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榆看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面容僵硬,似乎是在憋笑。
伏夷收回目光,轻笑:“定国候为何这般说?”
“想当初微臣娶沈家嫡女时,八殿下亲自前往微臣府邸警告微臣,既然八殿下这般在乎阿止这位长辈,怎么说微臣也是阿止的夫君,从名义上来说,也算是八殿下你的长辈了,微臣现在有事相求,殿下何必如此绝情,上次在相国寺就与殿下说了,微臣与阿止只是暂时的和离,以后会好的。”
萧景修怎会不知道伏夷对他的不喜是源自于谁?
他也很想看看八皇子能如何?对江止起歹念?如果不是身份地位悬殊,他真的很想问一问八皇子,就算有歹念又如何?他八皇子能给江止什么?
就连名分都给不了!
然而萧景修以长辈自居的态度是伏寅没有想到的,甚至觉得萧景修这个人胆量过人,嘴角不由的掀起一抹笑意。
许白榆轻咳几声,看了看八皇子,肃然道:“殿下,今早臣女前往了鹿山一趟,又发现了一批没有运走的兵器,若明日回汴京的话,鹿山是交给孙知府还是暂时由臣女带军把守,待殿下回京后让陛下定夺?”
伏夷淡淡瞄了一眼许白榆,沉吟片刻后,说道:“这衢州暂且你看着,至于孙秦,要随本殿一同前往汴京。”
许白榆一愣,孙秦前往汴京?
而伏夷的双眸倏尔一冷,道:“二皇兄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离开吧。”
伏寅笑了笑站起身,没想到伏夷直接下逐客令,他原本还想客套客套。
萧景修却依旧坚持的问道:“八殿下,微臣舅兄可是在你这里?”
“舅兄?定国候指的是谁?”伏夷玩味的看着萧景修,戏谑道:“怎么说定国候后宅妻妾众多,本殿实在是不知定国候所说的舅兄是哪一位。”
“八弟,景修所说的是,江止的兄长,江淮钰。”伏寅都听出了伏夷的阴阳怪气。
萧景修面色沉了沉,嘴角的笑意也淡去,就冷眸凝视着伏夷。
伏夷却淡笑:“那定国候直接说江淮钰就行,不用说什么舅兄。”
萧景修咬牙字眼明了道:“那么请问八殿下,江淮钰可有在你这里?”
“在。”伏夷丝毫没有遮掩:“不过应该是不会见你。”
“为什么?”萧景修这一刻觉得伏夷甚是碍眼:“微臣只是想见见他。”
伏夷微微抬手:“藴河,你去问问江淮钰要见定国候吗。”
“是。”藴河说着走出大厅。
刚刚站起身的伏寅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伏夷在针对萧景修。
“八弟这些年来是与江家走的很近啊。”伏寅冷不伶仃的来了一句。
许白榆抬眸看了一眼二皇子,随即又垂眸,这个二皇子是在这个时候也想占点便宜啊,江家肯定是会覆灭了,若让朝堂上的人知晓八皇子与江家走得近,岂不是赵家的事情都会落入二皇子的手中?
伏寅见轮椅上的人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继续说道:“八弟倒也不必为了一个女人来针对为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