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博见江止没有说话,以为是戳中了江止软肋,他又继续说道:“阿止,你放了我,我提前赶回汴京,把在衢州能被抓到的把柄率先给解决,先去皇上面前负荆请罪,待江家与赵家彻底分隔开后,你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阿止,一笔写不出一个江字啊,我们是同根同枝,我们血浓于水啊!”
江止看着此刻的江宿博,犹如看到阴沟之中怎么翻滚也只能在阴沟之中的蛆虫一般,恶臭又恶心。
“你在说笑吗?”江止冷声道。
江宿博又用力抬头,他看着正俯视着他的女子,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个江止不是在他认知中的江止,那双眼睛格外的阴深,犹如从地狱爬出来锁魂的使者一般。
“你,你说什么?”江宿博颤声道。
“江宿博,说说,我爹娘当年出事前发生了什么吧。”江止话音淡淡,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江宿博就这么抬着头,与俯视这他的江止对视,却偏偏全身的禁锢让他脑袋再一次的垂在地面。
“你应该对柳氏很走心。”江止慢悠悠的说着,嘴角一扯:“江锦比你的大儿子还跟你相似,离开汴京前,柳氏问我,江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她不知道江家出事了啊。”
“你这些年联合吴氏身边的人把柳氏保护的严严实实,不就是因为怕吴氏找柳氏的麻烦?”
“此番你前来衢州一事,你以为你能躲得过?江锦是你的儿子,满门抄斩,你这个儿子和你心爱的女人可逃不过。”
“你威胁我!?”江宿博咬牙激动道:“这些事情关她什么事?关她什么事!江止,你去找她了是不是!?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江宿博的着急,江止唇角才扯出一抹笑意。
她说:“我就想知道我爹娘到底是挡了你们父子的道,还是别人的道,仅此而已。”
“你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江宿博全身开始发颤,寒冷加上后怕让他彻底慌乱起来,柳氏母子就是他的软肋。
“江止,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淮钰还活着比什么都好,既然淮钰回来,那他就应该带着你离开汴京!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要继续追究?”
江宿博像是很无力的说出这番话来:“知道的太多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三叔三婶就能活过来?江止,你就相信我这一次,你和淮钰赶紧离开吧。”
江止的瞳孔变了变,双手紧握了又松开,松开后又紧握。
“三叔三婶的死,对你们没有好处的,到了这个地步我也相信你有你的手段,柳氏母子最无辜,阿止,就当大哥求你,求你不要去伤害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是江家的人。”
江宿博祈求的语气中带着哽咽:“我绝无半句妄言,你与淮钰不要在追究,不要回汴京,不要让更多的人知晓淮钰还活着。”
江止并不傻,相反她往往想事情看事情都是走一步看十步。
能让江宿博都害怕的唯有……
“我爹娘的事情,是和文忠帝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