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水蓝色轻纱女子坐落在屋顶,笑容可掬。
“还以为你不来呢?”没有像之前的娇弱声,反倒爽快高昂。
萧轩伦轻步至灵月身边。看向远方,带着戏谑“还蛮会装的呀。月!”
“做做小本生意嘛,不会这都不准吧,萧堡主。”
“‘鬼偷’灵空月,还是那么喜欢装成柔弱女子呀。以父之名开的名仁居?还是,偷来的?你似乎是孤儿。”伦从容坐下,看着月。
“难得呀,萧堡主还会开玩笑啦,果然同‘笑面’呆久了,就是不一样了。”月,抱以微笑“我什么都偷,偏偏这名仁居不是。”
“哦?”
“最近,还好吗?”灵空月看着萧轩伦的目光变得柔和。似在吐诉一种不能用言语表达的情素。
伦,仰望天空,仿佛有一张面庞正对着自己展开笑颜。会心的笑了“嗯,我很好。”因为,有她在。
看见他的笑容,不禁一怔,很久没有见过他这般笑了。“一个月后,杜氏山庄。有兴趣吧?这,绝对是个机会。”
大厅中央平台的比试因为观庆云的加入,显得更是热闹,不少人想要证实自己的能力,却都失败收场。
“花心大白菜,你确定你不走?已经好几轮了耶,现在都没人敢上台同他比试了。”明澄小心的问道。
双墨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明澄“你已经在我耳边说了不下十遍让我逃了耶。”
“我还不是为你好?免得你丢脸。”
“是你胆小吧,还是怕我给你丢脸呀!”
“哎,如果你那你坚持的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明澄提起笑脸。“只要你说,我一定帮。怎么样?”
双墨眼球咕噜一转,贼笑起来“好哇,不过,这次不需要。”
虽然每次遇到比赛之类的情况,他都似乎都在劝自己逃走,却在自己下定决心时,他便会什么也不说,站出来帮助自己。是个朋友呢。
“还有谁吗?”观庆云的目光向双墨射来,不怀好意“佐弟,请?”
双墨迎上他的面庞,勾勒出一丝冷笑,即使出糗也不可以临阵脱逃。逃跑的‘逃’和挑战的‘挑’其实差不多,一个部首不同而以,而人的选择也只是在一念之间罢了。
“呀!”正穿过人群时不知被谁撞了下,相貌平平,却有一双熟悉的眼眸。
那个并没有太多停留。丢给双墨一句话“女扮男装也要像点。果然比‘笑面’笨多了。”
双墨一怔,回头间,那人已经消失,脖子一热,莫明的多了一个喉结且耳洞也已经堵上了,那人是谁?一张脸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是他,除了他还真没见过别人拥有那妖媚的双眸。候正,看样子,是要去见见他的了。要入朝见蓝崎玄如果他从中作梗那会很麻烦。
“观兄!”双墨已经踏在台上,以礼相笑。
观庆云笑了笑“佐弟,你想玩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是有关于文学有涵养知深浅的便可。”看着双墨兴奋的样子不禁暗自嘲笑。真是个低俗的人。
双墨一挑眉“讲故事吧!不可以听说的,不可以真实的,要自己想出的。”
“故事?”
显然,下面已是哗然一片,有谁会在名仁居人比试讲故事呢?简直就是笑话,偏偏就是这样的笑话,却没有人能笑的出来,众人都在等观庆云的回答。
“观兄,如何?这可是你自愿让小弟出的题呀。”双墨看观庆云面对大众的脸色有些尴尬忍不住调侃两声。
观庆云心里很是发闷,讲故事也能做为比试?不过都是自己让对方出题的,也不无话可说,表面还是得做足的,冲大家自信一笑。“好,那,以何为心中?”
“一个字‘情’,亲情,爱情,友情,均是情。”双墨莞尔,观庆云会意一笑,看来已经有了心思,退至一旁。“观兄,请!”
“好,就以‘情’来论!”观庆云点头笑了笑。“话说……”
话说,有那么两个人,一人性格直爽敢说敢做名唤小张,一人性格内敛不善于言行名唤小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始终以兄弟相称,非同父同母但情同手足。一日,他们约好一起打猎……小张不慎被狗熊追杀,被小李救下,小李却被狗熊咬下一只手臂。小张很难过也很感动,从此发誓,不惜为小李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终于一天,他们同时遇见一个女子,都深爱上了她。而那个女子则爱上的是小张。小张从知道小李也深爱那个女子为此愤恨不已,他作出一个决定,退出!女子不甘。小李更是心里痛苦不已认定是小张害自己没了手臂,而失了良人,他要报复……小张死了,被小李亲手害死。女子也随之共赴黄泉。小张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是我兄弟。’女子最后一句话是‘爱,不可以相让。’小李一直重复小张的话,直至疯狂。
沉默,沉默。
“好!”突然一声高呼。紧接着掌声连连。
每个人都感慨万端,有得甚至就为此而红了眼。不得不说,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想出一个老长的故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且还越讲越来味儿。
观庆云得意的挑了挑眉,端起茶水喝了口“佐弟,请!”
佐双墨微笑间已经站在台中央,其实早就想到故事了,只是还在犹豫是要讲《花木兰》还是讲《梁山伯与祝英台》,虽然不是自己编的,但是对于这个央朝,也没人知晓,那就借用下咯。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双墨讲的有声有色,下面的听众也是听得入神。此时台下已然鸦雀无声,就连同是台上的观庆云也侧耳倾听,明澄本是个说书的也都哑然了,刚从后堂出来的萧轩伦刚碰上她的故事开幕肯定不会错过。自然,双墨不可能真的与《木兰诗》般背下来,其中还参合了电视情节进去。总之,爱情,亲情,友情,全然加盟。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再以《木兰诗》的结尾来结尾,最好不过了。很喜欢《木兰诗》最后的结尾,这句话像是提示也像是中心,恰到好处。
掌声雷动,这个故事激动人心,相比观庆云的故事有过之而无不及,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心中澎湃已是不可能草草安定。
“要是真有此女子,必定取之入门。”一人不禁感叹出声。
片刻安静后附和声随之响起。过了好一阵子。
某一角落,一双妖媚的眼眸由惊讶慢慢转为赞赏,含笑的品了品手中的茶水。
“佐弟,你这故事果然精彩。”观庆云,难得赞许的看了双墨。却不肯定服输“在下还有一个故事。”
“观兄,请,小弟洗耳恭听!”双墨接过小厮的递的茶水,一口气给喝了下去。那还真是个口干舌燥呀。
谁晓得,这五年连胜的观庆云,算是碰上了对手,还对‘故事’是情有独钟了起来。好吧!被双墨诱导,观庆云的故事也是越讲越好,精进了许多。台下的人也是随着故事有着不同的心态。可是,对于一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她要讲故事都不需要自己编随随便便就来一大串,哪有人及得上来。这了许久,他的演讲算是结束了。双墨又踏在台中央,大家很是期待呀。
“在下,要讲的故事名字叫‘梁山伯与祝英台’……”
结局,那是有多悲就讲得多悲。台下的人们大都是男子却也都颦眉蹙頞,有的已经红了眼鼻,那是一定的啦。‘梁山伯与祝英台’可是古代四大爱情传奇之一。想当初还小的时候,看完‘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电视大结局,那自己可是,哭了老久了。
“佐弟,佩服!”观庆云,虽然说上说事儿,心里自然是不爽,五年连胜竟然遇上这个佐双墨就此双手奉上?虽然不甘,却不得不说“佐弟,你还真的很会编故事。”
对于‘编’这个字,特地用了重音。似褒义也似贬义。
“承让!”双墨恭维一笑,下了台随着大众的目光步至明澄身旁坐下。
明澄一脸讪笑“花心大白菜,没想到你的故事还真是,好的没话说,你都可以去当说书的了。”
“不愧是我的墨儿。”萧轩伦比双墨更是得意万分。
听到这句,妖媚的眼眸闪过一丝怒意。什么叫,他的墨儿?
“嘻嘻,死澄子,刚是谁让我逃的呀?”双墨挑眉,不怀好意的望着明澄“是不是……”
“啊?什么呀?看,我这记性就是不好!”明澄陪笑道。
双墨话峰一转,不理明澄,看向萧轩伦“去哪儿啦,那么久。”
“呵,听到你的故事就不算晚啦。”伦亲昵的点了点双墨的鼻头。
“哟,还真亲呀!”观庆云及一众人已然站在他们四周。
双墨冷冷的扬起嘴角“怎么,观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想再认清佐弟,是男是女。”观庆云,见了空位就坐了下来。听到他说这话。身后一帮人随之咐和。
见无人吭声。观庆云又道“佐弟所讲的故事可都是女扮男装,想来,佐弟对此也应当是颇有感处吧。”
双墨站起身,抬头挺胸,大方的让大家注视。“假如,我是女子,何来喉结,为何无耳洞,胸也平坦。”
胸肯定平坦啦,用布缠得紧着呢。要扮自然是要扮的像,只是从未注意过喉结,耳洞之类的,还是得谢谢候正呀。
被双墨这么一说大家都不敢作声。
“难不成,观兄,还想摸摸看?”佐双墨用一种调戏妓女的语气对观庆云不依不饶,让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很是好笑。
“哼,走!”观庆云挖苦不成反被挖苦,那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随着观庆云一声愤懑,他身后的一群人几乎用一种崇拜目光注视着双墨离开。
“哈哈……”明澄看观庆云一脸憋屈相自是笑得抱着肚皮倒在地上,不顾形像。“哈哈……花心大白菜,你还真行啊,不过,你那……还真平!”
“额?”在双墨的怒视下,明澄始终忍住笑意,憋得满脸通红。“死澄子,要是你敢笑出声的话,就完了。”
“墨儿,差点我都以为你真是男儿身了。”萧轩伦皱眉,要不是见过双墨女儿身打扮,再看当下,双墨的喉结,打扮,天晓得!谁会认为这是个女子,明明是个正儿八经的美少男。
双墨贼笑两声“那是,也不想我是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些老掉牙的词来形容我都不足以呢。”
“那是,要不让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平?”一双妖媚的眸子含笑的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