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倾看着他神色不定,“你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她现在住的是蓝晴枫的一套套房里,三室一厅,地理位置极好,算得上是个高档住宅区。
蓝晴枫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多心了。不由一阵苦笑“老六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说着宠爱地揉了揉她的短发。
其实,虽然她留短发也很好看,他却始终喜欢她长发飘飘的样子。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顶着一头刚洗过的黑发,他刚进门,就被她甩了一脸的水。那时她在大院中,并不认识他,见自己闯祸,脸红的像极了苹果。却一字都没说,只是朝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当时他就想,这女孩,这女孩怎么就让人无法生气呢。
秦郧自蓝凝走后,一直站在窗前抽着烟,似乎想了很久,终于打了内线电话让秘书进来。
“总经理,买花这个我在行。”面前的小女人一脸兴奋,一副似乎窥到总经理什么秘密的表情。
秦郧摇了摇头,“你最好别给我搞砸了才是。”他总有感觉,交给秘书办这事,总有哪里不妥。可他明天要回去一趟,实在是没时间。
“是,绝对不会。”
他想了一下,忽然到“你先缓几天再送不迟。”
醉酒的蓝少,醉酒的蓝少
凝倾回到家里,刚开门就听到里面似乎正在吵架。“你是弟弟,我才是哥哥……不,你是弟弟我是哥哥,要不你问妈咪。”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听到开门声,朝她冲了过来。
凝倾蹲下身,伸手一把抱住了小男孩“天天,你又欺负哥哥了是不是?”她伸手捏了捏孩子小巧的鼻子。
“妈咪,弟弟欺负我。”星星眨着委屈的双眸,坐在地上,却不像天天那样爱撒娇,只是生着闷气。
凝倾叹了口气,自己都觉得好笑“星星比天天早出生四分钟,而且他的眼睛继承了傅卫卿的淡绿色,但是脾气却柔和的像个女孩子。倒是比他晚出生四分钟的天天,既调皮又沉稳,和傅卫卿的脾气如出一辙。但是这孩子却很奇怪,他的眼睛色彩继承了她的,是乌黑如墨的眼球。
“妈咪啊,琴琴阿姨刚才来过了,她说妈咪的作品又得了奖是不是,那你要请客了。”天天爬上了妈咪的大腿,又嘟起小嘴在妈咪的脸上亲了口。
“就听你琴琴阿姨吹,那边还没确定是不是妈咪得奖呢,我们改日再庆祝。阿姨有没有把饭菜洗好了?”凝倾说的阿姨,是蓝家的宅子里派过来的阿姨,在蓝家做了十几年了。把自家的小少爷看得比命都重,非要过来为他准备。刚开始凝倾还挺尴尬的,后来也就习惯了。
吃过饭,星星打开了电视看新闻。“妈咪。快来看,那个人的眼睛和星星一样是绿色的呢。”天天的嗓子又清又脆。
“啪”啪的一声。
“妈咪,你怎么了……我打电话让蓝叔叔回来。”天天很有主见,听到厨房里的声响知道是打碎了碗。蓝叔叔可是早就叮嘱过的,如果有事立刻打电话给他。为此星星和天天把那些数字都背的滚瓜烂熟了。也不管妈咪打碎碗是不是大事,马上拨了电话。还不忘叮嘱哥哥,要哥哥赶紧去厨房看妈咪。
凝倾还来不及阻止,那边电话似乎已经接通。
蓝晴枫正和几个哥们一起吃饭,他们这几个都是一个大院从光腚一起长大的发小。最后他们都几个都被家里的领导扔到了军校去历练,唯他死活不去。不是怕吃苦,而是那一次他见到了那个让他牵心扯肺的女人,他认为那就是他的命中之人。
老六坐一边,看着蓝晴枫紧憋的眉头,用胳膊撞了撞他,“三哥,不会是嫂子出了什么事吧?”
其他人一听,都紧张地看着蓝晴枫,他们都知道蓝晴枫对那个女人真是爱到了骨子里,明明知道她并不爱他,可他那么坏脾气的人硬是什么都放在心里,面子上还是嘻嘻哈哈的毫不在意。他的苦,也只有他们这帮哥们知道,可知道归知道。他早就下了死命令,谁要敢对凝倾吐露一个字,他连兄弟都不和他们做了。
蓝晴枫听完天天的电话,第一次没有急着赶回去。而是一个人喝开了酒,一杯跟着一杯的往喉咙里灌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惹他生气,只能陪着他一醉方休。
凝倾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的,揉着眼睛开了门。
老六的眼睛有些微红“嫂子,三哥交给你了。刚才在他裤兜里找了半天没找到钥匙,这会儿送回老宅铁定被蓝叔揍,只能送你这来了。”
凝倾上前从老六的手上接过醉醺醺的蓝晴枫,看他明明很清瘦的,可这一接到自己身上就感觉重的像石头似的,偏偏他还把整个的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肩上。
“嫂子,我们不进去了,你忙吧。”老六脸上堆着笑,见凝倾已经把蓝晴枫往沙发上带了,干脆把门给带上了。一转眼,见路强神色复杂,知道触动了他心底的伤痕。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了烟出来递了根给路强,拍了拍他的肩“强哥,别怪三哥。”
路强点燃了烟,猛地吸了口“我没怪三弟,游游自己要去的。而且人是他自愿救的,我这当哥的也没什么抱怨的。”
老六无言,当时他和蓝晴枫接到路游的电话时,一刻都没耽误的赶到出事地点。当他们在崖下的一块大石头旁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凝倾,两人都吓得不轻,凝倾身上的伤势很重,但却奇迹的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住院期间,医生都发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也不知道是她本身倔强的性格使然还是想要活的意念强,经过了三个月的治疗她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三个月后,他们才了解到了真相,当时雨还没下,路游自告奋勇的开车送她去医院检查。其实这一段并不是陡坡,明明应该是正常的山路,那辆大卡车却偏偏像发了疯似的朝他们冲来。而他们的车子,本来开的不快,只要刹一,两人也就避过了,可偏偏车子刹不住了。陆游知道避无可避,如果他自己跳车的话,最多受点小伤,可他当机立断地把她推下了车,自己却错过了最佳的机会。而那时候车子已经悬空,所以她才会掉入在那个地方。那块突起的大石头挡了她一下,若非那块石头也许她也没命了。
而蓝晴枫赶到时,天上已经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们派人去找陆游的尸体却始终不见踪影。大家都认为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落大湖里,必死无疑。所以就出具死亡报告。
客厅里的灯光暖暖的,透着几分温馨。男人的身体很重,特别是醉酒的男人。
放在白色沙发上的男人,眼神分明那么清明。在她转过身去,他手一伸,她跌入在了沙发上。他烧的灼热的身子一翻,把她压在了身体下方。那双清明的桃花眼,带着几分迷醉,几分伤感,几分诱惑。“凝凝给我,我想要你……想得心都痛了。”
凝倾怔怔地看着他,忘了挣扎。“晴枫,不要。”
蓝晴枫从没这样的愤怒,这样的丧失理智,在听到她说不要时,眼神中积聚疯狂。大手掀起她的睡衣,狠狠地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为什么,凝凝为什么……我爱你……你怎么忍心这样的折磨我?不要,为什么不要,你在害怕什么?”十年了,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默默地爱了十年。爱得他的心都碎了,可是这个女人却仿佛永远也看不到他的痛,他的伤,他的爱,他的关心。每一次,只是用那淡淡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却说,不要,不能。爱如毒,他已经中的太久,久到已经无药可救。
骗局,骗局
唇狠狠地压下,吸吮着令他渴望的蜜源之地,舌尖扫过每一块令他迷恋的源泉。他知道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那些痴迷,那些爱,都必须有个了结。如果他回来了,那么她眼里还会不会有自己。
那肿胀处已经顶到了那令他心往的花园之口,只要,只要再那么一点点,她就是自己的了。一滴泪缓缓从她的脸颊滑落,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如蝶翼一样轻轻颤抖,身子也悄悄的放软,仿佛任由他做任何事,都不会再拒绝。
他猛地起身“月凝倾,为什么,你情愿爱一个伤害你的人,也不愿把感情施舍一点给我,我要的不多,哪怕只要一点点。”
“不,我没有,我没有……。”她低着头,喃喃自语。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凝倾捂着脸,坐了起来。她也想爱他的,可是努力了那么久,她只是把他当哥哥,和自己的哥哥做这事,她觉得难堪,觉得荒唐。
“妈咪,不哭。”一只小手轻轻地为她擦试着汹涌而下的泪水。
“星星,妈咪没哭,宝贝为什么不睡觉?”凝倾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儿子,泪水却再次流了下来。
她知道蓝晴枫爱她,可是,爱为什么那么难。已经四年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就这样和他一辈子。可是今天她明白了,他也是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有生理需要的男人。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欠他太多,他的爱,他的情,他的心疼,他的宠爱。任何一样要她拿一辈子还都不算过分。可是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