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夜离轩猛的将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身后,董琳儿不明所以,整个怔在一处,不可置信的看向夜离轩。未等董琳儿有所反应,夜离轩倏的转身,霸道的走向董琳儿面前,略带薄茧的双手猛的撕扯着董琳儿的衣服,那眼神中的暴戾吓的董琳儿一动不动,仿佛雕像般任由夜离轩肆意撕扯。
当最后的褶裤自董琳儿身上被拨落之时,夜离轩猛的抱起董琳儿,大步走向床榻。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他只爱江山!
绣帐荡漾不止,颠鸾倒凤的身姿单调且粗暴,软榻发出不堪忍受的响声,几欲散架,外面的寒风呼啸远不如清风苑内来的凶猛……
已经到了时日的最后期限,雪女原本以为凭借现在掌握的人证物证,就算没有凶器,一样可以指正平揉,只是突如其来的消息有如惊雷般在凤羽阁乍响
“娘娘!不好了,凤儿死了!”静喻一脸焦急的跑进正厅,脸色煞白如纸。雪女闻声一震,手中的茶杯应声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静喻。
“什么?凤儿死了?怎么会这样?”一侧,月芽惊愕开口,心底顿生阴霾,如今,她们最大的把握就是凤儿,现在凤儿一死,她们几乎是回到了起点。
“早上奴婢本想再去找凤儿探听一二,可是才进紫莱阁,便看到凤儿一身鲜血的躺在紫莱阁的正厅,皇上,媚娘,还有御医都在,奴婢心知不妙,便急急跑了回来向娘娘禀报。”静喻亦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日冷丞相便会兴师问罪,凤儿却在这个时候死了,如果说是巧合,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巧合。
静喻与月芽同时将目光落在雪女身上,雪女犹豫片刻,随后急步走出凤羽阁,月芽与静喻相视一眼,急急跟了上去。
当雪女到达紫莱阁的时候,夜离轩正欲命人将凤儿的尸体抬出去。
“皇上且慢~”人未至,音已到,夜离轩闻声止步,遂命人将凤儿的尸体放回原处,转眸时,雪女已至身前。
“臣妾叩见皇上!”雪女恭敬施礼,眸光则瞥向地上的凤儿。
“平身,雪妃这是何意?”夜离轩狐疑看向雪女,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异样的情愫,原来夜夜买醉不过是自欺欺人,在面对雪女的那一刻,他的心依旧很痛,仿佛细细密密的绳线缠绕在心上,只微微拨动一根便可以让他痛不欲生,最无奈的是,他竟然找不到这痛的根源。
“回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能将凤儿的尸体交由臣妾处理。”雪女一语,在一侧恸哭抽泣的平柔登时起身。
“皇上,凤儿虽是个奴婢,却也是紫莱阁的人,她的后事自是由我这个作主子的处理,就不劳烦雪妃娘娘了,而且臣妾听闻雪妃近日颇忙,若是因此耽误了雪妃的大事,臣妾愧不敢当。”平柔低泣开口,眸光乞求般看向夜离轩。
“平贵妃所言甚是,只是本宫前两日才派御医为您诊治,您身患风寒,若再操练此事,对身体实在不易,皇上,臣妾愿意为平贵妃分忧!”雪女坚定开口,平柔还欲阻拦,却被夜离轩拦了下来。
“既然雪妃一片善心,朕准了,来人!将凤儿的尸体交由雪妃处置,平妃,你就好生在紫莱阁休养,凤儿之事不必你操心了。”不管是因为什么,雪妃如此坚持自有她的道理,夜离轩如是想。
“臣妾叩谢皇上。”雪女暗自吁出一口长绵的气息,转身看向抬着凤儿的太监们。
“静喻~”雪女似有深意的看向静喻,静喻自是心领神会,急忙命那些太监们将凤儿的尸体抬出紫莱阁。
眼看着凤儿的尸体被抬出去,平柔脸色骤然惨白,急急看向夜离轩。
“皇上……”
“摆驾御书房!”夜离轩根本没给平柔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去,身后,媚娘侧眸看向雪女,樱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雪女看在眼里,却无法领会那抹笑的后面到底隐藏怎样的含义。
在众人离开之后,平柔绝望的堆在地上,目光由凄然变得绝望,最后迸发出一股绝顶的恨意,那寒蛰的眸光仿佛迸发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凤羽阁房门紧闭,雪女一脸肃然的站在凤儿的尸体前,月芽和静喻小心翼翼的为凤儿褪掉血衣。正如雪女猜测,凤儿的胸前的伤口与周妃一模一样。
“娘娘,怎么会这样?”静喻惊讶看向雪女,忽然明白雪女为何执意要将凤儿的尸体运回凤羽阁。
“在此之前,本宫还有些怀疑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到底会不会是杀死周妃的凶手,现在看来毋庸置疑!”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冰冷,雪女静静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凤儿,如果不是自己欲让她出面指认平柔,她或许便不会遭此劫难。
“娘娘,您的意思是……”月芽狐疑看向雪女,她没见过周妃的尸体,自然不明白雪女语中之意。
“周妃的尸体我们是万万动不得的,只要我们能将凤儿的尸体解剖,便有可能知道平柔杀人的凶器是什么!虽然这对凤儿有些不敬,但我们的初衷也是想帮凤儿报仇,相信她不会怪我们的!”雪女眸色清冷,曾经对平柔存在的一丝同情已然消失殆尽。
“娘娘,我们没有工具,不如请仵作帮忙,而且皇上有旨,在此期间您有这个权力!”静喻提议道。
“不错!静喻,你去找无名,让他将仵作带来,月芽,你去请郑御医过来,或许能帮得上忙。”雪女吩咐着开口,却见静喻眸色微闪。
“静喻,如果不方便的话……”未等雪女说完,静喻眸光顺间平静。
“回娘娘,奴婢这就去办。”静喻恭敬俯身,继而离开凤羽阁,月芽亦领命朝御医院的方向而去。
站在陋室前面,静喻的心忽然隐隐作痛,当年之事如果不是无名偏袒媚娘,没有将真相告诉夜离轩,自己又怎会受这五年之辱,小人固然可恨,可伪君子真比小人还让人恨之入骨。忍下心底的苦楚,静喻慢慢向前,报仇的时机未到,她不可以表露出自己的杀意,五年都已经忍了,还差这短短的数月吗?她现在要做的只是蛰伏,伺机而动。
就在静喻欲敲门之际,房门自内打开,无名赫然出现在面前,当看到静喻的那一刻,无名只感觉浑身血液顺间凝固,他甚至忘记了呼吸,眼前的女子依旧是那双纯净清澈的眸子,一如五年前。只是他不明白,何以静喻会蒙着面纱,远远相望多次,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里。
“你……”无名语塞,本是故人,却连一句普通的问候都说不出来。
“奴婢静喻,叩见侍卫统领。”清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静喻面色无波,眸底波澜不惊,在其俯身施礼后便一直等待无名的回应。
“呃……平……平身!”无名尴尬开口,声音略显局促。
“谢统领,奴婢是奉了雪妃娘娘的命令,特别求统领大人帮忙唤一位经验老道的仵作到凤羽阁听差。”静喻起身间,玉指不动声色的解下自己左侧的面纱,起身时,面纱自然脱落。
“既是如此,我这……”无名淡声回应间,黑眸正看到静喻脸上那四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疤,却依旧让人惊愕不已,拇指长的刀痕交叉在静喻的脸上,皮肉翻起依稀可以看到下刀的深度,眼前的一切让无名猛的倒退数步,深邃的眸光迸发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静喻……你怎么会这样?是谁做的?!”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惭愧和忏悔,看着静喻脸上的伤疤,无名的心似被人捅了数刀,鲜血淋漓,静喻的遭遇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原本以为欠静喻的只是五年的时间,可在看到那四道让人心颤的伤疤时,无名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静喻多少。
感觉到无名的异样,静喻突然伸手将自己的面纱蒙了起来,眼中惶恐不已
“对不起,是静喻的陋颜之姿吓到统领大人了,娘娘吩咐的事还请统领大人快些去办,静喻告退……”清澈的眸子氤氲出一片雾气,泪盈溢在眶,却被静喻狠逼了回去。见静喻转身欲走,无名登时上前将静喻拦了下来。
“静喻,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告诉我!是谁干的!”黝黑的眸子迸发出冰寒的光芒,无名只道是冷宫那些疯子伤了静喻,却从没想到过媚娘。静喻闻声抬眸,染着水雾的眸子紧盯着无名的双眼,太多的情素从那双满是委屈的眼睛里迸发出来,四目相视间,无名竟然有些心虚,甚至是回避。
在无名垂眸之际,静喻绕过无名转身离去,这一次,无名没有追上去,他忽然不敢面对静喻,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待静喻回到凤羽阁的时候,月芽已将郑谨天请天凤羽阁。
“回娘娘,奴婢已经通知无名,相信过不了半盏茶的功夫,仵作自然会到。”静喻淡声开口,心底抹过一丝狠决,在看到无名惊恐的表情时,她笃定媚娘在之后对自己所作的一切无名全然不知,她就是要利用无名对自己的忏悔作文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终有一日,她会让这两个毁了她一生的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此时,郑御医已然检查过凤儿的尸体
“回禀娘娘,凤儿的死亡时间大致可以定为昨夜子时前后,死因自然是被人刺透心脏,至于其他,微臣还未有发现。”郑谨天据实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