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墨安然的站在舞台上,故作镇定的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容。接着就是她的作战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广播体操进行到底。
台下无数人开始黑线,甚至还有一些人嗡嗡的开始言谈更大胆的都已经笑出了声。
好吧,现在的她已经满脸通红,但是无所谓啦自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劝自己,一定要厚脸皮,要笑让她们笑,要讲让他们讲,坚持做完,说明自己还是很爱国的。
候正看此,抬抬眉,勾起嘴角。有意思。
明澄看此,真接汗颜,嘴角抽搐!果然是白痴。
做完体操后,向大众弯弯腰,很自然的一步步走下台再上楼,乖乖的坐在明澄边上,刹时泄了气似的,靠在椅子上。
“那个,花心大白菜,你那木偶戏很,特别,嗯,很特别!”明澄很大方的安慰她。
双墨无视明澄,自顾自的喝水,吃甜点,压惊!
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又开始报,通过人的名单。
“应该不会有……”
明澄的话还没说完主持就报出了佐双墨名字,依然是最后一个。大众一片哗然,瞧,多不服众呀。
“我说,花心大白菜,你的木偶戏,额,不对,应该是木偶舞,也能入围,实在是佩服,佩服!”明澄将后半句的话名字提高了。
“还不是有人故意的?”双墨有意的转过头对上候正的眼,他还在笑,笑的很妖媚不过在双墨看来,那是讥笑。丢白眼。
待候正接到双墨的白眼,微微一怔,这怎么可能是‘笑面’?
“第三场,为书画,刚刚也都讲过了,这书画与往年不同,今年的书画,是看文书则作画,看画则写文,选出十人。”主持指了指身后的卷轴“共二十个卷轴,文十轴,画十轴,各自随意选拿,选好后不得反悔,限时一个时辰,现在请二十位才子佳人上来。”
等二十人都站上了舞台两个小厮将二十个卷轴放置她们面前,她们也同一时间上前各自选了一个。此时整个舞台搬了上二十张桌子,还好舞台够大。
双墨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小心的打开卷轴,是一副画,日落飞雪,看到这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别董大》,此感觉上这诗与这图太贴了。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庆幸吧,是选到了看画写诗,而不是看诗作画,不过,看诗作画,不是更要时间吗?这样好像不是很公平的样子,管它的呢,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就可以啦。
作好诗双墨开始东红西望,就奇了怪了,大家似乎都还在认真写诗作画,没有一个人先写好的,作诗不是很快的吗?天,一个时辰,那也就是说还有两个小时。
过了半晌。终于在双墨快要去见周公的时候听到一声。“停!”
各位终于纷纷停下手笔站在原处。上来二十个小厮把诗画举起站了两排,第一排是作诗者的,第二排是作画者的,几个大汉将二十张桌子都搬下了台。参赛者站在自己的作品后。
从左开始,一副副的看过来,双墨则是第一排最后一个。还真是有的等呀,每副诗画主持都会有翻讲解或是让作诗者讲述,偶尔台下都会有应呼之声,不知过了多久,前看就要到双墨了,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圣旨到!”
众人一片跪拜,双墨也随之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仁帝驾崩,半年内不是张灯结彩……相会赛现立马结束,守丧半年……钦此。”
长篇圣旨念完后,待人接了旨,那一帮人大摇大摆的离开转头离开。而这长篇圣旨对双墨而言大部份都是废话所以忽略了。这意思不就是说相会赛不能再继续下去,要比也要等到明年。
圣旨一下,评审台的三人便二话不说,快速离开了现场,大伙都灰扫兴的想要离开,主持则很不好意思的对着大众客套几句,凡是来了百汇园的都会送份小礼物,不让大家扫兴而归,而台上的那些参赛者脸色似乎都不怎么好,看来那紫色凤凰木今天是发不出去了。
双墨跟着明澄一起回了明府,已经黄昏。
“变回来啦?”明澄坐椅子上,望了眼,卸掉妆的双墨,淡而清雅,还是这样看上去更舒服些。
“皇帝死了,就守丧半年吗?”双墨抢过明澄手里的甜点,就近坐下。
“嗯,是呀!太子也段时间也差不多要继位了。”
“我们那里古时候守丧一般都是三年的。”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明澄笑了笑。
“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他呢?成了皇上不是更难遇见了?”
“要么入宫为妃要么入朝为官,再不然,有人引见!”
有人引见?候正会帮忙吗?算了吧,他和玄,明显是对手,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吃了晚膳也没跟明澄吵嘴,安然的回房,躺床上。
皇上,也就是蓝崎玄的老爸去世了,他应该很伤心吧?又回想起了那只猫,黑色的猫,毛色均匀,柔软,还有那宝石般的双眼,所有的情绪都会在那表现出来,在一起的经历,算不算共患难过了呢?算吧,最后他终于成功了,变成了人,帅气温柔……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却不想,从相会赛那天后,街上的家家户户门头都挂着白灯,即使出门看到的人们不是白衣就是黑衣,这是为皇帝过世而每个人都应做的,这样子也只要为满七天,皇帝出殡,再过没多久太子也已经继位,真的很想看一下,玄,还好吗。
天大亮,双墨被明澄长话了一顿,方才坐在客厅里享用早膳。
“少爷,佐小姐,丞相府来人请佐小姐去一趟。”王管家不急不燥。
明澄无奈的看了看双墨“花心大白菜,一忙完,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嗯,等会儿就去,死澄子,你说萧轩伦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啦?”最近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萧轩伦从去到现在,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
明澄皱眉,沉默了会儿,还是摇摇头“不清楚,从他出了冥苍堡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
“是吗?”双墨笑了笑,也罢,那么大的人能出个什么事呀,还是找个机会去见蓝崎玄的重要些。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冲明澄拉开嘴角“走啦。”
“不要被人给卖了啊,好不容易把你给养肥了,我多亏呀我。”明澄讪笑道。
双墨笑着白了眼他“得了吧你。”转身离开。
跟着丞相府的人迈出门外,坐上轿子,摇摇晃晃的也就上了路。周边如往常一样热闹的紧,时不时能听见买卖的吆喝声。这些天会抱着小左,自言自语,不过她相信,小左听得见,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
“佐小姐。”拉帘子的是个小丫环,扶着双墨下了轿,手臂伸了伸,引着方向。“这边请。”
双墨点点头跟着进去了,绕过几条小道来到一扇门前,门是关着的,依旧是上次来过的地方,那小丫环带到这里后便欠了欠身退下。缓缓打开门,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懒散却又惊艳的面庞,宽松的白色长衣有意无意的露出那结实的胸膛,他斜躺在床榻上,合着眼。
“在家里穿的果然比较随意。”双墨看候正没说话,自己坐在床榻边。见他没有睁开眼的意思,会不会真的睡着啦?怎么可能,以他的防范意识,想必从走进他大门的那时候起应该知道了,还敢跟自己装?“起来啦。”
候正合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喂!”双墨推了推他“猪,懒猪!”
“我以为,你会趁这个机会好好欣赏一下我呢。”候正勾起嘴角,眼睛瞬不瞬的盯着她。
双墨冷眼扫过他的脸“见过自恋的,就是没见过那么自恋的。”
“那是自信。”候正坐起身,手抚过双墨的发丝。“你是谁?”
这三个字吐出来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却连他自己问得也觉得心虚,她能是谁,她只能是她,可,为什么感觉,有哪里似乎不对了。
“佐双墨。”笑了,这笑是娱乐的。发现了吗?
候正好似有些明白“那之后,你是‘笑面’?”
或许应该感到羞愧,笑面?这个外号自己真的配得上吗?记得出那墓时便告诉过自己,名叫佐双墨是真正的‘笑面’,却不想,自己怎么有那样的能力?自私的以为,用着‘笑面’的名号,说不定可以过些好日子,事与愿违,并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反而处处都是险境,佐墨墨的名号,她用不起,也不敢再用,她沉默了。
“你和她,什么关系?”候正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原来,她真的不是她。
“你没必要知道。”
候正来到茶几前,倒了杯茶水递至双墨手中,淡淡的场起嘴角“为她报仇?杀了我吗?”
双墨冷笑“杀你?我看,我还没把你给杀了,就被杀了。”
“这也未必!”候正有所意味的望着双墨“不喝吗,凉了!”
将茶水放在了一边,抬头望着眼前这名男子“杀人,我没兴趣,我想见蓝崎玄。”
候正挑了挑眉。“算是,讨债?”
“随你任为。”双墨面无表情的瞄了眼候正“总之,我想见他,你有办法。”
“我并不认为,我会帮你。”他又懒散的斜靠在床榻前,无谓的看了眼双墨。“古叶痕声,你不是还没拿到吗?突然,又不想给你了。”
“你,阴我?”双墨寒眸定定的看着那一脸惺忪的候正。
“有吗?”他索然无味的玩弄着自己的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双墨皱眉,这算什么,一下就将自己推出千里之外。“我还可以为你做两件事,就是那两个条件,只要我做得到,我都会去做,只希望,你别跟我玩游戏。”
“你不是佐墨墨,那你要古叶痕声又能有什么用?重生?最近可有不少人为了这两个字,有来无回的。”算是提醒吧!却也想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在意那支歌。
双墨浅笑着品了口香茶“不知道。”
回来原来的世界,算是重生吗?不过对于这个世界,自己则是永远的消失。
候正见双墨喝了茶水,自己也不自觉的淡淡勾起嘴角。“好喝吗?”
“你爱过佐墨墨吗?”这个问题真的憋在心很久了,一直想问,又碍于不知如何开口,终于在反复思量之后还是问出了口。
候正不着边际的将她的冷漠从眼角带过,自己连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竟然妄想他能去爱别人?佐墨墨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杀人如麻又聪明伶俐的工具,多少也有些不舍吧,或许被佐墨墨的渲染而带动的一点点情丝,而最多的还是那冰冷的利益关系。
“是默认还是……”
“我和她只是互利互惠。”说得如此轻巧,小左的单恋,还真悲惨,被自己心爱的人杀死。
“姓候的,带我去见蓝崎玄,这个忙,帮,还是不帮?”双墨冷眼正视那慵散的眸子。
“你对着明澄,萧轩伦,可以喜笑颜开,打闹逗趣,怎么一到了我这,你全身释放的寒气,足可将人冻僵。”候正没有回答双墨的问题,虽然如今即使带着她去见蓝崎玄,于丞相府于蓝崎玄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但心里的某个角落还是在反抗,反复着一句,不能带她去,不能带她去,好似只要她去了,就不再回来般,这样的感觉,自己也吃不透。
双墨淡淡的起身,这个忙,早该料到,他是不会帮的,自己果然是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