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庸鹤拿着圣旨直接前往了枫云斋,宁庸鹤也知晓,如果老头子要把宁家交到他的手中,那宁秀苏这颗棋子怎么都是可以的,但若是老头子还像以往一样还把爵位拽在手中,那就不要怪他不念父子之情。
宁秀苏前脚抵达枫云斋,宁庸鹤后脚就跟来。
走进主屋,就看到宁秀苏从轻岚的手中接过药碗。
“三爷。”轻岚恭敬的喊了一声。
宁秀苏眉梢微蹙,她看着朝着这边走来的宁庸鹤,宁秀苏低声道:“祖父,父亲来了。”
宁老老侯爷从醒来过后便在宁秀苏的口中知道他昏迷这段时间府上发生的事情,从他醒来过后,看着三个儿子的言行举止,老侯爷多多少少知道那三个儿子的想法。
可能那三个儿子都没有想到,偏偏他又醒过来了。
“父亲。”宁庸鹤上前,看着两鬂斑白的老头子,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又说道:“这是宁家与二皇子婚事的圣旨。”
老侯爷浑浊的眼睛精光一闪而逝,说道:“圣旨都下来了,秀苏就只能安心待嫁了。”
老侯爷其实很不想宁秀苏嫁入皇室,但是在他大病期间这个自作主张的三个字强行的让宁秀苏与二皇子拉在一起,他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如今的汴京就是多事之秋,稍有不慎,就会被文忠帝拎出杀鸡儆猴。
“父亲,既然你醒了有一两日,想来父亲的意识已清醒,自从父亲卧病在床后,儿子心里就一直憋着一段话,今日儿子是一定要说出来才行。”宁庸鹤说完又看着宁秀苏:“我与你祖父谈些事情,你下去吧。”
宁秀苏看了一眼老侯爷,见老侯爷微微点头,说道:“祖父,孙女就在房门外。”
“去吧。”老侯爷说道。
宁庸鹤看着宁秀苏满眼的担心,不悦的皱眉,这个女儿自来与自己父亲关系好,到显得他这个父亲是多余的。
宁秀苏从走出房间都没有看一眼宁庸鹤。
待房中只剩下宁庸鹤与老侯爷外,气氛有些怪异。
老侯爷端着药碗一仰而尽,随即把碗放在小案几上,说道:“有什么事情直言便是。”
“父亲打算把爵位给你的哪一个儿子?”宁庸鹤直接说道。
老侯爷深沉的看了一眼宁庸鹤,随即笑了笑:“自古以来传嫡传长,你在想什么?”
“父亲!”宁庸鹤大声喊道,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戾气:“大哥那么平庸,你却要把爵位传给他?他除了能担任这个“长”字外,还会什么?还有什么?爵位落入他的手中,父亲可有想过忠勇伯侯府会如何?”
老侯爷嘴角的笑意也慢慢隐去,说道:“你这是在质问本候?”
宁庸鹤对于父亲的震慑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他别开目光,淡定道:“父亲,儿子希望你能拎清楚宁家如今的情况,如若大哥能撑起宁家还好说,但大哥明显就是个无才无德的废物,父亲难道是要宁家毁在大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