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夫人睡下了。”环桑拦住,低声说道。
高氏暼了一眼放下的珠帘与幔帐冷哼一声:“江止,若萱儿肚中的孩子有个什么,绕你嚣张跋扈,残害子嗣这一条,江贵妃也护不了你!”
玉之与环桑相视一眼,玉之欲开口时,便从幔帐中传来江止的声音。
“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媳妇残害子嗣,是不是荒谬了些?”
高氏脸色更加难看:“荒谬?萱儿身子本就不好,你还这样惩罚她?若她肚中的孩子有个什么,你担待的起吗!?”
接着,从珠帘后传出一道轻蔑的笑声:“一个平妻肚中的子嗣罢了,我这定国侯府少夫人如何就担待不起了?”
高氏听到那道轻蔑的笑声脸色更黑,欲开口时,江止又道:“萧家可千万别养了别人的血脉,不然萧家在这汴京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
“江止!”高氏大怒,江止的这番话无疑不是让她重新回忆起了前些日子街上飘进她耳中的谣言。
门外的沈萱背脊僵住。
“玉之,告诉夫人,她们是为什么跪地的。”江止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
玉之肃然无比,把青月进来以及沈萱如何被罚跪的事情如实的讲了一遍。
最后说道:“一个平妻身边的婢女都敢在少夫人面前趾高气扬,莫非沈家出来的,连个奴才都比少夫人高一等?”
高氏被玉之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来是因为玉之是江贵妃的人,高氏并不敢如何。
二来,高氏没想到现在江止居然在萧府用身份地位说话。
的确,江止有身份有地位还有个能靠的贵妃堂姐。
就算是她这个婆母也要忍让两分。
只是好像自从沈萱进门后,江止并没有以往那般孝顺和恭敬,就连府上的开销江止都不肯松手了。
江止进门的这一年里,高氏也没少摆婆婆的款为难江止,但江止为了萧景修能顺从所有。
“母亲也听到了,既然青月被侯爷破了身子今日就摆宴抬为妾氏,母亲身边的人,怎么都要体面一些。”江止平淡的吩咐着。
高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收回面子,心中更加恼怒,江止不如以往那般把她放在眼中,她说一句江止便反驳得让她不知怎么开口。
“环桑,送夫人出去,玉之,带着青姨娘去挑些首饰,就安顿在侯爷院子较近的临湘阁。”
江止的话落入众人的眼中,众人皆是神色聚变。
环桑小心翼翼的对着高氏说道:“夫人,请。”
高氏冷哼一声,脚步沉重的走出了房门。
青月则是暗喜与江止站在同一个阵营中。
只有沈萱满眼嫉恨,她过门一月都还没有到,就又纳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