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来人啊!”阿九双手撑着稀泥之地,惊叫着,她看着越来越近獠着尖牙的狼,害怕的抓起一坨稀泥朝着狼扔去,她满眼惊恐:“姑娘!奴婢错了!姑娘!救命!奴婢不想死!”
奈何一坨稀泥怎么能够阻止饿狼看到猎物的兴奋?
阿九从未有这么后悔过,她该与阿莲一般选择直接跟着江止,她怎忘了那些主子们最忌讳的就是一奴认两主,当然,阿九从来没有觉得江止会是她的主子。
也从来没有想过,江止会是她的主子,在阿九的眼中,江止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下堂妇,她是吴氏安排在江止身边的人,她怎能放弃吴氏而重新选择一个主子。
可就是因着这样,让阿九彻底绝望。
阿九的瞳孔倒影着朝着她扑来的饿狼,她的瞳孔缩了缩,抬手就是想要扒开饿狼,奈何胳膊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满是黏泥的脸全是痛苦之色。
啊!
正是阿九想要用另一只手扒开正在啃噬她手臂的狼时,另一头狼在瞬间之际直接撤掉了她的手臂。
那种被撕裂开的痛感让阿九的瞳眸只是轻微的颤颤。
死亡的恐惧让阿九彻底失去了痛觉。
唯一能感觉到是尖锐的獠牙撕扯着血肉的声音。
纵使关嬷嬷那样从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在看到恶狼活生生撕扯着阿九皮肉的场面,关嬷嬷颤抖的厉害,那样血腥的场面,关嬷嬷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空旷的地方,阿九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声息,还有仍旧在与三匹恶狼挣扎的郑耿。
到底是男人,能与恶狼挣扎两下,只是郑耿渐渐没有了体力,也跪倒在猛兽之下。
远远望去,空地之中猛兽撕扯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就连李宗都收回了目光,但江止却俯视着那空地之中的场面。
这些算什么?
想要害她的人都该死!
夜色越来越深,渐渐的,除了猛兽咀嚼肉的声音外,四周幽静极了。
这时,关嬷嬷被带到亭子中,关嬷嬷的瞳孔有着空洞,那是被吓到的面容。
“如何,关嬷嬷?”江止笑盈盈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关嬷嬷:“这场戏应该比你给吴氏安排的那些戏还要刺激吧。”
关嬷嬷干裂的嘴唇仍旧隐隐颤抖着,似乎听到了江止的声音,她颤抖的更厉害。
江止见状,轻笑一声:“应该只是比关嬷嬷所见过的好戏多了一些血腥,别的,应该没有比关嬷嬷所见过的戏精彩。”
关嬷嬷直接跌坐在地面,牙关颤抖着祈求道:“六、六姑娘,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止收起嘴角的笑意:“我和离后重回江家,连钱氏都知道有原因,想来关嬷嬷应该也知道。”
关嬷嬷垂着脑袋并没有去直视江止。
江止也不在意,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江宿博的人。”
这般,关嬷嬷才看向江止,那双还有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江止。
江止扯着红唇,美眸间闪着戏谑,倒是问了一句无比沉重的话题。
“我爹娘大哥的死,可与江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