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若惜,若惜!”台下一片片的欢呼声,我站在舞台正中间,摆好姿势。听着台下的声音,呵,这些人已经是彻底的若惜粉丝了。
有多久了,一个多月,我在这里的一切一切,这些男人,这些恩客,已经不再像曾经只是找乐子那样的单纯,我很自豪,有多少人,是为了我若惜而来?
“若惜!若惜!若惜!若惜!若惜!若惜!”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响。
是时候了,我向在后面拉着纱帘布幔的心儿使了个眼色,只见纱帘缓缓开启。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带着面纱,我放下这些身外之物,却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穿着蓝色的印度舞装,随着音乐舞动起来。奏乐的,是沁芳阁的乐师,这些音乐是我给他们哼唱出来后,他们自己就学会的。
时而跳跃,时而扭腰,时而抖臀……我随着音乐尽情的舞动着。
现在,整个沁芳阁除了我舞动时身上穗子和铃铛的声音就是音乐的声音,以我为中心,所有的眼光都打在我的身上,所有的人都被我牵引。
男人们不说话,女人们惊讶的看着我,专心,除了专心还是专心。
我感觉到露在外面的腿、胳膊、腰、还有时隐时现的腿根……被一双双火热的眼睛盯着。
肚皮舞是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风格,我曾经学的时候就是印度肚皮舞,当时的目的完全就是减肥,却慢慢的成了爱好。
喜欢这种热情奔放的感觉,喜欢在跳这种舞时别人惊艳的目光,喜欢这种舞带着自己的冲击,喜欢这种感觉所带来的快乐。
在转身的一个一个的空档,我扫视着台下人们的表情。
今天的我,所演示的不再是那个婉约的才女若惜,而是满眼挑逗,媚眼如丝的若惜,我的眼睛对着台下的所有人轻眨,扫过每一位站在下边看着我的人。
男人,男人,男人,还是男人。我扫视着他们几乎痴呆的眼神,一个一个的看着。我今天就是要让你们所有人迷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扭着,跳着,摇着,我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继续用眼神迷惑着这些满眼情欲的男人。这些男人,一见到美女,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我翻着媚眼,看着他们……
突然一个身影的出现让我差点跳错舞步,我转着身,看到了站在二楼正看着我的裴彻宇。
他怎么又来了?我再一次转身,眼睛瞪向他,他却很自在的摇着扇子看着我,嘴角浸着冷笑。
这个男人!我不再看他,只当他是这些恩客中的一员,不再只看见他,将眼睛看向台下那些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男人。
我再次瞟向站在二楼的兰妈妈,只见她也是同样发呆的看着我。转头看向站在后边的心儿,她也是两只眼睛差点瞪了出来。
我笑了一下,然后马上收住笑,继续摆上满脸的媚惑。
“天呢!这简直就是人间绝色……”台下终于有人悄悄的出了声音。
我眼神扫向他,向他抛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媚眼。
再次转身,转啊转,转啊转……所有的一切都在下面,所有的东西都随着自己一圈圈的转后变的迷糊不清。
转啊转,转啊转……直到放任自己轻轻的半趴在地上,摆出诱人的姿势。舞台四周的纱帘布幔缓缓的合上,将我再一次圈在这样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只属于自己的舞台上。
我半趴在地上,嘴角轻翘,心儿这丫头真不错,配合的真及时。
音乐停止了,跳舞的人也隐在布幔之中不再出声,也听不到了铃铛碰撞的声音。
沁芳阁里从吓人的寂静到慢慢的叫声四起,我都乐见其成……
别以为今天就这么一会儿就完了,我其实只是在钓鱼而已。
“若惜!若惜!若惜!”声音再次响起,却掺杂了一些别的声音。
“若惜姑娘再跳一支!我出五十两银子买你再跳一支舞!”
我未出声,只是微笑着坐在舞台中间,不说话,听着台下的呼喊。
“五十两怎么够买若惜姑娘的舞!我出二百两!姑娘,再跳一支吧!你跳的太好了!”
“我出三百两,若惜姑娘,今天不能就这样结束啊,我们没有看够!”
我盘腿坐在地上冷笑了一下,没看够?是没看够舞还是没看够本姑娘的腿?一想起刚才那些人的眼光,现在隐藏在舞台中间的我,才敢将那放电的媚眼转换成鄙夷的样子。
我将隐藏在台边的蓝色披风披在身上,准备下一支舞。但却还要再等等,等到他们的数字让我满意后,我会再出现的……
“若惜姑娘,如果你再跳一支舞的话,在下愿出五百两!”
我挑起眉,听到了台下的声音,五百两,这是我今天预计的最低的一个限度,只看还有没有人再叫了。
“若惜姑娘,你倒低跳还是不跳了?我买你再跳一支舞,我出八百两!”
我用眼神示意在一旁的心儿可以将布幔打开了,心儿刚要有所动作,只听台下再次响声音。
“本少爷出两千两,买若惜姑娘的一支舞!”
我惊愕的回头和心儿对视一眼,心儿也是惊讶的看着我。
这数字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因为在这种嘈杂的声音下,我也没有听清这声音究竟是哪位的。只好让心儿打开布幔,准备好舞姿。
音乐再次响起,我将披风像是翅膀一样打开在身侧,我盘坐在地上,微笑着看着台下那位站在正中间叫着两千两因子的公子。
肖天富!我惊讶的看着这个恶惯满盈的男人。怎么会是他?
只见他的眼睛直直的盯向我的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一脸的恶心相。
我看向兰妈妈,想起她前几天的叮嘱,在青楼这种地方,给钱的就是大爷,如果没什么过分的事情,以忍为上策。
我虚假的向肖天富投以美丽的笑容,然后随着音乐站起身,翩翩舞动。
媚惑的眼睛继续扫向台下的所有人,包括仍然站在二楼的裴彻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