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妃看着内凶外怂的孬货,冷声道:“打你怎么了?”
李司严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何时对他只会大骂的女人,冷声道:“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就凭你马上要死了!谁也救不了你!”李德妃对于这个哥哥已经仁至义尽,现在的想法就是不要拖累自己的儿子,她警告道:“李司严,如若你还有丁点的良知,真被发下的那一刻,做个人不要拉我儿子下水,他这些年不容易!”
“你不管我了?”李司严怔怔的看着李德妃,一手拉过李德妃的衣袖:“妹妹,你不管我了?”
李德妃气急,甩开李司严的手,忍着胸腔中压制的怒火,坐回主位上,声音也缓和了许多:“那你说说,是谁在怀疑你,都有哪些人,有没有证据?”
李司严被问懵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说的。
“就是燕春楼的人。”李司严支吾道。
李德妃气笑了:“合着是谁怀疑你都不知道,就跑来见本宫?”
此刻的李司严也冷静下来,看了一眼李德妃又垂眸。
“既有人提你,你就不会反驳?看着那些人怀疑你?”李德妃越说越看不上这个哥哥,真的,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哥哥,放眼整个汴京,哪个哥哥像她的哥哥这么窝囊?
“别人怎么说的你?”李德妃揉着太阳穴,疲惫的问道。
李司严回想了一下,说道:“有一个人就说是他父亲说的,还有一个说,难怪上个月在芙蓉山庄我追着孙姑娘夸赞。”
“蠢货!”李德妃气的淬了一道口水。
李司严走到李德妃的身边跪坐地面,沮丧道:“妹妹,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李德妃已不想与这个男人多说什么,直接对着大门处喊道:“来人。”
一位宫娥走进来:“娘娘。”
“去、让殿下进宫一趟。”李德妃淡声道。
宫娥福身一礼:“是,娘娘。”
——
定国侯府。
邑园。
这个时候,谁都没想到高氏会前来。
花厅中。
“郊外的那处庄子?”江止看了看主位上坐着的高氏,清凉的眸子中好似勾起了一股力量,缓慢而有力:“母亲这个时候去庄子做什么?”
高氏有求与江止,当然不会像以往那般咄咄逼人,加上沈萱出了那样的事情,对于江止,高氏觉得比沈萱顺眼多了。
“是待景修忙完这段时间,我们一家人都去。”
江止淡淡一笑:“那庄子被我卖了,前段时间城西的铺子亏空的厉害,卖的银子都填补了进去。”
怎知高氏蹭的一下起身,冷不伶仃的看着江止:“卖了?谁允许你卖的!?”
闻言,江止扯着嘴角,挑衅道:“我的东西、要经过谁的允许?”
以往的江止就算高氏提出多过分的事情,就算心中不喜,都会应承下来,然后派人去安排,且安排得很妥当。
起码在高氏的眼中,江止就是这样的人。
奈何今日的江止说把她早就看上的庄子给卖了、这让她反应怎不大?
“你是萧家的人、那庄子就是萧家的庄子,不经商量,你就卖了?”高氏愤恨的看着轻描淡写且与萧家分的很开的江止。
江止脸上略显疲惫:“母亲,那是儿媳的嫁妆,就算儿媳是萧家的儿媳,卖与不卖,儿媳都可做主,不用与谁商量,都是萧家的儿媳,母亲应该懂儿媳的意思吧。”
江止的言外之意很明确,你高氏同样是萧家的儿媳,你亦有嫁妆,你能做主自己的嫁妆,为何到江止她这里,处理嫁妆时,需要和萧家商量?
“不懂。”高氏冷眼看着已经摸透不清的江止,冷声道:“我不管你是真卖了,还是忽悠我假卖了,待景修忙过这一阵子,我们一家必须前往城郊那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