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酒杯举着,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答腔,果然……我是自作多情的来管他们的事了!
切!这么些烂摊子,谁愿意操心啊,随便喽~~~~爱接受不接受的。
我微嘟了嘴,又坐回了龙炎身边,他轻柔的拉拉我的手,待我看他时竟真的举了酒杯,率先开口道:“今日,我天宇在此承诺,有冰若在一天,便永不开
战!”
霎时间我听到了倒吸气的声音,郎鸿熙和莫毓之都盯紧了龙炎,一个漂亮的双眸清亮的可怕,又深不可测的犹如万丈深渊,一个美丽妖娆的眼中浓郁了雾气,又透出些看不起和轻视。
却也没有人再静坐着没有反
应,桌边众人皆举了酒杯,饮下那不知是苦是涩的琼浆……
“冰若,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可以尽兴抚琴吗?”酒罢,龙炎睁了他纯净如溪,甘冽似泉,却偏偏孩童似让人无法拒绝的双眸,安然的看着我,缓缓的潺潺开口。
我高兴的点头,摸到了走廊那里,这才敛衣而坐。
琴音曼妙,我却是不似往常那样应和高歌,只默默弹奏……
但愿你们每个人都能记住今天在此的承诺,有我上官冰若的一天,永不开战!
此曲乃奥斯卡名曲
《此情可待》,歌词是纯英文的,你们也听不懂,所以我就只抚琴好了,曲子的旋律,倒是很动听的。
龙炎隔了雪纱温柔的看着我,淡淡的笑意款款落入我眼中,浸透着无尽的信任和怜爱。
听曲终了,他才眨了眨琥珀
色的眼睛,淡淡开口,“冰若,今日是怕我们听不懂吗?这是《此情可待》的曲子吧!”
没错哎!我有些诧异的抬头,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急促的响在木制的地板上,不过片刻就到了他面前,“你是不是没有听我的话看书而
去干其他事了?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叫《此情可待》啊?”
“是有个人发给你的,萧然发的。”言及此处,那双眼睛倏然间就黯淡了很多,“他说,你很喜欢这首歌,尤其是它的旋律……”声音渐弱下来,我听着心疼,便
坐在了他身边,缓缓微笑。
“是啊,是比较喜欢它的旋律,可是,我是第一次将它弹给别人听啊!”轻轻握住他的手,慢慢的抚平他的心,直到他抬头了,我才转对众人说道,“今天给你们看样东西,保证是你们以前从未
见过的,如何?”
博恒不太相信的说道,“是什么东西啊,会是我们没见过的?”
“博恒,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可别掉以轻心!”博雅摇头劝解,给他自己斟了杯茶,细细的品尝起来。
“冰姐姐,你的东西好
好吃哦,那接下来,还有什么好东西呢?”加礼亚好奇的插了一声,接过灵儿递的点心,又没有顾忌的狼吞虎咽起来。
龙炎伸手将我抱在怀中,缓言道,“你已有些醉意,不如让我来吧,不是要让他们看电影吗?”
顺
从的点点头,乖巧的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其实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也不错,他知道你想要什么,会自然的为你准备好,根本无须多加担心!
“你打开笔记本,在查找栏中点击视频,然后……找…
…神话,就可以了,那是个爱情故事,不过……时代背景什么的,你……清楚……就……”怀中人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沉沉睡去了,好似根本不愿再醒来一样,带着一抹淡然而恬静的微笑,往那个怀抱中蹭了蹭,不再动弹……
郎鸿熙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眼,的确,那边的莫毓之也发现了,龙炎是以内力催动让她入睡的,而醉酒则加快了这种作用。
今日,本来是缺了一个人,凌寒心清冷,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是以冰若也没有强求,不过,他
却是一直都在旁边的。
安静的看着怀中的女子,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缱绻了百般的柔肠,仿佛要用尽他所有的一切,要把自己和她一起的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
琥珀色的双眸剔透如琉璃,清澈如一汪清水,闪现的偏偏
是无欲无求连人间都不曾有过的光华,在座的每个人,都无不盯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个少年,明明一身帝王服饰,却流露出清淡的隐士之风,怀着依恋和爱惜的目光,深深的笼罩在他怀中的女子身上,可又有说不出的
忧伤缓缓萦绕在他身侧,感染着每个人的心灵,毋庸置疑的就被俘虏,也沉浸在他一个人的悲哀中,无法跳出!
好象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因为他那欲爱不能的目光,而悄悄的哭泣了,用着落下的每一颗泪,也无法撼动他自
己的世界,自己的难过和心痛!
就是莫毓之那绝世的容颜,也及不上他身上所有气质的一丝一抹,郎鸿熙怔在那里,一如莫毓之一样,不可思议的望着龙炎,如果说,世上真的有神子,或许,就是现在眼前看到感到的这样
了!
明明心里就知道,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可你就是无法从他身上的那种浓而不艳,重而不沉的独个儿悲哀中走出,明明知道,那是一种诱人而不安全的吸引力,可你就是无法……不被他吸引!
良久,当人们以为这个
世界都已经要死了的时候,那双琥珀色的清澈眼眸淡淡的抬了起来,他就那样抱歉一笑,轻语,声音潺潺间微含磁性,若是女子,定是抱着听上一句,死千回百回都成的心情!“冰若她睡了,我给你们放吧,按照她的话,对你
们可能是个新鲜的东西!”
你,听到了吗?他在叫自己“我”??你听到了吗?他说……“对你们”??是啊,仿佛他和那个奇怪的女子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着他们自己的世界和想法,有着只属于他们的各种……事物!那
些都是无人能够碰触的,就是天上神仙,九天仙女,也如凡人一样,没有丝毫的优势可言!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好象会因此亵渎了什么,而遭到天谴!
他们只是静静的点点头,跟着他,到了那个挂有雪纱的木制走廊上。
他依旧抱着熟睡的女子,看似很轻柔,却可以感觉的到他对她的紧张和重视,以至于凭你是何人,都不可能从他怀中抢走她,夺去她!
“这是一部述说了爱与等待的故事,所说的是冰若所处的时代和她国家的历史上
的一个时期,那是历史上永远不可以磨灭的一个时代,它叫做——秦!”龙炎熟练的打开笔记本,很快就进入了桌面,并找到了《神话》。
“秦是那个时代最强大的国家,他们以铜锡合金铸剑而统一了天下,合并六国成立
了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时代。”一边简单的阐述一些信息,一边在众人疑惑而诧异的目光中点开页面,播放那部电影。
“你是说……铜锡合金吗?那是……怎么做到的!”郎鸿熙漂亮的眼中忽然精芒电闪,就是莫毓之也一瞬
有意无意的瞥了过来。
“冰若说,在她的时代,合金是最为普通不过的东西,它可以改变原来单一金属的硬度和柔韧度,而秦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打造出比铁更为强韧的铜锡合金,统一了六国。在封沉的历史上,的确
也是从铜过渡到铁的,可能这样的事会让人认为是与历史相反,但它确确实实是成功的典范。”龙炎唇边淡淡钩起,果然,冰若就说过,这样开历史倒车的行为,定会引起世人哗然的。
他似乎并无意在此多加解释,只一顿
间又继续道,“秦虽强大,却只历经三代就灭亡了,而这个故事说的就是那个残暴帝王手下一个忠诚而勇敢的将军与一个异族公主的……佳话!”随着笔记本流泻出的音符,那故事就开始了。
就在每个人都奇异的盯着这能
放出影象的古怪东西啧啧不已时,却无人发现,那个清淡的颀长身影,只是低头凝望着怀中的女子,默默的将她注视,一手温柔的抚摩着她的长发,既轻又暖的把他的怜爱都完全的给予她……
怀中安睡的她,白皙的精致面
容甜甜的微笑着,秀眉平展,长长而微曲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在眼睑上透下一道剪影,说不出的动人美丽,两颊似白玉桃花,轻抹着一丝红晕,透着有些健康的色泽,她脸向里,倚在那个帝王的怀抱中,没有些辗转的动作,
只是静静的,不知外物的,沉浸在她自己的梦里,隔绝了世间的,睡着……
笔记本中传出了那首歌曲的旋律,一句句的词,述说着两个千年的人,不变的执着和守侯,而……龙炎却止不住的更加悲伤起来……
冰若,你听
到了吗?我的心,此刻在一点一点的流泪啊!
冰若,你感觉到了吗?我的悲伤,正在一滴一滴的浸染着我的灵魂啊!
他琥珀色的双眸,在那一片清澈中,却蒙着无尽的灰雾,仿佛滴着血的……在悲伤,痛苦!
怀中
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竟极不舒服的皱了眉头,吐字无声的轻语道,“我……相信……你……”她模糊的挪了挪,又沉沉的睡了去。
只是如此不经意的四个字,就及时而很恰当的安慰了那清淡帝王不易察觉的颤抖,以及
他,有些受伤的玲珑心……
电影已经接近尾声,在听到那首让人心灵颤动的《神话》时,大家都不禁有些悲伤升腾在心底,萦绕着不曾消散!
杰克无法带走玉漱,那个因为相信而执着等待的公主,就着了白比寒梅的衣
衫再一次飞了回去,空空的只留下一两滴泪,引人怀思……
而莫毓之却无意的瞥了眼龙炎,这倒是让他心有一惊!
本以为翰轩帝会是个狠角色,可没想到……在战场上与自己琴萧相拼的竟是个目光会清澈到让人羞愧的清
淡少年!这可是个大大的意外了!
不过……这样的目光,也仅限于有那个奇怪女子在场的时候,始终……都还是有弱点的人!
郎鸿熙有些怀念的想起在断江的那段日子,她也是如现在陪在那个人身边一样的和自己玩闹,
可是……物是人非时,她此刻已依偎在他人的怀抱中安睡,以至于……如斯的恬静安详!
究竟什么是心痛的滋味,他现在……可算是体味到了!
早知……在那时就应该带走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永远的不放开!
感
念着电影中的种种,每个人的心都沉浸在无尽的动荡中,不安的产生些莫名的冲动……
而某个颀长的身影,已经抱了那女子,小心而轻柔的步向了软榻……
届时,宴会……已散!
封沉1805年三月二十日,即天宇永基
三年三月二十日,封沉大陆上发生了一件极度不可思议的事!
发生的突然,以至于当时正在天宇做客的众位使臣,都是当头一棒,摸不清头脑!
天宇翰轩帝竟然将一时宠爱至胜的若贵妃……那个被传为伊奈斯后人的传
奇女子……给打入了冷宫!
天下哗然!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竟能让翰轩帝下得此等命令,一时间猜测纷纭,而民间,则更是动荡不安到了极点!
裕陵都的管事衙门,皇城门口,就是天宇龙氏的宗庙祭坛,都是被百姓
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有人,从遥远的天阴,天宇各地,纷纷赶到裕陵都,都要求朝廷做出个解释!
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往皇城和衙门扔下多得数不清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在消息传出的第一天夜里,裕陵都的府衙就被人拆
了大门,而第二天,就有人把整个衙门给堵了,就是当差的衙役,也被人用菜叶扔打,要求他们对此事做出个让人信服的答复!
龙炎每日上朝,都会被朝臣们吵的头大,有的人建议放了若贵妃以平民愤,而有的则力主将若
贵妃长期拘禁,严惩不怠!
当然,那些力主严惩的官员,回到府邸时,就已经后悔不已了,不仅家被人围堵,而且还会被当街臭骂,扔鸡蛋……
混乱,竟无法控制的……蔓延起来!
而映月楼中,却是另一番不可思议
的光景……
莫毓之静静的安坐,却是浓郁了美丽眸中的雾气,理不出头绪来!
这个……翰轩帝,到底在想什么呢?上次在景兰轩的小宴也不过过去几天,那时不还将那个女子宠的天人不及吗?却为何……突然就打入了冷
宫?
郎鸿熙亦纠结了眉头,左思右想无法理解!冰若究竟……发生了什么?前朝压力也不小,民间的指责也不低,为什么翰轩帝就是没有松口放了她呢?
她现在冷宫好不好?过的……如何呀?
就在外面都天翻地覆的
时候,有一个地方却出奇的……安逸!
我坐在冷宫的一个硬板凳上,抱着笔记本正在专心的看着一部日本动画片,叫什么……《犬夜叉》,看人家脑袋少根筋的犬夜叉扛了他老爹的铁碎牙就往上冲,不由得对他瞪眼膜拜,真
是个“勇夫”啊!
青儿出去了,灵儿端了些冰冷的茶放在我手边,也凑上来出神的看起来,尽管……我不认为她能看懂!
“娘娘,你这……唉!”婉儿无奈的抚着额头,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婉儿,你就随她
吧,不看她正高兴着呢,还是等青儿回来,看能‘借’到些什么东西!”橙儿收拾着这个落满灰尘,又理不出一件可用物的地方,笑着安慰婉儿。
“就是,就是,安心坐着吧,反正还要住段日子,宫里的东西那么多,‘借
’一点的又没人发现,我们缺什么就‘借’什么呗!”笑意正浓的偏过头,顺口一说。
“‘借’?还‘借’?你看看,这被子是‘借’的,吃的是‘借’的,就连茶碗都是‘借’的,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怎
么……突然就……”婉儿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我,脸上一向的温和,竟出奇的瓦解了个干干净净!
“我也不知道啊!”答的是干脆利落,也显得茫然无知,心却飘到了几天前的那个时候……
“娘娘,皇上有请!”一个小
太监到了景兰轩,眼中露出些邪佞和大仇得报的快意。
“知道了!”我拂手让他离开,也没有在意什么,只当是刚才花眼看错了,却是心中不安的更甚!
到了御书房,才发现,有些地方不太正常,比如说……今日御书
房的当值太监都换了,而且……怎么感觉他们的偷瞄我的眼光都不太……咳……一个个就像是……久未见血腥的……野兽啊!
当然,荣幸的进去后,便明白内里乾坤了!
原来……竟是……那个,和萧然有一样容貌的男子,正
和龙炎独个儿,待在御书房里!
御书房里燃着凝神的檀香,气味虽不重,却犹是飘逸着散到四周,只从中感到几抹皇家的气息,映了这地方,更加的肃穆起来。
我与在远河启用的那个书生一道站在御书房的大厅里,而
龙炎则正坐在龙椅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幽的似乎连那抹颜色都掩去了,他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我们,就是我的敏感也无法读出他此刻的表情,只是……气氛怎么这样的奇怪呢?
总有种不好的感觉环绕在侧,我禁不
住蹙了蹙眉头,却仍是淡淡的抿唇礼貌的保持着一丝微笑。
龙炎微不可察的波动了下双眸,良久,才在这只有三人的空荡大厅中,缓缓开口,可意外的是他潺潺的声音竟有些嘶哑,显的判若两人,却又透出无尽的悲凉……
他说:“你,说吧!”晶莹白皙的右手从他锦衣的袖口有些颤抖的伸出,遥遥一指,竟是对着秦植。
那个和萧然有着相同面容的男子,就在龙炎开口的瞬间侧身向我过来,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将我紧紧的抱住,急切而担
忧心痛的说道:“冰若,和我回去吧,此次计划让你受苦了,我也想通了,我要你和我回去过我们青梅竹马的生活,再也不留恋尘世俗物了!”
陌生的人,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怀抱,没有温暖,亦没有怜爱,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略微疑惑,却是在同时,思维渐渐的冰冷,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僵硬,打心底生出抵抗和厌恶来。我不知我的表情如何,但在那时却只有一个念头!
曲腿抬起就踹,也不知哪里来的狠劲,就把秦植的钳制挣开了,
与此同时,我竟出奇意外的扬手打了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啪——!”
听着那脆响,座上的龙炎一怔,如同秦植一样,诧异的盯住了我。
“放肆!”轻微的张了张唇,不高不低,不急不缓的两个字就吐了出来。我不屑的瞥过秦植,定定的看了龙炎一眼,在他眼中我看出了些他的怜惜和痛,只是…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出了错愕,还有些惊异,恍然望进他的眼睛,才顿时呆住!
那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的女子……是我吗?
精致的面
容略微因为惊和气而显得有些苍白,血色的唇鲜艳的犹如滴血,咖啡色的眼睛里冰冷而寒意满满,而且,唇边还带着些残酷嘲讽,却有说不出的气势,逼得一般人无法正视那张脸,只因为它那似清晰又模糊的表情,让人无名的
心惊发颤!
转而将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秦植身上,那人惊恐的睁大双眼,有些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我兀自逼近,状似轻微的淡淡一望,缓缓开口,“这么快……就成了他人的走狗了吗?还是……妄图想……满足些什么
欲望?”秦植的脸瞬间苍白,跌坐在地也仍旧不安的后退!
这还是那个在大树下同自己交谈的少女吗?为何……她身上像是笼罩着强烈的光芒,就是偷偷看看也会被烧的骨头都不剩?这……回宫后的生活……改变了她吗?还
是……真如传言所说……她是伊奈斯后人,因而这般的……犀利,直视人心?
“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我上官冰若有个与你相貌相同的朋友,就借机想来冒充一下,好达到什么目的,授了什么意来除掉我……或者……让你天宇的
帝王因此而醋意大发的……杀了我,以借刀杀人……让他痛苦一生!”看他这样,我凑上前,淡淡而无害的轻轻一笑,如斯良善的表情却让那个男子霎时间越加惊恐的张大了双眼,黝黑的瞳人似乎顷刻间就会迸裂出来一般。
“你以为……我幽居深宫……就对外面的事丝毫不清楚吗?还是……你以为我糊涂到身边用的人,都不会查查底细?”忽然起身,淡定的立在厅中,调皮的冲龙炎一笑,他轻轻咳了咳,才狼狈的掩去方才惊怔的表情,漠然的抬头
看向我。
“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心中了然的直看着龙炎,慢慢的退去了身上凛冽的气息,以及眼中的冰寒,“有人告诉你,他便是萧然吗?”
径直把猜测道出,也不顾说的是否正确,就淡笑着继续道,“如果是
有人希望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若他是萧然,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转身俯视那地上跌坐着还没有回过神的人,有些鄙视的轻语,“萧然啊,为人礼貌谦和,却是毫无心计,不懂得世事之歼,实实与他的年龄
相符,仍旧是个大孩子,你觉得……你像吗?”我沉了声,微低了头凑进问他,那人竟是越加惊恐的瑟缩到了一旁的桌边。
“如今之事……却也可利用一下!”我心有主意的望向龙炎,他只与我一个目光交汇,便明白了我的
想法,不愧是玲珑心的人呐!
“就依你之见。”龙炎敛衣起身,到了厅里扶了秦植起来,看似温和实是威胁的同他说道,“就委屈先生了!”
点头允诺似的笑笑,那个一身狼狈官服的秀才竟是不安的擦擦汗水,轻吁了
口气的无奈点头,被迫同意了我们的意思。
当时,御书房外的一干奴才,都听到厅里若贵妃大骂秦大人“放肆”的话,在之后却意外的安静下来,直在不久后才在殿里响起了乒乓之声,大家都知道,这闭门的书房里,定是
三人怒对的模样,以及……皇上泄愤砸了书房里的一些器皿之声……
就在那一天,于外面奴才的偷笑下,我,龙炎,在书房里剑拔弩张的“争吵”了一次……
“滚,滚出去,立刻!”暴怒的声音从那有棱角分明面孔的男
子口中发出,而我则在那一刻气得发抖的夺门而出……
秦植也在那天后被关进了大牢,而外人,却不知到底因为什么事让皇上和娘娘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