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倾没想到张俊竟然做得那么绝,难怪月凝贝会这么伤心了。轻轻地叹了口气,把眼光投向了张俊,张俊正看着她,他的眼神中有哀怨,有伤心,有痛苦,惟独没有后悔。心忽然凉了一半,这还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吗?那个温润儒雅的男人,那个呵护她如珍宝的男人。原来他也可以那么冷绝无情的。
凝倾叹息着离开了咖啡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一个歇斯底里,一个沉默不语。她在那里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似乎还催化了什么。
傅卫卿的车外已经堆起了一地的烟头,看到她出来,他侧身打开了车门“不上车吗?”
凝倾眨了眨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傅卫卿下了车,把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到“不是早提醒过你了吗,你那个妹妹不是省油的灯。”
“我要去湖边,陪我走走。”凝倾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现在不算是高峰时期,傅卫卿把车子开的飞快。车窗开着,秋天的凉风吹拂着早已长长的发丝。她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样子很疲惫。
傅卫卿摇了摇头,脚下的油门没松。一路飙车到了湖滨大道,把车子直接停在了湖边。湖面上的风很大,吹得她的发丝更加的凌乱。
“怎么想的?”傅卫卿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凝倾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眨了眨眼,看着湖面“我是不是很糟糕?”
傅卫卿心疼地搂着她的肩膀“胡说什么呢,你是最好的。”
凝倾凄楚的一笑“我好在哪里了,做人很失败。你看本来自己的未婚夫,被妹妹抢去了。抢去了不算,发现自己竟然还不是人家的亲姐姐。还有,你看看我身边发生了多少事……。”
“你瞎想什么呢,以后,以后我在你身边保护你。永远不让你受到伤害了,好不好?”
他说好不好,凝倾的心,拧成了一团,她也想说好,可是他不可靠。他身边有太多的女人,比如米恋,比如露西,再比如欧阳冉冉。她没有本事和那些女人争夺他,她也没有那个能耐。
“看着我,不许你抛弃我。”傅卫卿抬起她的下巴,看进了她的眼底,她又在躲闪了,是不是又准备躲进那个厚厚的乌龟壳里。他不许,他决不允许她缩回去。
吻就那么落了下来,先是轻轻的。然后,他加重了吻的力度,慢慢开始吸允着她的双唇,到了最后,这样的吻,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渴求。他越吻越深,舌头席卷着她的唇腔里的每一处。
“凝倾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凝倾觉得自己是疯了,两人竟然在湖边吻了那么久,要不是她不懂换气,昏了过去,他恐怕非在那里把她直接吃了。
“你个傻瓜,怎么被我亲了那么多次,还是不懂换气。”傅卫卿满脸愉悦,语气调侃地说道。
“你是大情圣,怎么能和你比。”
傅卫卿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凝倾这才发觉自己的口气有多么的酸,不由红了了看着车窗外。
“嗯,我闻闻,车子里是不是打翻了醋坛子,这么酸。”他故意东张西望的,惹得凝倾心火直冒,很直接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老婆,我发现你生气的时候也很美丽。”傅卫卿边开车,边不忘逗凝倾。
凝倾拿了张他车里的CD,“我听歌。”意思很明白了,你懒得听你说话。
凝倾被朗朗吓坏了,到底没敢一个人回自己的住处。傅卫卿把她带回了双湖,双湖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明天正好是周六,周日。他准备和她在这里住两天,放松一下。
晚上,傅卫卿正在烧饭。凝倾却接到了朗朗的电话,朗朗笑的很开怀,约她去吃饭。她自然不敢再随意答应他了,找了个借口回绝了。
“怎么又是那只小强?”傅卫卿已经烧好了菜,正在解围裙。看到凝倾的表情猜到了是唐光朗打来的,心里有些不快。
“什么小强,他是来约我吃饭的。”凝倾看到他警戒的样子,不由好笑,那么一个俊朗的帅哥竟然被他喊成了小强,真够损的。
“他的饭,你还敢吃?”傅卫卿斜了凝倾一眼,要是她敢那么白痴的答应下来,他一定直接把她锁在三楼,让她一步都下不来。
凝倾听他的口气颇为不快,“谁答应他了,我还敢吗?”就算他这次给她吃琼浆玉液,她也不敢再去了。毕竟春药可不是好东西,自从在聂宅被销魂香伤到后,她是闻那药的名字就怕。
“来吃饭吧。”傅卫卿给了她一个,算你还没变白痴的眼神给她后。已经给她拉开了椅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吃过饭,他亲自去把碗洗了。见凝倾要进房间,喊了声“凝倾等一下,别睡了。”
凝倾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打开了电脑。顺手翻了翻电脑里的资料,发现自己的一些东西还都好好的保存着。心里不由有些小小的感动。
“凝倾,快我带你看美景。”傅卫卿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了房门口。
凝倾疑惑地看着他,这么隆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105诱拐,105诱拐
傅卫卿见她不动有些着急了“快,快,我们到阳台上去。”阳台上三楼的阳台上已经摆着一张白色的圆桌,圆桌上摆着一个放冰块的罐子,罐子里放着一瓶红酒。
“快看,老婆,看烟花,美不美?”
湖面上嘭的一声,烟花绽放,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在夜色中华丽的绽开了。映照着波光潋滟的湖面,简直美不胜收。
“好美。”凝倾的眼睛里星光闪烁。
“美吧,老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什么,结婚,谁结婚?”烟花放完,凝倾似乎也清醒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傅卫卿。
“啊谁说结婚了,你听错了。知道那是什么酒吗?是拉斐尔,想不想试试看?”他一步步诱惑她。
“拉斐尔,很贵的。”凝倾虽然没喝过拉斐尔,但是知道那酒比黄金都贵。
“我直接去酒庄拿的,不贵,你要喜欢我们每月喝一瓶。”傅卫卿已经把酒倒好了,红色的液体在月色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就喝一杯。一杯。”凝倾舔了舔舌头,她不会喝酒,但是很喜欢红酒的味道。
“嗯,酒一杯。”
“凝倾,来乖,名字签在这里……为什么写这里,我的眼睛好花……嗯,签了你就是我老婆了,你不想管着我吗?签了以后,你就可以管我了,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他继续诱哄。
“嗯,签了就可以管你了,那我签。”
傅卫卿好笑的看着倒在自己怀里,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他真的爱上了她,这么可爱,又这么美丽的女人,以后是他的老婆了,看她还怎么逃得掉。蓝晴枫也好,聂琛也好,等他们回来时,她就是自己的老婆了。他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落到袋中才安全的道理。
“嘻嘻,真氧。”傅卫卿怀里抱着个滑入泥鳅的女人,女人醉了真是一点都没优雅可说。还好她可爱,再加上醉酒后的媚态,给她洗澡是种幸福的享受,也是种痛苦的折磨。
“嗯,傅卫卿,你说你听我话的,我命令你不准穿衣服,呵呵裸睡。”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她在折磨他。洗过澡后,她竟然扯着他的睡衣,非要他脱了。他笑出声,脱掉,他巴不得脱掉呢。贴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老婆,遵命,不过我可要吃你了。”
也许是吹了风,也许是两人被翻红浪实在太久了。结果就是凝倾感冒了,而且是严重感冒。
“张医生,她没事吧。”傅卫卿看着床上满脸烧的绯红的女人,担心地问着医生。
张医生笑了笑“你啊,真是年轻气旺。不过,也不能这么来,是不是,以后有的是时间。”张医生说的够含蓄的了。
傅卫卿脸一红,低头借着拿药,转过了身去。他这几天似乎是有点欲求不满样子,恨不得把床上的女人给压榨干净。省的她喝醉了,嘴里还喊着别的男人名字。
“我怎么了?”凝倾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头昏昏沉沉的。
“感冒发烧了。”傅卫卿坐在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工作,一边看着她手上的点滴。张医生说了点滴挂完,就可以直接拔针了。
“嗯,我要喝水。”喉咙痛,嘴巴干,凝倾觉得自己简直就如在炼狱中。
傅卫卿放下手上的工作,给她倒了水,细心地喂她喝下后,看着她再次躺了下去。怜惜的在一边看着她的眉,看着她的眼。几年了,他差点就和她错开了。
凝倾做了一天的梦,梦里景象乱的,让人眼花缭乱。她烧的糊糊涂涂,到了半夜终于退了烧,安稳地睡去了。
傅卫卿松了口气,刚才她嘴里什么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本来心里挺不痛快的,后来才发现她烧的根本就分不清谁来了。便也懒得计较,等拔了针,看到她烧退了,就收了电脑,给她用温水擦了身体,挨着她身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最后半夜,凝倾睡的很安稳,她靠着他温暖的胸膛,聆听着他胸膛里发出的撞击声,睡的安然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