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很希望布库娜所说的是真实的,但是叫我怎么相信前不久还在大街上公然羞辱她的龙浩会在短短几日完全对她改观,喜欢上布库娜这个胡族的姑娘呢!
想起布库诺,既然他为了我将唯一的妹妹留在京城,我便对布库娜有责任,我不能让布库娜如此被人利用!
替布库娜料理好伤口,我草草地洗漱一番便睡下了。翌日一早,我唤了碧纾敏来仔细替布库娜看看伤口。她也没有问伤口是哪里来的,只是淡淡地看了几眼,便起身了,“伤口已无碍,公主只需将伤药继续抹上几次便就罢了。”
“碧纾敏,布库娜再怎么不济也还是老屠列勇家的孩子,你如此敷衍作甚?”我不满地道,“明明是伤痕累累,你却说没事!这些伤口若是处理不得当,可是会烙下疤的!”
碧纾敏倒是没有动怒,淡淡地收拾着药箱,待到收拾妥当了,才直起身子对着我道,“医者父母心,我碧纾敏对每个病患都是一视同仁的,布库娜身上的伤确实不必多做处理,这些伤粗看起来虽然触目惊心,但实际上却是打得非常有技巧。鞭痕都集中在后背,伤口虽是血淋淋的,实际上皆是些皮外伤,没有哪一道是伤到筋骨的。”
我哑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目送着碧纾敏离开,脸火辣辣地烫,仿佛给人掀了一巴掌。
看来那个冷面的黑衣人还是有点良知的,不像他的主子般,无心却滥情!
中午,借着布库娜卧床小憩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出了醉竹院。要知道太子府在何处倒不是什么难事,我随便找了个人一问便知。
zi阳街的尽头有个小巷,平时还真没什么人会留意到,但实际上却是别有洞天。狭窄的小巷里端竟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
两座纯金打造的雄狮张牙舞爪如同它们的主子一般。门前的守卫也是如此不可一世,我刚上前,那两个守卫便齐齐得将双枪交叉,喝道“来者何人?”
“胡族公主阿宝黛求见太子殿下。”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怀疑地盯着我,一脸的不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是一身晋隆平常人家最常着的襦裙半臂,半臂是从短襦延边出来的一种服饰,一般都用对襟,穿在胸前结带。而我身上的便是如此。头发则用一根简单的头绳系着,若是有谁硬说我是丫鬟也没人会不信吧!
“太子殿下忙于政务,……!”
“太子殿下不在府中,……!”
半晌,两个守卫异口异声地说出这两种说辞。
“今日,我定要见太子。你们当如何?”我实在看不惯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两个守卫本来还有些窘意,见我如此无礼马上又回到方才那般盛气凌人的样子。但却一时没有言语,料想是没有想到我一个弱女子会如此猖狂。
我趁着他们愣神之际,毫不犹豫地在其中一个颈间重重地一劈,那人应声倒地。这边的这个见事情有变马上将红缨枪的顶部对着我,“你是何人,胆敢在太子府撒野!”
若不是我一早便料定这两只看门狗外强中干也不会用这下下之计。
我一手将红缨枪卷入腋下,手换了个方向将它握住。红缨枪在我手里转了个圈,生生地从那守卫手中脱了开去。紧接着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不忘上前在他的颈间补上一击。放倒这二人后,我便独自进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