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静的可怕。
双墨尴尬的咳嗽两声,冲着蓝崎玄傻傻的咧了咧嘴“皇上,要,要是没什么事,臣先行告退了。”
见蓝崎玄不吭声,也无任何表情,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像在深思什么。不管了,这种静谧而又在眼神对视中隐隐暧昧气氛的熏陶下,双墨不自觉后退两步。感觉,很怪!两三步一并已经走至门前,正准备开门。一个力道向后,落入他温暖的怀中。
“朕,有说让你走了吗?”他的声音是冷酷的,那种冷,让人心寒。
双墨身子一颤,还是扬起了嘴角。“没有。”
他推开双墨,坐靠在床榻上。软剑始终没有拔出,就连自己也开始矛盾,不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弱点,却又不愿伤害她,也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眼眸微微抬起,望着眼前这个依旧面带笑颜的佐双墨。她不会害怕吗?从未在她的眼底看到过害怕的影子。这种情景下也能那么坦然?佐双墨,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她只会死撑,她不懂害怕,她会用猫作画……突然很多关于佐双墨的评论全冲进了脑子里,好熟悉。她现在,还是一个样。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是谁?佐双墨又是谁?蓝崎玄紧蹙眉头,晃了晃脑袋。头痛。
“怎么了,你没事吧?”双墨见蓝崎玄好似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一个紧张,居然忘记了尊称。“要不要喝点水?还是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在跟谁说话?”蓝崎玄猛得坐了起来,冷冷的盯着双墨。
双墨一愣,叩首“皇上。”
“原来,你还知道在跟谁说话呀。”他的声音懒懒的,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刚听了你说,对海国的看法,朕很满意,你再说说,你对治国又有什么见解呢?”
她温婉地笑了笑,没想到蓝崎玄变脸的功夫同自己还真有得一比呢。“治国?臣觉得范围很广,不过简单的来说。上无威,下生乱,”顿了顿,思忖了会儿,完全站在了他的立场道“才可用者,非大害而隐忍,其不可制,果大材而亦诛。赏忽吝,以坠其志,罚适时,以警其心,恩威同施,才德相较尚无功,得无天耶。”
这些都是从书中看来的,而这段记得最熟。好像是,周唐朝武则天时手下一名酷使来俊臣所写的《罗织经》中的一卷。记得当时,看过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天呀!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怎么一个人?再当自己看到来俊臣被百姓辗转践踏成泥,心里就在暗骂,活该!那时的人们一定恨死了来俊臣。不过那些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自己还是很公平的没有像歧视来俊臣般歧视他的作品。不得不说,《罗织经》很绝!当然,有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啦。好在,这个央朝里似乎并不知道中国古代的传颂。
蓝崎玄闻言后深深的看了眼佐双墨,随后勾勒出一抹迷惑人心的笑,一把将双墨拉坐在身旁,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笑得更甚了,脸一点一点的靠近,在她耳边轻轻吐着气“那,你可为朕所用?”
“臣乃皇上臂下官员,当然效忠皇上。”虽然身子下意识的退远,语气却不卑不亢。
“哦?是呀。”蓝崎玄揽过她的细腰,手紧了紧,使她不得逃开。“那,要是有人犯了死罪,是不是也应当托去砍了呢?”
双墨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顾作镇定的笑了笑“那要看犯何罪?有何原因了,法理不外乎人情嘛。”
蓝崎玄反身一转,将双墨压倒在身下,躺在床榻上,两张脸近乎咫尺。
“皇上。”双墨有些愠怒,有意推开蓝崎玄,却徒劳。
他玩味看着双墨,缓缓靠近她的耳边。“要是有人女扮男装混入皇宫还当上的官,怎么处理才好呢?”
双墨愣了愣神,哑然的看着蓝崎玄,他知道了。是恢复记忆?还是,自己的打扮着实容易分辨呢?
“你还真大胆呀,如今就连朕的寝宫你也敢闯,难不成,特地送上门来给朕享用的?”蓝崎玄的语气始终冷酷,不大声,带着挑衅。“给你个机会,说,既然你不是丞相的人,那你又是哪里派来的?和冥崛之主什么关系?目的何在?”
“我不是任何地方派来的,我就是我。”双墨撇过脸。她能说吗?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他,不为找什么古叶痕声的弹奏者,只是为了想见他。爸给了她符,她随时可以离开,只要完了小左的心愿,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但是,就是想在临走之前见见他。来到这个时代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个魂。在山洞分别时,他的温柔和霸气,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吻。她深记得。却……
“一个女人来当官?目的是什么?别跟朕说什么,花木兰,祝英台的故事,朕不信。”
“说吧,朕需要一个理由。”
“怎么,哑了?”
蓝崎玄的话语没有丝毫情感。不断在双墨耳边回荡。她咬了咬唇,努力抑制住心中那股不断涌上的热流。“我的目的,不是害你。”
“朕要听的,是你真正的目的,你的原因。”他的视线缓缓移至被她自己咬红了的唇。粉嫩,诱人。“不说?”
话一落音,蓝崎玄已然不再让她说话也由不得她动弹。他的舌疯狂的向双墨的贝齿进行攻击,却被她封得死死的,始终不肯张口。他的手抚上双墨腰间,游行。突然一捏,双墨吃痛的张开了嘴,蓝崎玄立即攻城略池,索取她口中的甘甜。
在佐双墨以为快要窒息时,他才缓缓的松开了口,冷酷且又邪媚的笑了。
“你……”她不断的喘着气,一时,半句话也说不上。
“朕怎么?”他挑着眉一脸兴味的望着身下的人。“你女扮男装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蓝崎玄轻笑了会儿再次吻上她的唇,没有先前的霸道,却也足够使双墨喘不上气。感觉全身酥酥软软的,快要提不上力气了。不可以!双墨靠着仅存的理智,奋力推开蓝崎玄,坐直了身子。
“不是说,为了朕吗?那朕成全你呀。让你成为朕的女人。”他很不爽的半卧在床上,冷冷的盯着双墨背,声音冷酷不减。“有方法可以让你不死,并且封你为妃子。”
双墨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声嘀咕,自言自语。“真的,不记得了吗?你说过,等我。”
他侧了侧脑袋疑惑的看了眼双墨。虽然她声音很轻,但在这安静得就连两人的呼吸也能听见的房内,她的话能听得很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她,夜很喜欢她,她的眼一直没离开自己。第二次见,她突然的晕了过去,还大胆的喊自己的名,记得,自己居然只为见了两次面的人魂牵梦萦。得知她被劫,自己担心的寝食不安。告诫自己,一国之君不能给别人留有弱点,要除之,却在要下手之时,心好似被重重一击,痛得发酸。可是,为什么呢?才相识七天而以。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感觉?也很肯定在这之前,从未见过她……
在他还是一只猫时,他曾问过自己,那么美丽的让人心动的女人,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却总能安然收场的女人,只知道死撑,豪爽,不做作的女人,假使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蓝崎玄,对她对自己而言,会不会好些?然而……
“皇上,李贵妃求见。”小顺子的声音在门外高高响起。
蓝崎玄刹时回过神,慵懒的问“何事?”
李贵妃听皇上没有开门的意思,当下也只是笑盈盈的娇声道“已经是午膳时间了,臣妾想请皇上一同用午膳。”
“朕,今日在龙吟殿用膳。”蓝崎玄说完,换了个姿势按住刚想起身离开的双墨。对门外的人狠戾道“不要闲来无事就到朕这里来显眼,否则,朕可不敢保证你的脑袋还能继续留着,滚!”
李贵妃突惊变色,弱弱开口“臣……臣妾告退。”
“李贵妃,奴婢扶您。”身边的小奴婢见李贵妃听后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扶了她一把,生怕她倒下。
再次安静下来。
双墨的心却翻滚了。自己还从未打听过蓝崎玄是否有老婆,呵呵,好笑吗?是蛮好笑的,一个帝皇,怎么可能没有妃子,一定是**佳丽三千了。她,佐双墨,可没有那么宽大的胸怀可以与三千个人同一个老公,先别说三千个,就算是二女同一夫,也,不!她不要做第三者也不要做三千个人的第三者。
“皇上,如无事,臣先告退了。”
“佐双墨,女扮男装入朝为官,是不是应当斩立决呢?”蓝崎玄的话轻轻的,像是无心之谈。
双墨淡漠的瞄了眼他,冷笑“那就斩了吧。”
斩了吧,斩了吧。不断在蓝崎玄耳边周旋不去,她宁愿死也不愿做自己的女人?刹时,怒了,一个起身,右手狠狠掐住了她的纤细脖子,缓缓上提,双墨已经被悬在半空,一个字也吱不出来。
望着蓝崎愤恨的眼,她停止了挣扎,笑了,笑得凄凉。她不怕死,因为死亡离她太近,近到已经不需要去害怕,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要活着。是在他还是一只猫的时候,他说可以在这里找到神奇的丹药治百病,自己很好奇他真正的身体是怎么样的?胖的,瘦的?待自己终于见到了他,他的温柔,他的不舍,他的爱怜……自己想活着。
现在,死在他手里?可以!双墨渐渐的合上眼。却不料,身子一倾,撞倒在床上,重重的一击,双墨的心脏也像是受到了强烈的晃荡,而开始不安。
痛,好痛,这还真是久违的疼痛呀,额头已经开始冒着细汗,手缓缓捂上胸口,为什么心痛的时候,总是在他面前?药,对了,带了药,无力的伸向袖口,但被他突如其来的大掌压住,原本就已经没有气力的双墨此时更加不得动弹。
“朕要你,成为朕的女人。”他强势扑向她的身体,疯狂的亲吻她裸露的肌肤。
双墨只能皱着眉头,费力的喊着“痛。”
“还没开始呢,就痛了?”
就算她可以死在他的手里,但并不代表,可以让他随意践踏直至死亡吧?她不要,不要死的那么龌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来勾引皇上,结果被奸死了。
“药。”
“药?”蓝崎玄蹙着眉,霸道的口吻鄙夷道“不要给朕装死,太医为你把过脉,你根本没有任何病症。”
“玄。”她已经痛得开始意识模糊。“药。”
又叫了自己的名,自己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种欣喜。撞邪了?
她快要痛得没有气力。“药。”
蓝崎玄冷哼一声“药没有,剑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