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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海外椒园
作者:孔老儒道 时间:2022-08-10 16:23 字数:1647 字

【上接】吴刚和水鬼的传说。

大概在三岁半的时候,我们海外承包椒园。

家乡地处韩江出海口冲的积平原。往东边大约八公里就是,南海岸边。乘船一直往东,估计就到了台湾岛的台南市了。故统称乡村以东一直到海边的荒郊野外为“海外”。

离海一公里,还有一堤,古树茂盛,关匝齐全。

原来老堤之外,新堤以内的广袤农田池塘,就是围海造田时代的杰作。记得高中时代,还曾以汕头牛田洋,解放军手拉手,顶浪围海造田为题材,写了一首新诗发表,抒发了淀粉换蛋白质的无奈。

老堤附近的六河北,就是那时种椒的地方。老堤虽然崩崩缺缺,有些补种的小树歪歪斜斜,但是古仔却多。

听老爸讲,“728风台”(台风),家乡发大水,全部被淹没。而水刚退,老爸最早来到老堤上,随时都有蛇、老鼠等从老树梢上掉下来,有时更直接掉进脖子衣领里!……但都饿得昏昏噩噩、有气无力,随便都能捡起一桶蛇鼠。

小时候,还能在村里的一些大型建筑的墙上,找到水浸过的痕迹。记得在大宗祠玩耍时,无意间发现高耸粗园的大石柱,怎么下端雕花凸盘之上,有一圈断裂截纹!印象中本地大自然灾害,只有大人饭后茶余地“728”?

向爷爷考证之后,才知还有一次大地震——1918年震中南澳——南澎海域的7.3级地震。这次地震使整个潮汕都遭受破坏和伤亡。我们的地质构造复杂,而且处于樟林——汕头——惠来断裂带。

顶梁柱断而不倒,屹立百多年——太迷人了!

至今还是一知半解。心里暗想,长大了一定要学习顶梁石柱,为人为事,就算断了,也绝不倒下,屹立永远——

椒园很大,最喜看收获季节的尖椒,大红大绿的,喜庆极了!

小手拦腰一握,刚好一圈,有软有硬,红色有些凹瘪的,像爷爷的后腿窝、软软的,有些松垮;青色硬朗的,像撮子、头圆带蒂,下端尖尖,往泥地上一撮,还能弄出个窟窿,撮撮手心,有点儿痛!椒园长长方方,椒树枝繁叶茂,硕果累累、密密麻麻,故不敢进去。

辣椒蒜头还有妙用——大凡蛇虫鼠蚁蚊,最怕大味的刺激,故周围也比鱼寮少见了很多。

近日和众多水友在农场野餐,牛蚊又多又大,我把抹剩的蒜头皮,抓一把涂抹到手手脚脚,至回来都没被蚊子叮咬!——当然也告知其他水友了!

倒是隔壁芝麻园,有时路过,刚碰到他们在路边收成,随手捉起一支来玩,棱角针尖的,会刺人,不小心还给割破小手,流血。而针头大的黑灰芝麻,怎么跟花生一样,长在两辫壳里面?

不禁想起了爷爷给我猜的花生谜语: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白胖子……

椒寮跟鱼寮差不多,田土砌墙,人字屋顶,盖稻草,最好是鱼杠草,又长又重又韧,加上低矮,一般不怕台风。里面东暖夏凉,还有南北开有对流窗,有的临水一面,床铺头就全部留空,只有矮矮的围栏,很像少数民族的吊脚楼,拥有无敌水景,晚上睡觉,还能听到窗外水面,幽会的鱼儿在私语、嬉戏……

种椒吃椒。

作为南方人,一般都不吃辣,更别说潮汕平原,饮食崇尚清淡!无怪乎山东的、四川的、湖南的、东北的同学,大跌眼镜。他们岂知我自小就受过“辣训”——

刚开始当然皱眉头,不吃。无奈三餐都有,也就尝尝,昂头、张口、扇风、流眼泪,有时更兼咳嗽!

爷爷教我:舌头分有酸甜苦辣咸五位,避过辣位,就不辣了……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餐餐辣椒。有时甚至挑战最辣的“老鼠牙”——半节红瘪,小指大。别看它个子小小,辣死人!

同时也领略了——以貌取人,“瞎子娶老婆——称重”的弊端。

九几年广州没烤地瓜,现在别说地瓜,酸菜鱼、酸辣鱼、重庆火锅、水煮系列,深入小街小巷。

辣妹子怕不辣,山东大汉生吃蒜头、大蒜沾辣椒和馒头,另一种(草原)大汗风范!

老堤和新堤平行,约略南北走向,北头接韩江出海口,我们称之为义丰溪港口。逆溪而上,都叫义丰溪,一直到东里大桥,接近桥脚那段,就是我的故乡。

听说故乡开乡也有一段故——林姓兄弟两人,要来这里创乡,古时是一沙滩,于是老大请来风水先生,先生面授机宜——滩头滩尾子时各植一株,辰时拔起,有牙者即为善地。恰巧弟弟精灵,偷听得玄机,卯时先去,调换植株——于是有了我们现在的风水宝地,那个林姓弟弟的几万子孙(出国的比本地还多!)这一招我们也照用,大凡在广州市租用写字楼,先别忙签订合同,搬来简易弹簧床,在里面睡上一晚,感觉感觉,是否六神安慰,神清气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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