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见识过后宅许多伎俩,栽赃陷害,甚至明目张胆的诬陷都有。
但从来没有见识过像宁清这样用着撒娇的语气把黑的说成白的。
在江止看到沈氏以及宁庸鹤脸色都黑下来后,刚要站起说开口时,宁秀苏说道:“想来父亲与夫人应该知道你们的女儿是个什么秉性,至于我有没有挑唆轻岚对三姐姐污言秽语,我也不解释。”
“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我与轻岚对三姐姐说了一句难听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孤寡,我也不得好死,祖父亦是。”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宁庸岐狠狠的瞪着宁秀苏:“谁说你什么了吗,发这种重的誓做什么?”
宁庸岐率先开口倒是让沈氏不好开口了,她也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有多嫉恨宁秀苏,她心中亦是。
只是没想到宁秀苏能发那么重的毒誓,也真是小看了她!
“若是不发的重一点,父亲应该就会偏向三姐姐,又该罚女儿去跪祠堂了。”宁秀苏淡漠的说着。
宁庸鹤哑然,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女儿。
“父亲,祖父还需要照顾,女儿就先告退了。”宁秀苏说完看了一眼江止转身就朝着游廊尽头而去。
江止只是稍稍的打量一眼宁庸鹤,便跟上宁秀苏的脚步。
宁清胸口处起伏的厉害,她委屈的嘀咕道:“爹,你相信女儿会胡说八道吗?你刚刚是没有看到秀苏身边那丫头的眼神,好像是要活剐女儿一般。”
“少胡说!”宁庸鹤当然知道现在宁秀苏有多重要,只要宁家出了一位皇后,那么,以后的宁家在汴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清儿,娘跟你说的什么?”沈氏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妹妹性子古怪,让你不要招惹她,现在又是德妃娘娘与二皇子看上的人儿,你看到她能不能躲得远远的?”
宁庸鹤仿佛没有听到沈氏的冷嘲热讽,冷哼一声后,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在想什么,以后没事不要去打扰秀苏。”
“爹!”宁清大声道:“你明明知道女儿才是能乖乖听你的话,为什么选宁秀苏不选女儿?女儿尚且比宁秀苏年纪大,为什么这么好的亲事要给宁秀苏?”
宁清也算是把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宁庸鹤冷冷的盯着宁清,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大袖一甩,大步的离开。
宁清也是第一次看到宁庸鹤这样的神情。
“清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娘不是跟你说了吗?凡事莫要慌张,她宁秀苏不过才刚刚开始,后面的事情谁知道?”沈氏舍不得对宁清说重话,看了看宁庸鹤远去的背影,低声道:“宁秀苏在如何,都是你的垫脚石,在汴京没有风平浪静之前,你都跟我在房中乖乖的学礼节。”
而这边,远去的宁秀苏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没什么人,说道:“以后你看见宁清就躲远一点,她不好惹。”
“我知道了,不过我应该不会在你身边待很长。”江止淡声回应着。
只要忠勇伯侯府宁秀苏确信不嫁给伏寅,萧景修身边有徐亦盯着。
拉二皇子入局,那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