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顶着胃里的恶心,宇文重在胡爷爷“恶狠狠”的注视下,强逼着自己喝下了一整碗的粥,手腕上、胸前和后背上的伤口,都像是火烧一样的疼,倔强的拧紧了眉头愣是一声不吭,胡爷爷在一旁赞许的微微点头,一边在心里祈祷着,他能够撑过接下来的5天地狱般的行针痛苦。
吃过东西,胡爷爷让五秋在一旁搓热了手心,帮宇文重按摩了一会儿小腹,帮助消化。宇文重别扭的有些不好意思,中途轻轻推开了五秋的手,对着老爷子和五秋说道“开始吧,不用为我担心,我可以!”
稍稍恢复了些许的体力,宇文重的面色也好看了一些。
“球球啊!把你拿来的那个床单子撕成布条,毛巾和药箱子给爷爷递过来,”接过五秋递过来的毛巾和药箱,胡爷爷一边利索的从箱子里取了一盏小巧的酒精灯出来,摆在地板上点燃,“布条撕好了之后,把他两只脚绑在床上,绑结实了,你过去按住他的肩膀。”
胡爷爷再看向宇文重,见他有些许紧张的目光看着自己,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平躺着,一会儿不管多难受,都给我撑住了!一旦下针,就没有停针的可能了,一定要撑住了,别辜负了我们小双儿的心,知道么?”宇文重点头,深吸一口气,伤口接触到床单那一刻,又一次突突痛得厉害,紧皱着眉头强忍着胃里撕裂一般的疼痛将身体躺平。
五秋手脚麻利的帮宇文重将双脚绑在了床尾上,犹豫的看着胡爷爷,老爷子正认真的在酒精灯上一根一根的烤着那些细长的银针,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声说着“球球动作快些,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我们得赶在小双儿回来之前搞定!”
见五秋没有动作,胡爷爷转回头不耐烦的吼道“你倒是快点啊?到老爷们怎么还这么墨迹?快!”五秋下意识的一阵寒战。
“额爷爷,把他的手也绑上不行么?我怕他太难过,我会……”
“你小子快点!他手腕上还有伤,再绑就断了!”
“噢”五秋再不敢拖延,跪在床头上双手按在宇文重的肩膀上,见后者目光中甚是淡定,一直在自行调整着呼吸并没有多少的紧张写在脸上,五秋心中这才稍稍的安稳了一些,用力,按住了宇文重的肩膀,胡爷爷没再说话,一排在酒精上烧过的银针整齐的摆放着他面前,摊开来的细长银针,整齐的成一列摆在床单上一块软布上面,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银针闪着森森的寒光,五秋心中又是一紧,他不会怀疑胡爷爷方才说过的话是在危言耸听,只是分外的担心宇文重是否能承受得了那份未知程度的痛楚。
感觉到宇文重身体的僵硬,胡爷爷似是安抚一般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放松些,或许会好过一点!老头子要开始下针了,球球,你按住他喽!”
一整排摆放整齐的银针,不消片刻便一一的扎在了宇文重的各个穴位之上,胡爷爷年纪稍微有些大,扎针的功夫和速度却是一流,宇文重见胡爷爷将整套针下完,额头上已经密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满含感激的朝胡爷爷微微颔首,“辛苦了爷爷!”
“小子!还挺懂事啊!不要担心老头子我会辛苦,你还是省省力气,想办法怎么撑过这一个小时吧!”胡爷爷颇为担心的看了宇文重一眼,将毛巾折成长方形递过去示意他张开嘴巴咬住,宇文重顺从的张嘴咬住了毛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并没有胡爷爷传说中的那般难熬,一刻钟的时间滴答闪过,宇文重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觉得浑身流窜着无数的暖流,胃里隐约泛起的钝痛,也只是每日定时定点儿的程度,也是可以承受的程度,五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看向躲在床边地板上,盘腿坐着优哉游哉喝茶的胡爷爷“爷爷!您这是故意耍我嘛!没事儿就总喜欢危言耸听,看看,把他搞的跟要上大刑似的,还堵着嘴巴、绑着脚,哪有那么夸”
五秋喋喋不休的抱怨,只能把夸张两个字咽了回去,直到他感觉到手下按着的宇文重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双肩,陡然间颤抖的剧烈。
低下头,五秋看到宇文重脖颈上瞬间暴起的青筋,脸颊上冷汗淋漓,连呼吸也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异常的粗重急促,手下用力的按住了他的双肩,宇文重痛极的闷声呻吟,隔着一层厚厚的毛巾,听上去更是显得分外沉重。
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想要弓起,奈何上身被五秋死死的压住了肩膀,腰部每一次扭动都会摩擦着后背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宇文重一瞬间只觉得浑身上下,似是有无数个源头,不断地往四肢百骸里奔涌着难以言喻的灼热,身体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烘烤一般的难受,喉咙里“呜呜”的声响不断,伴随着肺腑中难以压抑的呛咳。
双手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单,浑身上下只是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便已经被一层层的汗水打湿,偏偏每一根神经脆弱敏感到让他时刻的保持着清醒,此时就连期望自己能够痛的晕死过去,都成了奢望,头顶抵在床上拼命地向后仰着脖子,原本时断时续的呻吟声,这一秒钟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接连不断的在喉咙里翻涌,似是哭喊般抑制不住的声音越来越大。
五秋在一旁再也不忍心多看一眼,旁边的胡爷爷倒是极其淡定,仍旧小口的咂巴着被子里的茶水,“爷爷!有没有办法让他不这么疼啊!”
“嗯,有啊!”胡爷爷一脸老狐狸一样的笑容。
“真的?要怎么办?”
“直接敲昏他,不过这会儿的罪他基本上都白受了!或者,也可以直接掐死他!反正你们黑社会,杀个人也是常有的事情,老头子我不会报警的,刚好我看着他疼成这样也怪难受的,不如直接掐死好了!”
“我说爷爷,您这是什么祖传针法,这是治病还是用刑啊?太残忍了吧!”五秋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宇文重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呻吟,有些好奇的问着胡爷爷。
“这套针法,一般人我还不给下针呢!这小子运气好,撞上我老头子今天大发慈悲,不然就他这副烂身板儿,三年之内不死也得残废!”
听到胡爷爷这番话的时候,五秋真的恨不得松开宇文重,冲上去掐死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头子,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口中有些郁闷的跟胡爷爷说道“看不下去您可以不看啊,都这么晚了,不然您先睡会儿!”
“我得在这儿盯着,如果中途他真的疼晕过去,我得想办法把他弄醒。”胡爷爷说着又喝了一口茶,嘴巴咂巴了几下,“呸呸!什么破茶叶,真难喝。我去找点吃的看会儿电视,你在这儿看着他,有什么状况喊我啊!”老爷子悠然自得的抱着难喝的破茶水走出了卧室,剩下五秋独自面对着痛到浑身开始痉挛的宇文重。
五秋无奈的摇头苦笑,心下寻思这胡爷爷虽然讲话不怎么中听,这会儿跑到客厅去,八成是想要盯着大门,怕万一五小双中途杀了回来,宇文重势必是不愿意被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相。
“嗤啦”一声,五秋侧目望去,只见宇文重双手紧握成拳紧紧的攥着床单,泛白的指节间紧抓着用力过猛扯碎了的床单,他自是无法想象和体会宇文重正承受这的煎熬,微微凑近了宇文重的耳边,轻声说着“你小子一定得给我撑住了,一定不能让我们小双儿伤心,听到没!”
恍惚中,宇文重颤抖的身体短暂的僵硬了半秒,五秋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只是听到含糊的“嗯”了一声,不知是在回应他的话,还是仍旧是痛苦的呻吟。
宇文重此时只觉得浑身上下被无数蚀骨的小虫撕咬着一般,胃里虽然没有痉挛,可是叫嚣着的疼痛,早已超过了平时可以忍受的程度的十倍百倍,他想要大喊、想要翻身摆脱这样让他觉得狼狈不堪的束缚,方才已然听到了胡爷爷的叹息,三年之内,这样痛苦的煎熬,若果可以熬过来,就真的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着小双儿了么?多么想此时此刻,她温暖的掌心可以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的安慰着他“揉一揉就不会痛了我在呢让我成为你依赖的人”
耳畔回荡着的,似是梦境中的声音,宇文重咬着厚重毛巾的嘴角,似有似无的扯起了一丝微笑,一瞬间,觉得周身彻骨的疼痛似乎是完全离开了他的身体,或许,是麻木了吧!一直紧闭着的双眸,微微张开,没有焦距的望向眼前的五秋,犹自颤抖个不停的身体,宇文重觉得自己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看不清眼前近在咫尺的人的脸庞,他只知道此刻守在身边的,并不是他的小双儿。
五秋被宇文重突如其来的注视盯得有些发毛,刚想开口问他想要干嘛,却是觉得手下紧按着的双肩上,一直不曾消停的颤抖猛然间平复了下来,心中一紧暗道不妙,宇文重揪紧了身下床单的双手渐渐地松开、双眼缓缓的合上显然已经是去了意识。
抓着他两边的肩头,五秋轻轻摇了摇宇文重的身体,见他仍旧没有反应,这才急忙对着客厅大喊“爷爷!!!他昏过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你们若是搞基友,我就杀人灭口!
胡爷爷早就料到宇文重虚弱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巨大的痛楚而产生昏厥,却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转眼看了下时钟,才刚刚过了不到半小时而已,快步冲进了卧室,虽年事已高,行动却是没有分毫的迟缓,见五秋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胡爷爷忙上前去拿掉了宇文重含在嘴里的毛巾。
此时宇文重胸前和背后的伤口早已经扯裂,染红了衣衫和身下浅色的床单,两边手腕上厚厚的绷带上也带着隐约的血色,胡爷爷紧皱着眉头抬手拖住了他的后颈,“球球,从药箱里拿那个墨绿色的小瓶子过来!”
五秋闻言忙跑到床尾去俯身在胡爷爷随身的小箱子里翻找,见一个通体墨绿的玉质小瓶,拿出来递给了胡爷爷,一身白色宽松衣衫的老者,手里捏着通体莹透的古朴药瓶,打开瓶塞递到了宇文重的鼻底左右晃了两下,拿回瓶子单手取了瓶塞塞住,五秋在一旁看得有些傻眼,怎么看都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昏睡中的男主人公,本来命在旦夕、却偏偏遇见了医术了得的世外高人,如果不是跟在五东瑞身边多年,早已熟悉了胡爷爷的乖张性情和古怪医术,他此刻怕是会以为自己穿越了!
只见胡爷爷放下药瓶,另一只手极其不客气的在宇文重脸上狠狠的拍了两下,拇指又压在他的人中处用力按下去,不消片刻,宇文重悠悠醒转,瞪着迷茫的双眼看了看眼前胡爷爷被放大的脸。
方才一直咬着毛巾,腮边还有些酸胀,神智尚且有些迷糊,胡爷爷放在他颈后的手挪开,宇文重有些不自在的轻轻挪了下身体,动作很轻,却是一动之下,只觉得周身蔓延开来的熟悉的灼痛,再一次翻涌起来,一声难以自制的呻吟溢出口来,他这才想起,原来刚刚是承受不住刑侦过程中巨大的痛楚,痛到昏死过去。
胡爷爷见宇文重安静了片刻的身体又开始颤抖,忙将毛巾又递了过去,宇文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嘴巴咬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宇文重觉得这难捱的苦楚,似乎分外漫长,伤口被汗水浸泡到近乎麻木,不知是否是因为身体已然适应了那份强烈的灼痛,四肢百骸里游走个不停的,除了疼,还是疼!这会儿虽然疼痛难当,意识却一直非常的清醒,宇文重心中暗自猜想着,或许传说中的千刀万剐之痛,也就是现在他所承受着的这种程度了吧?
反倒是坐在一旁没再离开的胡爷爷,面容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看时间差不多了,胡爷爷抬手从宇文重上身开始一一的撤针,一边吩咐着五秋,“帮他把布条解开吧,小双儿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五秋从床上起身,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臂,吃得多长得壮力气自然大,这个虽然是硬道理,可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半个多小时几乎没有活动过身体,对五秋来说也着实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行针五日每日三次,也就是一共需要15次,今天晚上这才第一次,就把他累成这幅德行,五秋在心中深深的为自己悲哀了一把,而与此同时,他一边帮宇文重逐一解开了绑在双脚脚腕上的布条,一边抬头望向床上的宇文重,开始为他接下来的日子捏了一把汗。
宇文重此刻躺在床上,犹如死去一般的一动不动,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完完全全被抽空,胸膛大幅的上下起伏着,虽是这接近一小时的疼痛几乎要去了他半条命,去掉银针的刹那间,他却是觉得胸中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就像是发泄一般的跟人痛快的打了一场,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掉,由内而外的感觉却是另一番滋味,通体舒展后的无力跟虚弱无力完全是两个概念,艰涩的张开了双眼,虚弱的脸庞上犹自挂着流淌的冷汗,他牵起嘴角朝着胡爷爷会心一笑,再次说道“辛苦爷爷了。”
“得!小子,别在老头子跟前卖乖了,你有力气还是省省吧,闭上眼睛养养神,我过会儿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瞧瞧这汗啊!球球找块湿毛巾来,帮他擦一擦!”胡爷爷嘴上不领情,眉眼间却是挂满了笑意,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懂事,刚刚痛成那副样子了,这个时候必定是浑身无力,竟然还有心思挂念他老头子辛苦了。
五秋解开了所有的布条,闷闷“哦”了一声,便要起身。
宇文重双肘吃力的撑在床上,想要起身,被胡爷爷伸手拦住,“你想干嘛?”
“不劳烦秋哥了,呃已经够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去洗一下!”
“呸!知道麻烦还不自量力?一会儿你要是晕倒在洗手间里,球球还得跑过去把你拖出来,那岂不是更麻烦?嫌脏也忍一忍,睡一觉恢复一些力气了,明天再洗也不晚!老头子我费尽心思救你,你小子别砸了老头子的招牌!躺好!”
五秋麻利的将所有布条藏在了胡爷爷住的客房里,老爷子交代东西要循环利用才算环保,宇文重忍着浑身上下被黏腻腻的汗水包裹的不适,任由胡爷爷跟五秋摆布着,紧闭着双眼,浑身再无半点力气去做呻吟,伤口上涂抹着冰凉的药膏,甚是舒服,那种程度的疼痛,在承受了行针过程中的煎熬之后,无疑成了小巫见大巫的程度,昏昏欲睡的直到身体被五秋扶着坐起来,带动的胃部一阵抽痛,宇文重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弄疼你了?”五秋有些紧张的问道,方才行针过程中,见宇文重痛不欲生的模样,五秋心中多少有些触动,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嘛!
“无碍。”
“那你先忍耐一下,扶你到旁边站一会,我换一下床单!”五秋说话间扶着宇文重摇摇欲坠的身体,站在了床边,宇文重此时两眼昏花,不再逞强,手臂微微抬起指了指墙边,五秋会意扶着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见他半边身子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有些不放心的回望了他一眼,宇文重虚弱的脸上淡淡一笑,五秋这才转身去取来了床单。
宇文重看着五秋迅速的撤下了床单,那一张方才因为他用力过猛扯烂了的床单,五秋看了看床单已经破了两个大洞,上面沾满了血污,心想这必定是废掉了,将换下来的床单揉成一团丢尽了垃圾桶里,宇文重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头脑见一阵晕眩涌了上来,身体竟不受控制的向前方栽去,胡爷爷还坐在地板上悠闲地喝茶,五秋眼看着宇文重就要摔倒在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揽住了他的身子。
客厅的大门咔嚓咔嚓的响着,从里面反锁着外面的人即便是有钥匙也打不开,胡爷爷异常敏捷的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冲出去打开了门,五小双满脸诧异的走了进来。
“怎么还反锁着门啊!?!?给,爷爷您让我取的东西,你那小徒弟靠不靠谱儿啊?找着点儿东西找那么半天,我差点不耐烦就动手揍他了!”五小双一边用脚后跟蹬掉了鞋子,跟胡爷爷说这话的功夫,几步走到了卧室门口。
“”卧室门口的胡爷爷和五小双同时哽住,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宇文重和五秋几乎是热情洋溢的“拥抱”着,“你们在干吗?”囧!五小双鄙夷的看着两人过度亲密的动作问道。
五秋尴尬的想要松开手,却又怕虚脱的宇文重摔倒在地上,轻手轻脚的扶着他在床上躺好,后者有些尴尬的道了声谢谢,五秋这才回过身看向五小双,“干嘛!干嘛那样看着我们?你那位身体虚弱站不稳了,我上去扶一把而已!既然你回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那也用不着那么暧昧的姿势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是好基友嘞!啧啧”五小双戏谑的看着一脸黑线的五秋,一脸坏笑的淘气模样,宇文重躺在床上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只想马上入睡,却还是微睁着眼睛,看不够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五小双。
“靠!好基友!他是你男朋友好不好,我要是跟他搞基友,你怎么办?”五秋看出来五小双是在故意逗他,遂也开起了玩笑。
“我怎么办?哈,多么弱智的问题啊,当然是让我老爸找人干掉你啊,杀人灭口!”五小双一边说着还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胡爷爷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对着五小双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两个小兔崽子闹够了没有!老头子我跟着熬到现在,你们一个关心我的都没有?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你俩商量好了谁来照顾!爷爷我先去睡了!”
五小双吃痛扁着嘴巴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嘴巴里小小声的碎碎念,谁也听不清她念了些什么,五秋见宇文重一双满含深情地眸子,恨不得要把五小双看穿了一般,当下决定不再赖在这边做电灯泡,知趣的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