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处,是风铃浪子的尸体,已经僵硬了。
无花呆呆的望着,大脑中一片暂时的空白……怎么会这样哪?自己怎么和李道长做了这种事情?
李玉丹还没有醒过来,她的脸色晕红,还留着昨晚的狂欢,她的眉尖微皱,好像初次的不胜重击,她的脸庞像花朵在清晨的阳光下绽放着,美艳动人,玉承朝露,她双腿间的花儿,在清晨的阳光下,绽放着最灿烂的颜色……
无花看着李玉丹,脑子中想了昨晚的疯狂,又惊又惧。
“李道长性如烈火,昨晚中了邪,才和自己做了这种苟合之事,等她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一定就是杀死自己……”
无花想到这里,机伶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想道:“我是佛门弟子,做出这等有污佛门的事件,应该束手就擒,让李道长杀死自己,洗刷她的清白,也洗刷自己的清白。”
他又慢慢的走回李玉丹的身边,想让李玉丹杀掉自己,忽然又想:“师父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活下去,他还要我去东海找若水师叔,你的身世还没有弄明白,就这样被李道长杀了,不是很冤枉吗?嗯,我先去办事,等我把事情办完,再找到李道长,让她杀我。”
无花打定注意,又转身欲走,忽然看到李玉丹的身子还露在外面,脑海中又想到了昨晚的猗妮风光,心头一荡,望着沉睡中的李玉丹一张羞花闭月的俏脸,心中柔情万千。他走到李玉丹面前,俯下来身子,为李玉丹整理身衫,把亵裤和长裤为李玉丹穿好,又把道袍盖好,正要为李玉丹穿鞋子。
忽然,李玉丹的身子动了一动,从鼻子中发出一声轻轻的低哼和呻吟。
无花吓得心头一跳,他怕李玉丹醒过来杀他,吓得也不敢再为她穿鞋子,连忙转身就跑。
他慌不择路,只顾向着地势低的地方跑去,头也不敢回,一口头跑了半个时辰,这才气喘吁吁的放慢脚步。他分辨了一下方向,这才知道,原来他误打误撞,竟然找到了下山的道路,现在处身在山脚下。
无花扭回头来,看到李玉丹没有追来,这才放下心来,认请方向,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下去。
这时侯,天色大亮,太阳升起一竿子多高,田野之中,已经有了劳作的农人。
无花没有再回清风镇,他想去东海,但不知道如何去,就想当然的照着东方前进。让他高兴的是,他现在步行,并没有感到很累,在他奔跑的时侯,小腹中好像有一团热气,他的力量从那里而来,热气在他奔跑的时侯,散布在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头。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千年火鲤的内丹在他体力发生了作用,只不过他现在还不会控制那团热气,就好像一个身怀异宝的人,却不会使用,等他以后学会运气之道,这团热气才能让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尽为所用。千年火鲤的内丹的热火非同小可,他先是在风铃浪子身子上消化了一些,又发泄在李玉丹身子消化了一些,不然,他能不能有命享受这种能量,还不好说哪。
无花不敢再奔跑,怕引人注意,他只是加快了步伐,一个多时辰之后,他远远就看到了一座市镇。
无花心中大喜,这才感到有点饥饿,他从晚上进食之后,连番奇战,早就感到饿了,只不过吃了丹丸之后,饥饿才消了,又和李玉丹大战一番,又饥饿起来。
无花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僧袍,心想:“我虽然没有钱财,但我是出家之人,可以去化缘,化些斋饭来吃。”
无花刚走进镇上,无意中一扭头,忽然看到来路上,有一条人影迅速的飞奔而来,他心头一跳,连忙闪身躲藏在一个墙壁后面,仔细观看——果然不错,远远的那杏黄色的道袍和高挽的道吉,不是李玉丹还是谁?
看到李玉丹追赶过来,无花大惧,知道李玉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只怕不会给他申诉的机会,见到他就是直接一掌或者一剑杀死他。他也知道李玉丹一定已经发现了他,他想躲藏,难上加难。
就这一转念之间,无花额头上冒出了滚滚的汗水,又急又怕,傻瓜般呆在当地,不知道是逃跑,还是在这里等着挨刀。李玉丹发现了他,他想逃跑也没有她快,等着挨刀,就是送死。
就在无花着急的时侯,忽然,一只手拍在了无花的肩膀。
无花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去看……
无花被人在肩膀上一拍,心中一惊,一震,迷茫的回过头来,看到一个面目猥琐的汉子,正在望着他怪异的笑着。
那个汉子四十多岁,獐头鼠目,酒槽鼻子,穿着一件厚厚的衣服,双手笼在袖子中,望着无花笑笑,也不说话,转身就走。无花也不知怎地,脑子中晕沉沉的,竟然也不问话,跟着那个汉子,就走了过去。
那个汉子走的不紧不慢,从一条小巷里穿过去,又进了另一条小巷子。这条小巷子更狭窄,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过,一个人站在中间只要伸开双手,就可以同时拿到两边窗台上的东西。最奇怪的是,有不少的窗口里面,传出来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声,间或几声粗暴的男人喝骂和女人的低声哭泣。
那个汉子在前,无花在后,一直向巷子里面走去。无花糊里糊涂的跟着,大脑中一片迷茫,好像有意识,又好像没有意识。
在小巷的深处,两边的墙壁上,倚着十多个女人,没有很老的,也没有很小的,都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脸上都涂着脂粉,画着眉毛,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演戏一样,而且她们用的脂粉是那种最劣质的,味道并不好闻。
这些女人倚上墙壁上,一有人过来。就笑着伸手去拉,嘴里还说着调笑的话。
如果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女人是最低等的土娼,这条小巷就是一条烟花巷。这是一个小镇,来这里嫖的客人,都是一些庄稼汉,当然没有什么出色的女人。
那个汉子和无花走进来的时侯,经过那些女人身边,那些女人就放荡的笑着,伸手在无花身上乱摸。
“咦,这小和尚好俊俏,章五,你从什么时侯弄到手的?”
“五哥,这小和尚这些俊,你就让我吧,我不要钱也行。”
“小五,你把小和尚给老娘,老娘倒贴给你钱,好不好?”
“臭老五,你弄来这么个俊俏小和尚,不是来跟老娘们抢生意吗?你个挨千万的,还让不让老娘们活了?”
无花脑中混沌沌,好像很反感这些女人,但这种反而很软弱,好像他连生气都提不起劲头来。
那个汉子在无花前面,为无花开道,一边喝骂道:“滚一边去,这是五爷专门找来有要紧用处,怎么轮到你们几个浪娘们?小……你再不把手拿开,老爷可生气了……宝儿妹妹,这小和尚是另有用处的,不会在这里和你们抢生意,你就把心放在狗肚里吧……他妈的,小喜儿,你滚一边去,当成老爷怒了,把你弄的爬不起来……”
那些女人放荡的笑着,和章五笑闹着,乘机摸几把无花。
好不容易,才走过来这条小巷,来到最后一家。这家门户比别的较为气派一些,这里只是后院的后门,前面另一个更为气派的大门。
章五和无花走了进去。
就在章五和无花刚刚进了后门的时侯,小巷的另一端,出现了女道姑李玉丹的身影。
李玉丹一觉醒来,看到自己珍藏十多年的身子被人破了,当时差点晕死过去,她中了迷香,醒过来之后,并不记得发生过的具体情形,她不知道自己是逼迫着无花,还以为是无花趁人之危,占了她的身子。地上躺着风铃浪子的尸体,当然不是风铃浪子所为,她依稀记住,好像无花出现过,对,一定就是这个可恶的色和尚。
李玉丹怒发冲冠,羞愧难当,一定要做无花,斩他个碎尸万断。她整理了一上的衣服,就向山下追赶下来。
因为无花的小金刚,比起别的男人大了许多,李玉丹又是初次经历男人,所以受到的创伤可不轻,她每走一步,双腿间就是椎心的疼痛,让她不能尽情的施展轻功,这疼痛更加深了她对无花的仇恨,她咬牙切齿,想像着要如何折磨无花,才慢慢把他杀死,只是,就算杀死这个小和尚,自己的清白也毁了。
她一边恨无花卑鄙无耻,一边流着眼泪自怜自艾。她虽然不能施展轻功,但还是比无花快的多,她追到山下,一边追赶一边问路,由于无花是个小和尚,所以很好指认,很快,李玉丹就追了上来,远远看到无花的影子。
看到无花的影子,李玉丹当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不顾双腿之间的疼痛,就拼命的跑过来,只可惜她双腿还是酸疼,跑的并不算很快,等她追赶上来的时侯,已经不见了无花的影子。
她顺着胡同追了过来,就看到了那条小巷子,只差一步,没有看清无花进入院门的背影,可惜,她来迟一步,只看到小巷子里面的那些土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