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和公爹出门的时候,太阳还在高傲地挂在他们的头顶上,仿佛在威胁他们说:“你们敢出门,老子不晒死你们才怪呢!”可是,黄豆地里的杂草实在太凶猛了,如果不趁此机会把它消
灭掉,恐怕后患无穷啊!于是,刚刚吃过午饭,老烟鬼便用一种很无奈的口吻对小花说:“歇一会儿,我们又得趁这个天气继续把黄豆地里的杂草除了,没准哪天又下雨,咱家地里的那些黄豆可能长不过草喽!”小花听了
,就不声不响地提前上坡了。老烟鬼还以为她不乐意,偷懒去了呢。“花儿,我不是叫你先歇一会儿吗?咋个就……”当老烟鬼赶到目的地,发现儿媳妇早已在地里埋头苦干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以至语无伦次。小花似乎没有听见公爹那沙哑的声音,只顾挥舞着手中的薅锄,连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她脚背上的伤口,产生一种又辣又痛的感觉,她也忍气吞声了。老烟鬼一边走近小花,一边没话找话地说:“那狗日的,他
咋个就不捎个信回来呢?”“他敢吗?”小花总算停了一下,直起腰杆说,“他肯定害怕人家按照他的地址到外头去找他。”“也是啊。”老烟鬼同意儿媳妇的说法。他越发感到,儿媳妇的脑子并不像豆腐,几乎任何
事物都能接受。不一会儿,只见小花突然冲着老烟鬼说:“爹,这天可能有雨哦。”老烟鬼下意识地抬起他那如有千斤重的头颅,不以为然地说:“不可能的,凭我的经验,这云很快就会散去了。”说着,继续干活,
恨不能一口气把地里所有的杂草全部消灭干净。小花在心里说:“等一下你被淋成落汤鸡了,也不晓得是咋的!”就在这时候,那高傲的太阳居然经不起乌云的骚扰,只好隐藏了起来。小花忍不住冲着有些固执的老烟
鬼说:“爹,你还是先回去吧,等一会儿你跑不赢的。”“行啦,就算下起来,我也不在乎了。这活路,哎……”老烟鬼刚说到这里,就突然听到沙沙的响声了。没等他来得及弄清楚是哪样声音,一阵急雨就把他们俩淋得
手足无措了。“爹,我没有说错吧?”小花见老烟鬼日妈操娘,居然幸灾乐祸地冲着他说。只见老烟鬼笑呵呵地说:“你这娃好像会算卦哦!”“那是。”小花有些得意道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就像尿频的
小孩一样,让人啼笑皆非。正因为如此,他们爷俩也只能扔下手中的活,不约而同地跑到地边上的梧桐树下歇息了。这时候,小花的衣服已经被淋得可以拧出水了,以至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这不,
她那对本来就不听使唤的宝贝,这会儿似乎也要挤破她那件不太争气的衣服了。不过,她始终都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老烟鬼看在眼里,想在心里:“那狗日的咋个就……”小花似乎也看透了公爹的心思,便故意杞人忧
天地说:“爹,要是他一直都不敢回来,那、那该咋个办呀?咱家就咱俩干重活……这倒不要紧,主要是,我、我不可能就这样……爹,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毕竟也是个女人呀!”老烟鬼忍不住又瞄了儿媳妇身子那明显的
轮廓,爱莫能助地说:“哎,这狗日的真害人啊!”小花故意投其所好地说:“看来,这几年,你们就别想抱孙子了!”“都是这狗日的……”老烟鬼好像找不到更能表达自己内心感受的话了。不一会儿,只见老
烟鬼无可奈何地冲着儿媳妇说:“咱们还是回去算了,看你身上湿成那个样子,恐怕会着凉的。”说着,连薅锄都不要了,只管踏上回家的路。“真的要回家了吗?”小花居然省略了一个“爹”字。“不回能行吗?”
老烟鬼似乎话中有话。于是,小花只好跟了上去,也不要薅锄了。她一边走,一边扪心自问:“老家伙咋个就不敢正眼看我呢?莫非他怕犯罪吗?”接着,小花又唉声叹气道:“哎,这鬼天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