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收回目光,嘴角噙着轻微的弧度,高氏数落她也就算了,江止算个什么东西?也来数落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姐姐为了占有景修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
沈萱说着看向高氏:“母亲,你可要紧盯姐姐,若是婉儿真的有了我们萧家的子嗣,若什么事情都让姐姐入手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江止对于沈萱的挑衅无动于衷,她眼眸半敛,秀手却是在整理搭在腿上掀起褶皱的衣衫,沈萱历来都是想借用别人的手除掉她想除掉的人。
前世沈萱把萧景修掌控的很好,什么都如了她的意。
只是这次,别说沈萱,就连萧景修都不能如前世那般的顺遂。
就在沈萱以为高氏会呵斥江止让江止交出她所有的嫁妆时,高氏却是冷眼看着沈萱。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高氏实在是觉得沈萱太过聒舌:“你也说了什么都要经过江止的手,莫非江止是觉得每个人都是傻的?才会做这种事情?”
高氏的话,让沈萱微微怔住,接着她又看了看江止。
见江止气定神闲的模样,沈萱说道:“母亲,你怎么……”正是沈萱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芸翠对她说的话,大哥交代让这段时间不要与江止有任何的过节以及接触。
“我怎么了?”高氏冷不伶仃的盯着沈萱:“你不要整日想着挑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别人就是什么人?婉儿进门江止她还有所表示,你呢?整日就知道哭哭啼啼。”
“晦气!”高氏真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会觉得沈萱是一个端庄大气的人。
沈萱瞬间觉得委屈极了,那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却硬生生的憋住,她抽泣道:“母亲,萱儿的意思是,是想姐姐把手中该给母亲打理的就给母亲打理,而且姐姐是什么性子母亲不知道吗。”
沈萱这个时候把以往江止的刁钻以及名声拿出来说,也算是明着与江止撕破脸了。
毕竟在沈萱的心里,江止也是回不去汴京,是以,根本就没有打算以后与江止如何相处。
而高氏在听到沈萱口中的‘该给母亲打理的就给母亲打理’而看向江止,虽然她太过想要江止的嫁妆,但高氏还是要脸的人,若让外人知道她抢夺媳妇的嫁妆,那萧家的脊梁骨都会被世人戳断。
但如果是江止交出来的话,那又是另一个说法了。
这也是高氏一直在催萧景修的事情,奈何从沈萱嫁进门后,江止就不如以往那般听话。
在高氏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江止却说道:“母亲操持整个府邸就已经够累了,若是再让母亲操持我打理的重活,累坏了母亲到时侯爷怪罪的还是我,萱夫人可真是张口就来。”
高氏眼皮跳了跳,她真想说我不怕累,你拿给我打理。
沈萱淡笑,语气中透着隐隐的讥意:“姐姐不就是怕母亲与景修占你的嫁妆吗,不过话说回来,都是一家人,姐姐明知景修与母亲的难处,难道姐姐就喜欢景修与母亲求上姐姐慷慨解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