彦正男,颖姨,颖姨!”我哭的说不出话,也爬不起来,只好躺在地上,看着他。
他只是镇定的用手在测测颖姨的鼻息,然后扶我起来。
“自己可以走吗?”
“嗯。”
“跟着我,抓着我的衣角,小心看路。”
“嗯。”
山村的小路,太阳消失,就铺满了潮气,甚至有些地方略显湿滑,我连打了几下滑,好不容易站住,就要冒险往前跑着追他。
他抱着颖姨,一步一步的朝山的深处走,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去马路上找医院,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相信他,就这么安静的跟着他走。
“叫你抓紧我的衣角,这里路滑,滚下山去不要怪我。”
“哦。”赶紧抓住,尽管不小心还抓了一颗钉子在手里,微微用力就刺的生疼,但也比掉到山下好,因为我明显看见左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就是悬崖。
“我们没钱看医生,但是这个山里住着一个老人,三代都是大夫,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
“你到底知不知道,颖姨得的什么病啊。”我抬头看他的背影,没有天豪的俊秀,也没有宇的温馨潇洒,可是却有着一种深沉的伟岸,让人觉得安全。不小心脚下一滑,伸手抓可是却扑了个空。
‘完了,阿门~!’
“小心。”
我不知道,他怎么腾出来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在我就要掉下去的前一秒,把我给拉了回来,然后就握在手心里,没有再松开。
我和颖姨,一个被他抱着,一个被他拥着,他就像是一个黑天使一样,护送着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天色已然全黑,漫天的星星闪烁着聪慧的目光,诉说着它们自己的故事,我看见前方有一户人家,几间茅草屋,亮着黄豆大小的暗黄色的灯光。
“到了。”他僵硬的表情,此时有了意思松懈,抱着颖姨敲着那家的门。
……
“好疼啊。”脚上突然传来的刺痛,让我在离房门10步外停了下来,脱了鞋才发现上面几乎全是水泡,有些都已经破掉了。
‘不会吧,紧张可以当麻醉剂使吗?’
“还不进来,在那干嘛?”
“哦!”‘我发誓,我在他的面前,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绵羊,这要是天豪,……怎么又是天豪,我怎么又和天豪比啊。’
“唉~!”抬抬脚,摸索着往前,只可惜还没有落地,手就先着地了。
“你怎么了?”
“你瞬移啊?”我看着突然站在我面前的他。
“恩?什么?”
“哦,没什么。”‘我在想什么?’
“我在问你怎么了,白痴的女人。”
“喂~!我脚疼,犯法?”
“……”
他一把横抱起我,往那间草屋走去,里面是一个十分干净的女孩,正坐在床边给颖姨扎针,看见我们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就又忙她自己的事了。
‘不是山村吗,应该封建吧,这个家伙怎么回事,说抱就抱啊。’我斜着眼睛瞟他,他却像没看见一样,熟门熟路的在翻人家家的柜子。
“你干嘛,偷东西也要趁主人不在吧!”
啪~!一个瓷瓶丢在我面前的木桌上,瓷瓶的上面用青花晕出一枝梅花,瓣瓣盛开,偶有几片落下卷入泥中。
好精致的小瓶,我忍不住伸手去拿,却被他先一步拿走了。
‘这个,死,钉,子,男~!’我冒火的看着他。
下一步,他竟然直接在我面前蹲下,抱起我的一条腿脱掉我的鞋子。
“上药~!”
“我正在上啊!”
“呵呵~!”我尴尬的笑笑,那句上药根本不是在跟他说嘛。
……
“正男,你妈的病有去医院做检查吗?”那个干净的女孩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清澈的不参一点杂色,犹如仙乐。
‘在这里太可惜了,不然和宇合唱的话,别说2间茅草屋了,就是满山都是也没问题。厄……瞧我这点出息!’
“还没。”
‘没?不是已经检查过来吗,田律师就是查到这个才找到他们的啊。’
“我还是建议颖姨去做个检查,我害怕。”
“我知道,只是,老妈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可是,你是他儿子啊。”
“那又怎样。”
“你,算了,我不想跟你吵。”那个女孩转过头,继续为颖姨按摩,我似乎看见她的眼中有闪过一丝泪光,只是瞬间就没了。
‘这两人什么关系呢,情侣???’
“别瞎想,给,你喜欢给你吧。”一个小瓶从我的头上狠狠敲了下以后,乖乖落到我的手里,正是那个梅花小瓶。我歪歪嘴,‘算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