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江家宗族离开汴京,江盛宽心酸就连江宿博最后一眼都不能相送,付尽心血的一辈子也全部葬送,江家在汴京彻底覆灭。
赵家满门三日后处斩,唯有赵倧凌迟。
在申时末的时候,江贵妃在长乐宫中一条白绫了解了性命,尸首在天色暗尽时被几个黑衣人带出了皇宫。
赵贤妃在挣扎之中进入了冷宫,一门之别,有着天壤之别。
三皇子关进宗人府时精神不振,进去之后宗人府中说出疯言疯语,被关进去后,文忠帝的圣谕到,没有文忠帝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看望三皇子。
文忠帝这一番的动作,无疑又是让朝堂之上纷纷让立太子朝臣闭上了嘴巴。
起码这个时候不是说立太子的好时候,毕竟目前只有二皇子才是储君之位的最佳人选。
跟随二皇子的人这个时候也不着急。
是以,汴京在这场风暴过后,又开始变得异常的安静。
承乾宫。
藴河把江彤的话告知给了伏夷后,伏夷便一直在沉默。
而宗易又开始在分析藴河刚刚带回来的消息。
“江止在忠勇伯侯府做甚?以往江家可是与宁家没有任何的来往,甚至可以说是宁家在朝堂上与江家有着很深的恩怨,属下记得,当年江庸岐出事之后,宁家还曾在朝堂之上数落过江家,这些年来江家与宁家的怨恨也越级越深,江家出事,忠勇伯侯府却在这个时候收留江止兄妹?这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
“且这段时候,宁家与德妃和二皇子打的火热。”
许是宗易怎么都想不通,看了看主位上的少年,尽管少年的脸色不佳,仍旧上前,问道:“殿下,您觉得江死姑娘有几分真,几分假?”
少年稍稍抬眼皮,看了一眼宗已,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宗易微愣,但也知晓了这个少年不愿意提有关于江止的事情,便退至一侧,看了一眼藴河,藴河本就是伏夷的人,这个时候当然不会给宗易得到更多的信息。
宗易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便拱手:“殿下,属下就先告退了。”
伏夷的目光紧紧锁在宗易的脸上,宗易脸绷的很紧,似乎少年的气势越来越凌厉,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本殿希望,关于江家的事情,不允许与任何人提起。”
宗易明白,伏夷口中的‘任何人’包括了文忠帝,他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他是文忠帝的人,他不会对伏夷有二心,但是伏夷永远都不会把他当成藴河一样对待。
甚至,宗易清楚的知道,文忠帝的想法,也知道文忠帝接下来要做什么。
“是,属下知道。”宗易低声道。
伏夷轻嗯一声吼,宗夷便退出了大殿之中。
藴河走进,说道:“属下在忠勇伯侯府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夫人的下落,殿下,四姑娘是不是诓骗的?”
伏夷轻笑着,江彤当然不会骗他,骗他的只有江止。
这个女人近段时间,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