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不是什么冉冉。”凝倾愕然地任由他为她做着这一切,面前的这男人长得极为俊帅,飞扬的眉毛,黝黑而深沉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绵薄的嘴唇,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如海洋一样的香气。女人有香气很正常,男人的味道这样好闻凝倾还是第一次闻到。
“你不是冉冉,那你是谁?”男人举着丝巾,眉头打了结。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一见倾心,一见倾心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冉冉,我叫菲娜。”凝倾舔了舔手上的蛋糕,依旧低头吃自己的蛋糕。她可是在国外呆了两年,为了赚钱根本就没时间去享受生活。这平日喜欢吃的蛋糕,都两年多没尝到了,今天自然想一饱口腹之欲。再说了,冉冉是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确实不是冉冉。”男人见她可爱的动作忽然笑了。
“冉冉一向是淑女的典范,怎么会有你这么可爱率真的动作。小东西,你能告诉我,你怎么来这里的吗?”男人把手上的丝巾塞进了她的手中,斜靠着花架抱着双臂,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轻佻的光。
“首先,我不是小东西,再则绅士要对女孩子有礼貌。别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还有这丝巾,可不是我的,请你收回。”凝倾斜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心里不由一动,想起他刚才递给自己的丝巾,丝巾柔滑如水,轻薄如无物,应该不是凡品。
聂琛第一次碰到这么率真的少女,心中不由一动。来这里的女孩几乎都是名门淑女,哪一个不是扭捏作态。自从出世到现在见惯了那些虚伪的面孔,如今碰到这样一个女孩。内心不知为何微微一动,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涌起。
他嘴里刚才喊冉冉,只不过是从侧面和她的衣着上有点相像而已,这些都是借口,虽然很粗劣,但确实是泡妞的目的。其实他知道冉冉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否则傅卫卿为何找了几年都没找到。
“那告诉我,你是和谁来的?”在聂琛看来她的年纪应该不大,最多二十岁的模样。他猜测不知道是哪个国外留学回来的小姐。
凝倾叉起盘子里最后一块蛋糕,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在唇间慢慢散开。只觉得这蛋糕美味的令她感到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聂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她毫不做作的样子,令他更加的舒畅。
“米恋,米恋你还是那么美。”花架的隔断间是一道屏风,屏风里传来男人粗重暧昧而急促的喘息声。
凝倾的脸倏然红透,仿佛煮熟的虾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正面对着一个不知身份又轻佻的男人。就算她不允男女之事,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那一声声的撞击,就算是一个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何况她和张浚交往了那么久,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聂琛若有所思地看了后面的隔断一眼,嘴角微微弯起,伸出手笑到“小姐有没有兴趣去看看花园。”
凝倾回他一笑,优雅地放下盘子,迈着轻快地步子跟着他出了大厅。
月色如练,银白的月光透过树缝撒下斑驳陆离的光线。两人刚到花园,还没站稳。后面就传来一声冷冰冰的话语。“菲娜,少爷要我先带你回去。”
风赫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不过凝倾却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刚才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出来,不过她可不觉得身边这男人是好人。心里正在思忖怎么甩开他,风赫这救星就来了。
“风赫怎么还是一点没有人情味,都跟你家少爷十年了,怎么就不能学得懂点风情。”聂琛手臂一伸,就要拉凝倾。凝倾稍稍错开了身,看着空着的手,他有些微微的失落。
花花聂少,花花聂少
聂琛再次伸手,风赫往前一挡,“聂少,风赫不是少爷,自然学不来这一套。不过聂少我拿的可是少爷给的薪水,少爷要我把菲娜带回去,我自然遵照主子的意思办事,请聂少谅解。”
凝倾回头看了一眼聂琛,他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雪茄,快速的点了一根。见她回头,朝她淡淡一笑“小东西,我们会再见面的,你放心。”
放什么心,最好不见。凝倾腹诽“这人还真是以为自己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谁要和他见面了,这个风流鬼。虽然长得人模人样,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心里想归想,脚下却丝毫不怠慢。转眼就看到前面的车子的轮廓了,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菲娜是你们少爷什么人?”聂琛在他们身后疾步追了上来,语气有几分急切地问道。
“聂少自己问我们少爷吧。”风赫头也不回的拉着凝倾朝停在光影流动下的车子而去。
“嗯。”声线很长,仿佛带着几分不满。人却没再追上来,凝倾暗自松了口气。
“菲娜以后见到聂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风赫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语里似乎多了几分难得的关怀。
“风赫,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一个人?”凝倾其实也不指望风赫会回答这个问题。
“你和冉冉小姐有点像,但是也不是很像,只有穿了……。”风赫其实却很想说,两人虽然有三分的相像,但是气质不同。总的来说相像的地方就只有背影和侧面。但是他没好意思说。
凝倾懂了,难怪那个他让自己穿这身裙子,看来是想把自己装扮成那个某人了。一想到自己是别人的替身,她脸色微微一沉。不过又一想,管他什么替身呢。以后她要嫁给张浚的,他的事和她自己没什么关系。释然后,心里一阵轻松。
半夜凝倾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一阵什么重东西落地的声音,打开灯,吓了一跳,扑在地毯上的男人衣领敞开着,胸口点点红唇的印痕,样子像是被人蹂躏了许久。
“米恋我们喝酒。”他神情中似乎蕴藏着无比的痛苦。凝倾迟疑了一下,他倒在地上,痛苦难受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于心不忍,蹲下身扶起了他沉重的身体。
其实她早就发誓要把自己的善良给隐藏起来,那次要不是自己好心,怎么会被人打昏了,卖做黑市奴隶。容不得她多想,他一张嘴就吐了她一身。
什么叫好心没好报,凝倾算是深有体会了。看他难受自己好意帮他脱了衣服,擦了身体。自己回房换过衣服后,不放心他,再次回到他的房间,谁知他倒好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累得没了力气推他,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滚,谁让你睡我的床的。”凝倾还在迷迷糊糊,却被人用力踹了一脚。这一脚不轻不重,却正好揣在腰眼上。
兄弟隔阂,半梦半醒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朝着傅卫倾怒吼道“你以为我愿意睡你的床,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病,我还嫌脏呢。”
傅卫卿的神色从红变青,狠狠的盯着她。“你嫌我脏,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有没有病。”
凝倾没想到他忽然扑向自己,还没开口,他的牙齿就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接着用力的顶开她紧咬的牙关长驱直入。为了怕她咬人,他一手捏紧了她的下巴。
他吻的很用力,仿佛真的籍由这个吻,证明什么似的。直到凝倾昏倒在他身下,他才松了手。“真是没用的女人,接个吻都会昏倒。”不过正是她生涩的表现才取悦了他,多少让他觉得维护了自己的男性尊严。
看着她昏迷的可爱样子,唇角不自觉的扬起,紧蹙的双眉渐渐松开,冰寒的眸中也慢慢浮现出淡淡的温暖,他头一次发觉原来女人昏迷的样子也可以这样的可爱。
“少爷,聂少打来了电话。”风赫敲了敲门。
“他不会打手机吗。”傅卫卿摸了半天才发现手机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只能悻悻的进了书房。
“聂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伸出一掌用力的拍在桌上,书桌上的杯子跌落在了地上,幸亏是地毯,只是朝一边滚了过去,杯子的水汁一路撒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前停了下来。
“卫卿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个女孩我很喜欢。如果你愿意把她给我,我可以把新城的那块地给你,这样你就有加工场地了。”聂琛很会投其所好,虽然知道这样自己损失很大。可他想了整整一夜,发现自己竟然对那女孩一见钟情,那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动心。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跟一个女人结婚成家,可就在昨晚的那一瞬间,忽然发现她就是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的梦中情人。那样一个集清纯于柔媚为一体的女人,让一向控制力极好的他,竟然心猿意马了。昨晚他就开始不停的打电话给傅卫卿,一直到把他手机打爆都没人接。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就干脆又打了电话过来要人。他们可是朋友,他不信他们这么铁的朋友,向他要个女人也不给,何况还有利益在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