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难什么?”伏夷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若有所思的看着孙秦那双闪躲着的眼睛,说道:“蝗灾后,竟没有一个难民,衢州城外犹如没事一般,本殿是该说孙大人治理有方,还是该说孙大人举头三尺有神明?”
孙秦又是一个激灵,这一刻,他觉得隐藏难民的事情适得其反了。
原本他与赵家的打算是,汴京来人,决不能让皇子们看到衢州难民的景象,这很影响他的上位之路。
当然,二皇子和三皇子前来衢州后并没有询问难民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谈了几句蝗灾的治理便没有了下文。
孙秦当时可放心了,也拍了不少那两位皇子的马屁。
可谁知,刚刚心安不到两日,就半夜杀出一个八皇子。
还直接让他交代衢州的境况,知道他刻意隐瞒难民的事情,也直接提了出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
当时藏着难民的事情是和赵家商量的,这个时候他找谁商量?
“孙大人这是在沉思什么?是在想对策,还是在想该如何把本殿忽悠过去?”少年噙着笑意又说道。
孙秦嘴角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八殿下,其实此次难民并没有多少,下官都安排妥当了,只是向来下官们都是报喜不报忧,这一点小事,下官怎敢惊动殿下们。”
“那按照孙大人的意思,伏寅与伏岳前来衢州是来游玩的?孙大人还要提前安排一番,让那两位殿下玩的无忧无虑?”伏夷的声音渐渐寒意掀起,眼神也变了不少。
孙秦一听直接跌到在地,他趴在地面头也不敢抬:“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想说,能让下官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惊动殿下们,殿下可千万别曲解下官的意思啊。”
砰!
伏夷的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字眼明了的冷声道:“你可以替他们解决难民之事,若本殿在衢州的期间,有任何难民暴动的事迹,孙秦,不光你那头上的乌纱帽,就连你脖子上的脑袋,就等着分家吧!”
孙秦全身开始隐隐的颤抖着,脸颊上的汗珠瞬间滚落在地:“殿下,下官拿人头保证,不会出现难民暴动的事情。”
“滚!”伏夷冷言。
孙秦从来没有觉得‘滚’字是这般的悦耳,他踉跄起身跑着出了房中,却是被藴河一手提住。
孙秦的脸成了猪肝色:“你,你轻点,我,我脖子卡住了。”
藴河嘴角噙笑:“孙大人,我家殿下可不是那两位,想在八殿下的眼皮下藏事,你可得小心些。”
说完,把孙秦重重的甩了出去。
孙秦又是一踉跄,然后畏畏缩缩的走出院落。
藴河却跟了上去。
房中的月露感觉到一股很微妙的气息,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来衢州做什么?和江淮钰一起的?”伏夷收敛起萦绕周身的戾气,声音格外的深沉。
“原本姑娘是不打算让属下告知主子你的,但属下在前来见殿下前,见姑娘去见了另外一位男子,二人关系似乎很亲密,便告知主子,属下也没想到主子也来了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