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它只是它,一只老鹰,如此而已。不同的,就是它是我养的老鹰,是我的象征,是我族的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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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一声闷哼!
雨莹连人带麻袋的被扔在了地上。
阴暗潮湿的气味,席卷了全身,雨莹臭臭鼻子,
‘是在地下吗?’
雨莹原先的家,就是在一楼,常年都是这种潮湿的气味,所以,她仅凭气味的浓度,就可以猜的出来。
仍然被绑在麻袋里面,手脚虽然自由,却也出不去,也看不见外面。那些绑架的人早已离开,四周又是一片死寂。
雨莹卷缩在麻袋里,不敢喊叫,昨天脸上的脚印已经开始淤青,稍微碰一下就痛的不行。
“准备怎么办?”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些怪,明明声音苍老,却透露这年轻人的气息。
“先给她些吃的,等我跟方老谈好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阴不阳的声音,只是这声音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变音器吗?一对年轻男女呢!’
幽暗的暗室里,一男一女带着面具,朝地上的麻袋走去。男子弯身解开麻袋的绳子。
感觉到头顶的绳子被解开,雨莹赶紧把银饰藏到衣服里面。虽说不值钱,甚至三个合起来,都不及她脖子上戴的这条钻石链子。可是,她就是有个感觉,这个东西,不能丢,绝对不能,总觉得它们和她之间有什么关系,甚至和那个白须老人有什么关系。
……
雨莹
阳光趁着麻袋打开的一条缝,一跃而进,正好落入我的眼底。于是,我的视野一片白,只能看见,两个黑影在我面前乱晃了一阵。等视线清晰,我的面前就只剩下一盘蛋炒饭了。
‘没肉呀!救命呀!怎么没肉呢,没肉怎么活嘛!’(不好意思哈,我是食肉动物,^_^)
“有人吗?”我站起来,看着门背后的镜子里,一个阴阳脸的自己。‘肯定不是个男的踢得,下脚这么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
雨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左边整个紫了一大块。看看镜子下面的门锁,习惯性的伸手拧了拧。
‘拧不动呢!’“唉!”雨莹叹了口气,开始拍打铁门,昨天的教训早已抛到脑后了。
咣咣!
“有人吗?不会吧!这门铁的啊!”
咣咣咣!雨莹继续敲打着铁门。
“开门啊,我说你们,也不给我两块肉,有这么虐待囚犯的嘛!”
……
“你最好安静一点,否则,方老的性命就危险了!”脸上的伤,陡然疼了一下。
雨莹一窒,伸手扶过脸上的脚印,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原本没有的恐惧瞬间就爬上全身。和那个白须老人出现的时候,不太一样,又有些许的相同。同样的恐惧,只是没有了那种,失去一切,绝望的疼痛。
雨莹不安的环顾四周,试图在这个不足4见方的小房子里,找到什么别的出口。可是仅仅三秒钟,她就绝望了。四周的墙壁密不透风,只在3米来高的房顶,有一个小的不得了的天窗,还隔着钢筋。
“唉!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雨莹靠在门上,一点点下滑,最后失了全部的力气,坐在地上。
“呜!”背被狠狠撞了一下,有人开门,撞到了靠在门上的雨莹。
连忙起身,看向来人。
‘我晕,面具,拜托!’雨莹看看这个人的身形,总觉得眼熟,可以肯定是公司里的人,只是一向接触的少,不记得名字。
‘唉!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看不出来是谁,也猜的到八九分吧!白痴的贼!’
雨莹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回锅肉,坐在麻袋边上,大块朵颐起来。
“哈哈!你这像个大小姐的样子吗?”门口转进一个人,是刚才两人中,那个女的。
‘司琪!’这个身形,这个说话的语气,还有别人吗。食物梗在喉头咽不下去,视线也浅浅的模糊。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一滴泪滑落,滴在衣服的一角,眼底睹见一缕微弱的白光。
“被你看出来了,那就对不起了!”司琪伸手摘掉面具,拿掉变音器。突然,她迅速的朝雨莹走来,蹲下身,看着雨莹的衣角。
衣角的光逐渐明亮起来,心酸绝望,失去一切的疼痛,背叛的锥心,凝集一起将她彻底淹没。
“你衣服里藏着什么?”司琪的声音尖锐刺耳,震颤着雨莹的耳膜。
雨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衣角,但是白色的光芒却越来月亮,直至刺眼。
“到底是什么?”
哗~!啪~!
一根鞭子狠狠抽开雨莹的手,雨莹吃疼的趴在地上,直往后退。手掌被鞭子抽过的地方开始渗血。腥甜的味道转眼,弥漫了整个暗室。
司琪皱着眉,不悦的看着地上哆嗦的雨莹,弯下腰,将手一点一点伸向雨莹的衣角。
“不要~!”雨莹一把将银饰抓在手里,在司琪面前晃着。
“都是些银饰,不值钱的,我把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给你,这个留给我。”鲜血触及之处,白色的光芒开始变化,变得冰冷而微蓝。整个暗室陡然变成了白昼,阳光似乎就在雨莹的手中。雨莹的手指开始结冰,一点一点慢慢延至全身。白色的光芒让所有的人闭上了眼睛,躲门而出。
……
雨莹
失明了吗?白色的世界似乎只有那个白胡坠地的老人,站在那里,正微笑的看着我。我第一次觉得他是那样的亲近,那样的让我安心。抬起手,缓缓朝他伸过去……
过了多久,我在什么地方呢?我的意识浅浅凝聚,感觉冰凉的湖水在身下静静流淌着,我漂漂沉沉,随波逐流。
痛,浑身都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奇怪着,为什么没有沉下去。阳光自头顶宣泄下来,直射在眼帘上,略微的有些灼痛,于是整个世界就都蒙上了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