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在藴河与孙秦的目光下走进院子中。
孙秦的目光格外的犀利,又好似和藴河很相熟的模样,问道:“那位夫人是谁啊。”
“反正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就是了。”藴河淡淡的看着孙秦,语气中透着几分威胁与警告:“孙大人,心里别耍别的什么心思,如果你觉得我主子是个好欺压的主,你大可逆着我主子的想法去办事试试。”
孙秦干笑两声,说道:“藴侍卫,看你说的,下官是那样的人吗?”
“下官知道殿下此番前来衢州是为了什么,但殿下前来衢州下官事先不知嘛,更是不知道殿下还带了军队前来这里。”
孙秦说着说着在细细的揣摩着藴河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关于殿下所问的那些事情,也要等下官见到了殿下才能说啊,你说是不是?”
“那昨夜殿下问你,你怎么不说?”藴河冷笑着问道。
孙秦也不遮掩,直言这衢州的复杂:“藴侍卫,你是不知道,这衢州城中的关系,虽然下官是衢州知府,但那又如何?赵家身后有贤妃,还有三位皇子,如今皇上迟迟不立太子,虽下官远在衢州,但这衢州有一个赵家,就不能独善其身啊。”
“哦?孙大人怎么不能独善其身了?”藴河笑了笑:“难道孙大人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孙秦说着说着神色就便沉重了:“常年淫浸在官场上的人,怎会独善其身?”
“赵家自前来衢州后,雷厉风行的占了衢州第一氏族的地位,也不忘给下官施压,如今赵家身份虽是草民,但他们的身后是天家皇子啊,还是皇亲国戚,下官哪能得罪?”
“更何况,赵家在汴京门生也很多,下官想要升官发财,那真是一丁点都不能得罪赵家。”
藴河淡淡的听着孙秦的话,轻嘲一声:“这么说来,自赵家前来衢州后,就一直对你施压?让你做一些你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孙秦猛点头。
藴河笑了笑:“那孙大人就在等等吧,殿下这个时候没空。”
孙秦暗里翻了翻白眼,刚刚有空也没有想见他啊。
偌大的书房中。
江止走进去的时候,屋中的另一位女子先是震惊,然后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那书桌后坐着的少年。
伏夷在看到江止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绚丽的笑容:“来了。”
江止有些不自在,她要是知道这房中还有另一个女子,她定不会进来的。
许白榆神色僵硬着,不知道该是回避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江止到底经历的事情多一些:“见过殿下。”
伏夷从江止的目光中看出了疏远,他笑了笑:“这么客气做什么,来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伏夷就推动着轮椅到房中央。
“这是许将军唯一的女儿,许白榆,此番虽我前来衢州,是父皇的意思。”
许白榆淡淡一笑,朝着江止拱了拱手:“你好。”
她原本想说萧夫人,但想到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和离,又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