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八皇子没有任何的警惕?”赵蕴从伏岳以及伏寅的对话间听出了皇室中的皇子们似乎对那个八皇子很不了解。
伏岳明白赵蕴的意思。
这些年来的确是没有对那个深居简出的伏夷放在眼中。
一来是伏夷没有出现在朝堂上。
二来伏夷的双腿有疾,文武百官根本就没有把八皇子并在相争皇位之上。
似乎,朝堂众人几乎都把八皇子给忽略了。
“舅舅的意思是,老八或许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伏岳说着,紧咬压槽,想到这些年汴京中没有任何老八的事情,伏岳冷厉道:“父皇是想把太子之位给那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吗?”
“稍安勿躁。”赵蕴淡淡的说着,双眸轻闭:“你母妃每月都会给我一封信,并没有提起你父皇有把储君之位传给八皇子的举动。”
“舅舅,你是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看透过父皇的想法。”
伏岳说着,双手交叉紧握,想到这些年来不管他如何做都入不了父皇的眼,内心就暴躁不行。
“凭什么!?”伏岳的眼中有着熊熊怒火:“凭什么?伏寅这个对手也就算了,怎么说也有几分手段,凭什么那个瘸子能得到父皇的青睐?难道就因为那个瘸子是从中宫出生的?”
赵蕴听着伏岳的话语,眼皮微动,但终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微微叹息:“岳儿,动怒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舅舅,眼下该如何?如果让老八知道赵家的事情,赵家的那些散养的守卫怎是军队的对手?”伏岳此番特意前来衢州,目的就是来见赵蕴一面。
“不过区区两万兵,你就被唬住?”赵蕴睁开眼睛,瞳孔之中的不耐很是清晰:“衢州是我赵蕴的天下,饶是带着文忠帝军队而来的皇子又如何?他既已打草惊蛇,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伏岳愣了愣,随即冷静下来。
“伏寅也不是傻的,这几日你与伏寅周旋,我去会会那个八皇子。”赵蕴冷冷的睨了一眼伏岳后,又闭上了眼眸:“我希望殿下凡事隐于心,小心为上。”
“是,舅舅。”伏岳果然状态好了许多,马车中安静了下来。
有大军驻扎在衢州城外的消息犹如一阵风很快传遍了整个衢州。
江止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傍晚江淮钰回来后知道的。
能在南齐内部的大军也只有许家军了,想来是从汴京外的军营之中调离而来衢州的。
这般,江止再一次的肯定伏夷在文忠帝心中的位置。
但也因为这样,伏夷这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也不会像以往那般做一个深居简出的皇子了。
“阿止,你不是从来衢州就觉得很怪,没有难民吗?”江淮钰眉宇间有着明显的愉悦:“全在鹿山中。”
“被藏起来了?”江止拧眉。
“鹿山地形陡峭,里面有一个大型的冶铁的地方,那些难民不管老弱妇孺都在里面干活,我与徐亦也不过看到的是鹿山的旮旯之处,鹿山里面到底如何,还需要进去看看才知道。”
江淮钰迟疑了下:“并没有看到江临与江宿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