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山自以为徐亦并不知道汴京沈家的事情,便也没有什么忌讳,又想着徐亦差不多和他是一样的身份,便说出沈余儿的身份。
徐亦却半眯着眼眸,看着游廊下的那一对男女。
这个时候,伏寅也看到了月门处的徐亦,神色微变,低头与沈余儿说了一句,只见沈余儿嘴角含笑,福身一礼后,消失在游廊处。
伏寅负手而立,朝着徐亦招了招手。
徐亦与楠山上前。
“二殿下。”徐亦上前拱手说道。
伏寅笑了笑,他现在最满意的就是徐亦这个人,无论是做什么,徐亦都是能让他得到最快利益的人。
“如何?父皇没有为难你吧。”伏寅说着便侧身朝着内院而去。
徐亦跟在伏寅的身边,说道:“陛下是明君,只要证据确凿,是不会为难草民的。”
“赵家入狱过后,你可有想过以后的打算?”伏寅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梢挑着,他胸有成竹,知晓像徐亦这样的人才肯定不会甘心就这样平凡下去。
衢州徐亦肯定不会回去,如今的衢州世家犹如春雨过后的春笋一般崛起,衢州那边所有的羮都被世家分完,徐亦也算是淡淡一个人,怎能重振徐家?
“殿下,赵家这件事在没有尘埃落地之前,草民还无暇想以后的事情。”徐亦说完,便抿着薄唇,似乎心里还有这担忧。
伏寅也听出来了,这才侧眸看向徐亦:“怎么,皇上对你的证据有所疑惑?”
徐亦想到在御书房的场景,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沉吟片刻,幽幽一笑:“有疑惑很正常,毕竟草民见的那是南齐的帝王,更何况,当年徐家的事情,间接性的皇上也算是把徐家推向万劫不复的元凶之一。”
伏寅一听,莫名的感觉背后发凉:“你的意思是,皇上和你说了当年他的糊涂导致你徐家落的那样的下场?”
徐亦笑了笑。
文忠帝说了什么?
想到那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帝王,徐亦的眼中就有几缕酸涩。
“赵家有罪自会有万劫不复的下场,至于你们徐家,朕也会给徐家平冤昭雪,但此番赵家的罪论并不是因为当年因为贪得无厌而害了你们徐家才入的狱。”
“你懂朕的意思吗?”
徐亦怎会不懂文忠帝的意思?
那就是就算当年徐家那件事有文忠帝的一份,但是他徐亦不能说出来,也是,一国之君,怎能让天下百姓认为这个帝王是个昏君?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文忠帝定然不想在古稀之年得到一句‘昏君’的名号。
只是徐亦心里的不痛快终究不能与一个帝王抗衡,只要赵家入了狱,遭了报应,他也算是能徐家列祖列宗闭上眼睛了。
“殿下,这件事就不要提了,赵家的事情会走正常的南齐司法律法。”徐亦苦笑道。
徐亦都说到这个份上,伏寅笑了笑,也没有多问,总之赵贤妃以及三皇子兄弟几分蹦跶不了几天,他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伏寅说道:“那皇上对你的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