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与环桑听着屋中的交谈声,心中难以用震惊形容,在环桑的记忆中,她不记得少夫人与侯爷有那段过往啊?
而李宗的震惊是江止,小小的女子竟经历了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的痛苦。
正是二人神色各异的时候,房门被打开。
“夫人。”环桑定定的看着从房中走出一脸漠然的女人,轻声喊道。
李宗也打量着江止,语气温和道:“夫人。”
江止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环桑,去取笔墨纸砚。”
环桑惊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少夫人。”
李宗别开目光,江止让环桑取笔墨纸砚,是真的要与萧景修和离了,尽管如此,和离在这汴京,应该是头一遭。
也不知,江止这样做,会遭受到汴京多少人的指点。
没过多久,环桑端着笔墨纸砚朝着江止走来。
江止对李宗说道:“还麻烦宗爷了。”
李宗眉梢拧了下:“夫人客气。”
环桑与李宗走进房中,李宗便朝着萧景修走去,解开穴道后李宗依旧站在萧景修的身边,生怕萧景修会做出对江止不利的事情来。
环桑把笔墨纸砚放在房中的小案几上,对于还躺在血泊中的沈高远,环桑绷紧了神经,朝着房门外站着的江止看去:“夫人,摆好了。”
萧景修上前一步却被李宗给拦下。
萧景修扯出一抹冷笑:“本候写和离书。”
李宗深深的盯着萧景修,随即退即一边。
萧景修走到小案几旁,没有丝毫的犹豫提笔便在宣纸上写起来。
直到萧景修停笔,房中都很安静。
“写好了。”萧景修看着房门处站着的女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历来都是任他摆布的女人突然全身带着刺,还刺伤了他,那种想要除掉江止又不舍的感觉直接让萧景修额间的青筋凸起。
江止并没有回头,她直言:“我江止是怎样嫁进定国侯府的,也要如何走出定国候府,所有的嫁妆与你萧景修没有任何的关系。”
“写在后面。”
萧景修神色又冷了冷,但他还是咬牙继续提笔在宣纸上写着。
江止把这些加进和离书中,无疑不是在证明萧景修之前所有的算计都为空,尽管此刻萧景修有众多的不甘,但他也无可奈何,原本要跟在身边的楠山,因着前来这庄子停在了候府之中。
待萧景修写完后,看向房门处那个背对着房门的女人:“江止,非要这般决绝?”
“环桑,接过侯爷的和离书,立刻启程回汴京。”江止头也没有回的说道。
闻言,环桑直接拿过小案几上的和离书,检查一遍后,才朝着江止走去。
江止接过环桑手中的和离书,目光扫了一眼见并没有什么问题后,直接收了起来,微微侧眸,看着萧景修:“沈萱主仆三人你自行处理,希望回府候,体面一些。”
萧景修看着那抹身影在他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就好似他们之间再无有任何的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