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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平定天下
作者:墨问 时间:2023-03-01 16:20 字数:6554 字

【午阳城内】

“什么?正旗关也被攻破了?”王玄祖感到头顶上响起一声闷雷,就势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刘晋安、马图、孙河…”王玄祖着了魔似的一字一顿的将这些名字反复念过。

“为什么会这样?!”他霍的站起身来将案几上的所有公文全部摔在地面上,信使哆哆嗦嗦的跪在满是凌乱公文的地面不敢挪动半步。王玄祖用手掌接连猛烈拍打着案几,愤怒地喊道:“这么容易就破了?怎么能这么容易破了?”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大王子。”

王玄祖强压住火气,开口将人喊了进来。

信使看准推开门的瞬间一猫身钻了出去,若是再不出去估计他的脑袋今天就要搬家了。

来人快步迈入门中?一边躬身施礼一边话语中带着焦急的口吻说:“大王子,快点吧。主上要见您。”

王玄祖认出此人正是随侍在父王身边的一个胖侍从。“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情?”王玄祖见胖侍从的脸上满是汗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的肥肉流下来?知道定是没有好的消息。

“边走边说吧大王子,主上现在正在生气呢。”王玄祖长舒了一口气,定定心神,一边向外走一边喊:“备马。”

随侍的侍从赶忙跟在后面给王玄祖披上一件锦袍,胖侍从在后面小跑跟着上气不接下去的大概复述:“主上今天夜宴群臣。宴席过半的时候有侍卫送来两个说是正旗关信使来的木匣。主上打开后吓的立刻昏死过去。我们慌乱上前抢救,这时才发现敞开的两个木匣中盛着的居然是两颗人头。据辨认来应该是秦越、杨嵩两位将军。”

王玄祖听完,站立不稳险些摔倒。胖侍从赶紧上前搀扶。王玄祖哆嗦着问道:“什么?真的吗?”

胖侍从明显听出了大王子声音中的颤抖。

“走,快!快!”王玄祖此时的心情比得到来报之时更加的焦急也更加的愤怒,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

胖侍从晃动着肥胖的身体由小跑改为快跑,紧跟在后面不住的用袖子擦着流淌的汗水。

夜已经渐渐深了,午阳城寂静的街道上响起阵阵马蹄急促的声响,乌云遮挡住月光显得这夜更加的昏暗漆黑了。

王赶精心布建起来的王朝终究在他的大儿子手里毁于一旦。

【正旗关】

城楼上已经通通换上了巴州的旗帜,关中偶尔只能够听到几声单调的犬吠。漆黑的夜色显得议事大堂的灯火格外的通明,许世昌坐在正旗关大将军的鹿角椅上问堂下的张不仁:“张先生,为何要将两将的首级送到王赶那里?”

“回王上:现在并州主政者表面上是王赶,但实际上很多的公文军政都是由大王子王玄祖来处理。并州不少优秀的人才也是王玄祖提拔的,可以说现在并州能够与我们抗衡的人幕后的后台都是王玄祖。如果除掉此人,那么攻打并州就不存在什么障碍了。”

“我且问你?你不杀曹野又是为何?”

“曹家是并州世袭武将。曹野忠于的是王赶,和王玄祖没有任何的关系。反而因为王玄祖不断的提拔新人,排挤了不少并州世袭的贵族子弟,也包括曹氏在内。从此方面看曹野还算是王玄祖的仇人。”

“先生是让我收复曹野?以此助我攻打并州不成?”

“曹野勇冠三军,是难得的猛将。但想要收复他为巴州所用,恐怕现在还不是时候。在下斗胆请王上先留得他一条性命。”

许世昌点点头表示同意:“曹野暂且依先生的意思留他一命?本王猜想,依先生您的本意,想让王赶以此为“引”看到王玄祖的失利而夺掉他的权力?”

“也算是,但实际上依我所想,凭王玄祖的性格在受到王赶的训斥后定会亲征。”

“你是想要趁此一举除掉他?”

“正是,就在最后一关,通天关。”

“先生有把握?”许世昌将信将疑的摸了摸下巴。

“王上遵守约定,对于并州百姓的态度,在下也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定会全力以赴。”

许世昌眼睛眯起来露出一丝试探的微笑:“先生不认为本王做的有些假吗?”

“就算是假,王赶也从来是没有做过的。”张不仁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此时,许世昌的眼睛虽然是专注在张不仁的身上,但是余光却扫向了旁边的刘晋。但见刘晋安低眉垂目,不见任何的表情变化。许世昌旋即收回了眼光。

【并州永安城午阳楼】

王玄祖疾步走近正庭附近,也许是听惯了各种舞乐热闹异常的声音,刚到近前就感觉到一种令人心中不安的寂静。

王玄祖眼望地面,站在门外停顿了许久。

“大王子。”胖侍从擦着汗小声道。

王玄祖收回紧张的表情,正了正衣冠,上步来到正庭门外大礼跪拜。

“大王子到。”门口的侍从拉长音高声喊。

“进来?”这两个字的音似乎拉的特别得长,语气中有着压抑的沉闷感。

“儿臣不敢。”王玄祖依然埋首跪地。

“啪!”一声拍打金案的响声环绕在四周。两边案几后的众臣纷纷缩起了脖子。

“你也知道错。抬起头来!走近看看!这是什么?!”王赶一双鼠眼中射出凌厉的寒光,稀疏的胡须乱翘,本来苍白的一张脸显得更加的惨白。

王玄祖咬紧牙用极轻极缓的步伐迈入正庭,余光冷漠的扫过左右杯盘狼藉的席案后缩成鹌鹑一样的文武。

“只知道跟随享乐的一群废物。”他心中暗骂,随后收回目光来到阶下埋首伏地,不敢抬头。心中一边压抑着对巴州的怒火一边还在忐忑不安的揣测着父王的心里。他微微抬头看到红毡铺就的正中整齐的摆着三个木匣。

“再前面来看看!”王赶连续拍了两下金案,下面的众臣已经有人用袍袖不住的擦汗了。王玄祖只得低着头,又向前挪动了三步走到木匣前。

“你看清楚了吗?!连丢了两关不说,损失我三员大将!曹将军是我并州第一猛将,杨将军沉稳老练也是有着“儒将”之称,秦将军镇守正旗关多年也是一员经验丰富的老将。这三人可以说是我并州的栋梁之才!你可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道理,你……你……你是怎么给我带兵的?!”

王赶袍袖在金案上一挥,将案上得莲花香炉打掉地上。香炉滚落在王玄祖的脚边,炉中的青灰瞬间飞散开来钻入口鼻之中。他眯起眼睛,憋住气任凭香灰铺满衣襟和沾满脸颊却是不敢动弹一分。

“你说清楚!说!”王赶只是眼睛斜了一斜,继续问责道。

面对着王赶咄咄逼人的话,王玄祖脸色铁青,强压心中的怒火,双膝跪地拱手说:“主上。儿臣深知借口已经无法挽回臣的错误和军中损失。恳请王上准儿臣带罪亲征,如果兵败则甘当军法。”

王赶一双“鼠眼”上下打量着兀自跪在偌大的正庭之中满身香灰的儿子,两边的众臣这时则将目光齐齐聚在王赶苍白瘦长的脸上。他捋了捋稀稀拉拉的胡须左右看看,皆是一片的茫然的神色。

“好!本王准你十万精兵亲征,如果你再失守则……军法从事。”王赶面色上虽然表现出决绝异常的语气,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些微犹豫的神色。

“王上,末将请随大王子出征。”出列之人正是“小养由基”宁远。

“末将也请随大王子出征。”再看宁远身后出班一个比他高出两头的身影,正是“石虎将军”黄正龙。王赶放心些许,轻微地出了一口气:“嗯,本王准二位将军出征。”

王赶和王玄祖都是有些冲动的,如果是姜伯言在席间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王玄祖的这种鲁莽的提议的。但是老臣姜伯言却托言身得风寒而并没有出席这次宴席。也许这是张不仁算准的事情,也许真的是天佑巴州。

总之,这场战局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姜伯言知道宴席上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他听罢将手中的鸠杖用力在地面上磕动了数下,眉头紧皱闭眼不住的摇头。

“姜先生有何不妥?”王玄祖问。

“不妥不妥,大王子。这是巴州设下的计谋!是要将您引出来啊!巴州军中一定是有一个非常了解我们并州内部情况的人参与。”

“正旗关里应外应之人是那个叫做刘晋安的文士?莫非是他?”一边的杜明搓着手说。

“无论是谁,此人定是针对大王子而来。亲征凶险,大王子不可中计啊!”姜伯言苍老的手紧握鸠杖,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语重心长的说。

“这不行,姜先生。我已经在父王和文武面前立下军令状,如果反悔那我在众臣、在父王心中的地位当如何?我自己的颜面何在?”王玄祖急接话道。姜伯言听得王玄祖话中有理,也不再答话,只是不住的摇头。王玄祖此时也有些担心起来,摊开双手急迫说道:“姜先生,您这么说我这可是骑虎难下了啊?”

“大王子,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再想对策。请您听臣细说来……”r

【正旗关】

“先生,您说这一切是不是过于顺利了呢?”许世昌从坐椅上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目视着堂下的贾允,似乎是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王上,您是在担心刘晋安等人?还是在担心张不仁?依在下来看,这二人……”贾允手捻须髯眯起眼睛继续说:“刘晋安之所以反王赶,在下猜测最有可能的一点便是“张不仁”。据臣所查得知,他与张不仁在“新政”时期就有着关系。而凭借他的家道和所知所学却没有留在“州首”而是偏于边陲之地。一部分是因为对于并州的政事存有非议。还有一部分……臣观此人面上虽有高傲之色,但是当看张不仁时却毕恭毕敬,这说明他是非常敬重张不仁。是在等待着张不仁“复兴新政”。”

许世昌看着贾允脸上轻松的笑意,心里有了主意:“复兴新政?这倒是有些可笑了。不过先生的话本王明白,就是说只要是本王摆平了张不仁,那么这个刘晋安则会死心塌地的跟随本王了。”

“那么依先生看,当坐何位?”

“刘晋安面带傲相难以与人配合,并不是没有领兵掌权之才,此人年轻气盛,在正旗关中也是一学识渊博的文士,若果留于主上身边作为谋士,则必会是一智囊。”

许世昌连连点头。

“至于这个张不仁……”贾允捻动须髯的手突然停下来,表情严肃起来:“此人虽扮相疯癫,但是内心却是心怀大志。他能够曾经在并州的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一则是其有着、兵学、算学……渊博的学识,二则此人张不仁擅于笼络人心。“新政”的提出本就是:以“民”为行事之本。官为民而“功禄”次之。王赶以及并州的旧臣视民生如草芥所以深得张不仁的厌恶。他的想法一定是“如果新政得不到实现那么就要破坏他”。谁距离他“新政”的理想最近,那么他就会倒向那一边。所以他要反王赶而投靠巴州。”

许世昌目视贾允似乎对此听得特别认真。

“那依先生来看,本王的治州之道是属于距离他的理想最接近的治理方式了?这么说我就可以完全放心张不仁了?”

“起码现在来看是如此的。”

“此话怎讲?”

许世昌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指扣动着左手的指关节。显然是在不停的随着贾允的思路去思考。

“王上,得民心、得天下。以“民”为己任之人最能够笼络人群,这是先王的治理之道。您也继承了他的这一治州方向,这确实是正与张不仁的‘新政’不谋而合……”贾允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所以说在以后,张不仁却是王上最需要提防的。如果王上有一点偏离了他‘新政’的理念,则第一个站出来反逆的必会是张不仁。”

许世昌眼睛瞪了一下,显然对于贾允所言颇为惊讶。但静下来转念一下却是如此。

“呵呵?完全照搬‘新政’?完全以‘民’为本的‘王’怎能够得天下呢?这只是那个疯癫的张不仁天真的想法而已。”许世昌嘴角轻扯嘲笑道。

“多谢贾先生的提点。”

贾允微微欠身:“不过张不仁却是有一番不俗的能力,主上现在暂且还是一边好好利用一边慢慢笼络为妙。”

许世昌点点头,道:“嗯,却是的。”

如此看来,天道也并没有偏向许世昌这边。他看似胜券在握,实际上队伍里也暗藏了两个极大的不安分因素。若是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火自焚。

眼下看来,无论是王赶王玄祖父子那边亦或是许世昌这边,都十分棘手。

【闫州】

凤羽从山上随李毅回来的时候已经近深夜。想来此时已经是过了子时,一回来师父便喊他与他去个地方,此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凤羽借着月光勉强地能够跟进吴进的脚步。

到底要走到何处去啊。凤羽正想着听到前面的声音响起:“就这里吧。”

凤羽依然如往常听到军令一般,站直身体。

“凤羽,站在原地不要动。”

片片的乌云此时掩住微弱的月光,凤羽根本看不清楚师父到底站在哪里。只是冲着大概声音发出的方向说了一声:“是。”随后他渐渐感觉到身边的本来平静的夜风突然被什么力量惊醒了,一般呼啸着向同一个方向流动,劲风裹挟着龙吟虎啸之势刺痛着凤羽的耳膜。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也被大风推涌着向前移动,他本能地用尽全力向后倒退,漆黑的尽头似有一头恶兽正在张开大口等待着将他吞噬。

“难道这样你还是不出现吗?”吴进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凤羽的耳边。凤羽想要喊出声来但是刚刚张开口,自己的声音似乎就消散在越来越发狂的大风之中。

“遨游九天之风神!旋舞于吾之刀魂!”

声如深谷的回音一般响彻在四周,凤羽一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用尽所有的气力向后退缩。而此时风声猛烈的咆哮起来,自己的双脚在狂风的“推搡”之下飘飘忽忽,似乎要渐渐地离开地面,凤羽紧张的不知所措。

突然排山倒海般强大的漩涡气流从风的尽头逆冲直上,凤羽感到面颊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凤羽勉强的睁开眼睛,但见一线银光劈开漩涡气流。凤羽突然感觉到熟悉招式浮现在眼前……断斩?凤羽想要躲开,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继续迎向前方如刀刃般劈向自己的“风浪”。他扯破嗓子大喊着,手脚并用胡乱的做最后的挣扎。凤羽感觉到犹如锋锐的刀锋逼近时,那种快速而冷冽的死亡感近在身前。就在他已经打算紧闭双眼听天由命之时弦断曲终……r

狂暴的风声戛然而止,凤羽眼睛扒开一条缝隙。顺着指缝间狭小的空间左右警觉的扫视了一番,这时听见身后缓慢的脚步声。

“我说?你要把你这个傻徒弟吓坏了啊?”熟悉的烟草味随着夜晚清凉的空气钻入鼻中,烟袋明明灭灭的火光模糊的照出吴进的轮廓。

“师父,难道刚才那是……”

“那是你师父的刃魂。”

“哼,你这老罗锅出现的可真不是时候。”

刚才的风声过大,使凤羽的耳中还在回荡着那股尖锐的声响。所以他也没有太听清楚他们俩的对话。

孙直得意的胡须头微微翘了起来:“我说,你也不必这么折磨他吧?如果是真的。估计“那家伙”也不是轻易能够被逼出来的。”

凤羽扭着眉毛对于他说的话感觉更加的疑惑不解。

“看来我的能力被你的刀唾弃了。”

“啊?”这一句凤羽算是听见了,伸长脖子满脸惊讶。

“傻小子,就像是你与李毅对决时候一样。你的刀中刃魂是被天地双龙刀中的刃魂所吸引才出现的。可以说这也是一种刃魂之间的“共鸣”,吴进也是想要真正见识一下这柄朔月的真伪所以才使出了“风行”。但是你的刀却没有半点反应。”

“这只能够说明两点:要么是这柄朔月是并非“真刃”,要么就是他本身非常强大,根本不屑于我的“刃魂”。”

凤羽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黑刃唐刀。

“我倒希望它不是“真刃”。”吴进从凤羽身边走过,叼着烟袋语调低沉的说。

“朔月到底是什么?我越听越糊涂了。”

“战刀朔月,不详之刃……我和你师父一直认为这柄刀不过也就是一把有些“不听话”的西国天铁刀,不过若真的是……”孙直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凤羽的后背,双手负在弯曲的背后,脚步蹒跚地走了过去。

“怎么?”凤羽惊诧的反问。他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佩刀,小跑几步上前追问孙直:“师父,你说话不能总说一半啊。“朔月”刀为什么是“不详之刃”?他很可怕吗?”

“现在一切还没有弄清楚真假,你还是不要问了。如果是真的那么自然会告诉你一切的。再说……”孙直回过头,凤羽也停下脚步,两人相距不过三步的距离。清冷的月辉掩映下,孙直的银眉微微向下低垂,皱纹横生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神秘的笑容。

“可不可怕,你自己心中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夜风起,孙直两鬓凌乱的发丝遮掩住他的面容,旋即他回过头继续蹒跚的前行,直至没入浓墨般的暗夜之中。独留下凤羽呆立在原地,他将手搭在刀柄之上说:“如果那一刻是真的,那真的……很可怕……”r

“哎?如果那把刀真的是“朔月”,那么这小子真的就是摆脱不了上战场的命运了啊?”孙直跟在吴进的后面问。

吴进叼着烟杆但是却没有点燃烟丝,他紧紧咬着烟嘴儿冷硬的说:“那是他的命,现在看来即使是他不愿意,也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了。可能那是他与他的刀最好的归宿。”

“怎么生气了?”孙直伸了伸脖子试探问出了这句话:“话说过来,你总不能让这小子被人一辈子说成是“傻子”吧?”

“其实我宁可让别人说他是‘傻子’,也不想要亲手培养出一个“杀人的疯子”。”吴进用叹息的口气说道。

“你不是一直相信这小子的“傻善良”能够改变一些东西吗?即使是不好的结局那他也一定会改变些东西吧?”孙直从袖口中掏出火石擦燃,微弱的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现出来。虽然微弱但在这点点的星火确如一盏明灯一般,将迷惑的心灵指出了一线方向。吴进弯腰将烟杆凑到火石前,嘴角终于迸发出一丝笑意:“呵,难得你还能正经说话。”

这一夜,孙直和吴进敞开心扉聊了很多很多。最后变成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睡眼朦胧的凤羽就被吴进拎着后颈丢给了李毅。

就这样,李毅的队伍里多了个伙头兵,他做饭的手艺极好,在军中都有了不小的名气。

后来,三方混战,他放下了手里那把菜刀,转而握着一把黑刃唐刀冲进了混乱的战场之中。

战争没有那么快停歇,但这个手握兵器上战场的厨子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洗礼中成为了一代悍将,最终在李毅平定天下的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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