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的睁开酸涩的眼睛,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虽然
规模不大,但却极尽奢华,而身上的白衣早不知所踪,被换上了鲜紫的衣衫,胳膊与双腿上却只是薄薄的一层,若隐若现,极尽地妩媚勾魂。房里用炭火煨着到觉不出冷来,令人有些躁热的香气却不住充斥着口鼻。
慢慢的回想
着,殷墨锡,这个十九岁便力战众皇子(非长子)登上皇位的君主,三年之内便清除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权势,5年之后将整个无魇国发展的越来越强盛,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的巅峰状态,他的才能没有人不佩服,然而他的残忍
也没有人不畏惧……这样一个人是我和镜的主子吗,那个镜要誓死效忠的人,想到那张脸又让我浑身透着凉意,从小就被训练的冷酷无情,现在怎会如此不堪……
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镜,显然是门外的侍女被我的银发吓到而
不敢进来。没有任何话语的,镜牵着我的手来到了梳妆台前,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露出了笑颜,因为这是镜第一次牵着我的手;反正我也只会笑,一个只会笑的杀手。
镜拾起檀木梳,轻柔的理顺着我的银发,而我看着镜中的人儿
,竟是痴了,原来我和镜在一起竟是这般的和谐……好甜,没有吃任何东西但却觉得嘴里好甜。
“今晚你便去侍寝吧……主上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以后便锦衣玉食……今后你即是他的人,要对他一心一意……其实我们本来也都
是他的人!”镜你在说什么,狠狠地甩掉依旧拂着我银发的手,却又牢牢抓住紧贴我已僵硬的笑脸上:镜,这不是你意愿的对吧,这不是任务,我不接受!
镜无情的抽回了他的手,那双眼睛中带着些许的厌恶,“罢了,那这便
是我给你下达的最后一个任务——好好的服侍主上!这是合欢散,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就这样,镜扔下东西没有回头的离去,屋外却飘着他的声音:“有什么好怕的,赶紧进去伺候着,要是君主不满意她的装扮,当心你们的
小命!”“镜统领,奴婢们知道了!”
统领,镜,什么时候做的统领,跟他了九年,仰慕了他九年,我又对他了解些什么呢,也许还不如那几个宫女知道的多,这便是命吗,我中意的人如此无情。可我从未奢望过,只要我还能
待在他身边,还能看到偶有的几丝温柔与怜惜便足以。忍不住在心底咆哮:镜,你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成为别人的女人!
可惜,属于我的梦终究还是被打碎了,门外不再有任何动静。合欢散(不能完全算是春药,只是一种让女子
更加娇美,起增加男子兴趣的作用),想起曾经习过的药典……倘若添上几味药……
铜镜中盛装打扮的容颜木讷没有神情,夜已深得很,我几乎以为这一切都要过去了。“君主驾临!”一个尖细的声音充斥着外屋的空间。继而除
了开门的声响便什么也没有了,殷墨锡一人慢慢的踱了进来,赤黄的锦衣,蟠龙的绣纹,繁琐的君王服饰到显出他的霸气。可是那眼神里却是满满的讥诮:“呦,这不是潆丫头吗……可真是少有的绝色啊!”殷墨锡的话语突然
让我感到了惶恐和不安,再多的训练有何用,我早已动情,此时,我爱的人男人将我送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该怎么做……没有笑容与谄媚应该在他的预料当中,否则我若像平常的女子反倒没了他的兴致。
起身,展露笑颜,
交叠双手慢慢向他行礼,有时候做哑巴也不错,不用说一些自己很厌烦的话。殷墨锡的目光中仿佛有一瞬间的痴迷,下巴又被他狠狠地捏住,“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情爱吗,还不是一样要屈服……不过你这身躯还真是让人兴致勃
勃啊!镜奉送的人,孤可不能辜负他一片心意……”他,竟然知道我一直隐忍的情意……那镜呢,他也是一个看的通透的人,原来可笑的只有我自己……
“哗”的一声,外面的衣纱应声而落。“在孤面前的女人一定要专心哦……啧
啧,还真用心阿,孤喜爱的紫色,迷情的薰香……哈哈,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对着他轻摇头,拿出了那包药,仰头全数倒入嘴里。殷墨锡疑惑的神情迫使我即刻运用内功让自己看起来身体发烫面红耳赤呼吸紊乱,就为他一刹
那的掉以轻心。他了然的笑笑,“原来是那东西,这个镜啊,还真是好笑!”
正是此刻,拽下床边的蔓纱运功向殷墨锡袭去,将他捆了个结实,我不可能坐以待毙的,我做不到,尽管是个让人驱使的命,但是我只服从镜,那个
我打心底认准的男人。殷墨锡没有恼怒,而我依旧笑着,下面只要点了你的穴道,不伤你性命,镜绝对不会怨我……可惜还未近身,那些纱便被他的内力震裂,满屋飞扬。
料想他武功也不弱,要不早被人暗杀了!可我还是要一
拼,为了我自己仅有的希冀。“不乖的人,就该让你知道孤王的厉害!”哼,轻拢惯用的银丝不遗余力的攻向了殷墨锡……银丝对上了他腰际的软剑,运功配上特有的招式,然而仅仅几个回合却已然显露败势,我从来不曾想过
自己的武功会有一天在他人面前如跳梁小丑般。
“看来那本秘籍镜并没有给你……不过这样的你作为杀手来说也足够优秀了……哼……该结束了,你这样美人儿应该温顺的躺在男人的怀里!”霎那间抵不住那来势汹汹的剑势,他
高深的绝世武艺已使我的招式凌乱不堪,从镜不再教给我东西的那天起便对我说,我的功力已鲜有人能超越,可如今……无奈只能用尽内力硬接下来,碰撞的瞬间,体内血气翻涌,强忍住胸口的不适,嘴角却溢出猩红,这内伤
不轻……但面前的那双眼睛慢慢变得黝黑,逐渐渲染上了情欲。什么时候我已经一丝不挂,满地全是衣物的碎片,他的内力竟会如此深厚,我们之间的差距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述,原来镜的武艺定也是高深莫测,我却傻傻的满
以为我们不分伯仲我足够匹配上他……来不及找东西遮掩就被他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床褥上,这种情况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难道就这样让我放弃……
殷墨锡的双手忍不住开始慢慢游走我的全身,冰凉的唇也逐渐吞没一切,
原以为他只会是一团冰,现在却浑身火热,下意识用胳膊抵挡那将要落在唇上的吻,可受了内伤挣脱不开,双手忽的被紧紧地缚在头顶上方,霸道的吻凌乱地席卷了下来,紧紧合拢嘴,誓死不准他再前进一步,岂知反倒加深了
他征服的欲望。
霸道狂澜毫无温存怜惜,只觉得腰上一痛,深吸气的空当湿滑的舌头探入了口中,不断的吮吸啃噬,带着腥甜般的萎靡暧昧,齿贝间极尽挑逗,但我只觉得恶心,睁大双眼死命的瞪着他。殷墨锡慢慢放开我已红肿
的双唇满目依然冰冷,不过多了零星几许欲望,忍不住寒战,女人不过是他的泄欲工具……
“你没有反应!”那副不解的神色让我欢悦,合欢散让我兑了之后服下,不论你怎样爱抚撩拨我都不会有半点的情动,忍不住挂上讥讽
的笑,至少我要让你尝尝挫败的滋味……
“不管你搞什么鬼,只要孤王有感觉就行了,看来你可用不着什么前戏!”冷然的话语在我耳边呼出。
真的惹怒他了,可触觉还在,自己分明在被欺辱,被撕裂……他的律动只有痛,止不
住的痛,连呼吸都能牵扯浑身的痛,仿佛全天地就只剩下痛觉。可喊不出来,如鲠在喉,吞咽都如此奢望,唇边根本溢不出一个符号……那个可以能听到我心底声音的人……狠狠地抓紧床褥,指甲根根搓断,周身都是粘腻的汗水
……镜,你在哪儿,我好痛啊;镜,你怎么忍心我被人如此折辱;镜,来救我,求你来救救我……我不要,不要,停下来,不要再动了,好痛……镜,你说过我是你的人,不要这样丢弃我……镜——我开始……恨你了……
早就忘记
了怎么哭,所以没有泪,只是机械的笑着,即便绝望那便毁灭吧……
浓浓的血腥在周遭弥散开来,越积越多,连床褥也浸湿了,我终于知道自己的血也会有这么多,也会是这般的温热与腥美。眼睛睁不开了,那就睡吧,沉睡就
能抛开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