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自认与这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多好,甚至这个人的卖身契都在她的手中,如果不是这个少年太过的独特,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少年在这里与她平起平坐。
只是,现在这个少年突然问这样一个怪异的问题。
江止轻笑:“非我良人。”
听着无比轻松的回答,徐亦就觉得这个女人对萧景修并没有那个心。
相反,这个女人把他安排在萧景修的身边,明显就是要在必要的时候,给萧景修一刀。
还是能让萧景修再无翻身的一刀。
“你恨萧景修?”徐亦又问。
“对。”江止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所以,你是我的人,不能对萧景修抱有一丝的怜悯之心。”
原本还想调侃的徐亦在听到女人口中那句‘你是我的人’时恍惚片刻,随即端起空酒杯掩饰不适。
“酒杯都空了,你喝什么?”江止说着把酒壶推至少年的手前:“自己倒。”
徐亦没有在敢去看女人的眼睛,垂着头提着酒壶把酒杯盛满。
房中的气氛有着稍稍的怪异,或许只有少年觉得怪异。
“赵家,你有什么打算?”江止又问。
提到赵家,徐亦收起那一丝丝的不适,沉声道:“此番定不会放过。”
“可有找齐证据?”江止对赵家仅仅的认知都是出自赵贤妃身上,当年文忠帝为了平衡后宫,生生把如日中天的赵家给安排在远在千里的衢州。
也是因为这样,原本在后宫横行的赵贤妃也安静了下来。
“对付赵家需要找齐什么证据?就算没有证据,我也会想尽办法让赵家背负上十恶不赦的罪名。”
似乎想到了什么,徐亦猛地看向江止:“我似乎并没有对你说过我与赵家的事情。”
江止嘴角的笑容也慢慢凝固。
房中气氛渐渐诡异起来。
这时房外响起月露的声音:“姑娘,大厨房中并没有人了。”
江止起身丢下一句:“我去给你做吃的。”就走出房中。
留下的徐亦觉得好诡异,这个女人到底什么身份?难道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世,才接触他的?
想到从第一次看到李宗的时候,徐亦就觉得奇怪。
这个女人突然又提到赵家?
他想要追去问清楚,但又怕得罪了江止,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害他什么。
相反,除了签了那个卖身契外,都是在帮助他。
即使徐亦觉得蹊跷无比,但还是放下了对江止的怀疑。
他起身朝着走出雅间,来到走廊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堂,心中有着异样的感觉,就好像这世间终于有一个人知道了他的秘密一般。
而那个秘密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又不得不去面对的秘密。
许是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目光,徐亦侧眸看着刚刚引他走进雅间的男人。
这时,他才看清男人的容貌,有一瞬间,他觉得刚刚那个女人居然和这个男人很相似。
“李宗此番怎么没有随她前来衢州?”徐亦问道。
江淮钰淡笑:“李宗在汴京有别的事情。”
徐亦深深的盯着江淮钰,挑眉:“你是……她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