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姬诧异地看着云水莲,又看了看琉采,随后好像突然恍悟了似的,讥讽地笑出声来,“真没想到,你是什么时候也被这丫头给勾搭上的?”云水莲哼笑,“随便你想说什么都好。”“那,如果我说我不给呢?”“这样啊……”话音未落,本来坐在纱帐中的云水莲好像鬼魅一般突然飘到了鬼姬面前,“这个,恐怕由不得你。抱歉,交易什么,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觉得自己有需要和你做交易的必要!”这话语冰冷,像是寒冰飞来,鬼姬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冷眼看着云水莲,“你什么意思?”云水莲眼神平淡,伸出了他那美得像女人的手,慵懒高贵地冲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把她们两个带走。”话刚说完,四个白衣侍卫已经疾步上前,然而这鬼姬哪里是乖乖就范的人!鬼姬看了看云水莲,他身后站着不少人,也就是说要是硬碰硬的话肯定是没有胜算的。而刚刚自己飞身上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云水莲手下的轻功,他们那么多人,自己寡不敌众,想要逃跑根本是天方夜谭。一想到这里,鬼姬趁着侍卫还没靠过来,飞速抓住了琉采,烟枪已经对准了琉采的脖子,冲着云水莲的人冷笑着,“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应该不想看她死吧?”云水莲认真地点点头,“是的,不想让她死。”“竟然不想让她死的话那就乖乖地把我们……”鬼姬的话只说到了一半,连继续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云水莲就已经捏住了她的喉咙,那烟枪被云水莲不费吹灰之力折成了两半,他那表情轻蔑不屑,“你以为你这样做有什么用么?我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真的。”这语气听起来极为坦诚,鬼姬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甚至没看清楚云水莲是怎么到自己面前来的,还未来得及思考清楚,两个侍卫已经来到自己身后将自己的双手在背后反手扭住,这一次,他们的态度明显不耐烦多了,鬼姬甚至听到自己的手腕被他们扭得咯嘣一声响,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用力推开了两个侍卫,“松开,我自己会走!”谁知道侍卫竟然揪住了鬼姬的头发,“别废话,难道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么!乖乖跟着我们走!”之前那些侍卫都没有说话,脸上也蒙着白色的面纱,让人下意识将他们看做是男人,当下一听这声音,鬼姬和琉采等人惊讶地发现这些侍卫竟然是一群女人!不得不说这云水莲的口味还真是够特殊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一群女人来给自己当侍卫!?鬼姬已经被几个女侍卫抓住扔进了后面的一架狭小车鸾中,琉采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云水莲,“你要找我干什么?”云水莲虽然对琉采的态度远远好过对待鬼姬的态度,然而显然也是那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自然有事才需要找你,不该问的不需要你多问。”“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选择不和你走。”琉采的话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威严,云水莲挑眉看了琉采一眼,“你这样觉得?”这话还没说完,云水莲身后的几个侍卫已经靠了上来,在云水莲身边多年,他们清楚云水莲并不是很爱说话的性格,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云水莲说出来他们就能理解。然而这一次,这些侍卫显然猜错了,云水莲冲着几人摆了摆手,他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琉采一眼,“我这样做是有我的原因,而且也是为了你好,至于相信还是不相信,全凭你自己。不想跟我走的话,也可以,放眼看看这整个皇城,你觉得你还有藏身的地方么?”云水莲伸出手来指了指远处的城门,到处灯火通明,琉采不用看就知道那都是最近在寻找自己的士兵,对此她已经习以为常。仔细想想看,云水莲这话还真是没错儿,现在全凭自己的话根本无处可去。鬼姬首先是不用说了,想要投奔她完全是属于找死,而泯泽呢,关于韩晁渊的事情,琉采心中还没有想清楚,甚至到这件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想到这里,琉采浅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云楼主盛情邀请,琉采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水莲不在意地往前走着,引着琉采上车鸾,“云楼主……呵,呵呵呵,这个称呼我喜欢。”琉采坐在云水莲后面的车鸾中,不难看出云水莲的奢华程度还真是非同一般,这个车鸾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小型的行宫,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得起的。这个云水莲奢华得堪比女人,让琉采唏嘘不已。但是此刻,更让她想不通的是云水莲为什么要让自己跟着他一起走,他所谓的好处到底是什么好处。自始至终,琉采与云水莲不过是见过两面而已,并不知道云水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他对待鬼姬的态度来看,这人的危险程度非同一般,只可惜琉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就算是火坑也只能选择往里面跳了。车鸾被几人抬着往前走,云水莲的手下个个都是高手,轻功就算比不了鬼三千,也至少是和黑白无常一个档次的,坐在车鸾之上甚至感觉不到任何颠簸,就好像是行走在云端一般。脚下不远处就是正在搜查着自己的士兵,琉采忍不住嘲讽地笑着,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现在就在他们头顶吧,在他们不觉间已经远去,而他们却对此全无知觉,还在不停地寻找着自己的下落。车鸾很快就出了城,风的味道也变得干净,不像是在京都,风的味道中夹杂着血腥,让人作呕,这让琉采的心情稍稍舒畅了许多。不是她心宽,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要不会死,对她来说都是万幸了。因为黑暗持续得太久,每一道光亮都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