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除夕前一日,文忠帝的圣旨抵达忠勇伯侯府,宁家嫡女与二皇子的婚事在来年正月十五日举行,同时聘礼也抵达忠勇伯侯府。
正是这一日,一直身体不好的老侯爷醒了过来。
宁家三兄弟也是为之一振,这其中最为惊讶的就是宁庸鹤,他对老头子的病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醒来,那爵位又得耽搁。
偏偏那个老头子并没有说把爵位传给谁。
这般,宁庸鹤不但没有感受到自己女儿与二皇子的婚事喜悦,反而眼中多了些愁容。
宁庸鹤就怕在老头子昏迷的这段时间,所做的任何事情都给别人做了嫁衣,若最后那爵位没有落到自己手里,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这般,秦公公在面含笑意的把圣旨递到宁庸鹤的手中时,宁庸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麻烦秦公公了,坐会吃盏茶了在回宫吧。”
秦公公看着宁庸鹤的神色挑眉,这宁家果然是面和心不和啊,这么大喜庆事竟没有一个是从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了,老奴还要回宫给陛下回复呢,宁三爷,老奴就先告辞了。”秦公公说道便给身后的小太监扫了一眼,话落,便带着小太监们离开忠勇伯侯府。
沈氏与宁清相视一眼后,目光都是看向从开始都沉默的宁秀苏。
见大房二房都相拥宁秀苏,说了些面子上的话后,就纷纷离开。
这宁府之中,有谁能真的想宁秀苏能嫁的良人呢?
就算二皇子在要娶宁秀苏的同时会迎娶另一个女人,但宁秀苏终究是攀附上了皇室,这是他们谁都不想看到的,是以,这宁府上下,并没有多大的喜庆。
待大房二房的人都离开后,沈氏却对宁庸鹤说道:“七姐儿马上都要大婚了,四哥儿怎么还不回府?难道是要等七姐儿出嫁那日才回来?”
宁庸鹤一听到那个逆子,眼中的戾气更甚,低声呵斥道:“这大好日子提那个逆子做甚?不回来正好,免得丢人现眼!”
沈氏笑了笑,上前安抚道:“老爷,怎么说也是七姐儿的亲哥哥,若不回来像什么样子?还有啊,以后秀苏就是二皇子妃了,老爷可要对秀苏态度好些,免得日后水涨船高,七姐儿不拂照你这个父亲。”
宁秀苏看着沈氏的装模作样,笑了笑:“父亲,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女儿就去陪祖父了。”
宁庸鹤抬眼看着宁秀苏,眼中有很多复杂,他也深知现在唯有与这个女儿打好关系,才能够得到想要的,可是,这一刻,宁庸鹤很后悔把这个女儿推给皇室。
“你先去吧。”宁庸鹤不咸不淡的说道。
宁秀苏福身一礼后,目光扫过沈氏以及宁清,便带着轻岚离开。
偌大的大堂之中,就只剩下宁庸鹤,沈氏以及宁清三人后,沈氏上前问道:“老爷,你怎么了?”
宁庸鹤却看向宁清,说道:“我在想办法如何改变眼下的局面。”
沈氏自是知道宁庸鹤口中的局面是什么局面。
“这圣旨都下来了,老爷还能如何改变?”沈氏心口一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