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房顶,仰望着天空,星辰点点。
想起蓝崎玄对自己说的。他不会放她离开。这是在对自己诉说什么?有丝情意在里面吗?还是,只只单纯的利用?
佐双墨努力的晃着脑袋,别再想了,他是个有孩子的人,有老婆的人。自己还要在想什么?他曾说过等自己,说过的。可是,他忘了以前的所有,也忘了她。他没有等她。
“再晃,脑袋可要掉了哦。”明澄躺在双墨身边陪着她现望着星辰,逗笑似的说道。
双墨笑了笑。“我脑袋牢固的很,掉不了的。”
“是吗?佐御史,女扮男装在朝为官欺骗皇上,其罪当诛哎。”
“他已经知道我是女的了,还有什么欺骗不欺骗的呀?”双墨无奈的笑着。是啊,他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女的了。这条罪名根本不成立。
明澄挑挑眉。道“你说没骗就没骗了?这可不是你说是就是的,只要蓝崎玄说是你骗了他,那就是你骗了他,那就是欺君。懂不?”
双墨没再说话,淡然的看着星空。她不知道蓝崎玄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要他肯放她离开,一切都可以安了吧。
过了半响,明澄才慢慢悠悠的说道。“你体内,聚集了佐墨墨十五年的功力,你不使它运通吗?只要……”
“至少,现在,不想!”
“不想?那可是佐墨墨十五年的功力耶。也不想想,她能够在娘胎里接收佐念湘的内力,到护心丹里离开体内,那是多强的内力?假如你将它运通,不说是天下无敌,至少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呢。”明澄不断的解说着。他希望,双墨能够好好的利用体内佐墨墨的内力,以免将来,遇到不测,自己又没在她身边。
双墨也随着明澄躺在屋顶上,缓缓合上眼,微风抚过,舒坦。“天下无敌又怎么样?数一数二又怎么样?我只想活着,简简单单的活着而以。”
明澄深意的望了眼双墨,没有作声。简单的活着?好平淡的要求哦。只是,你不可能做到。因为古叶痕声而来到这里,你不可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突然天空一条火红坠落的轨迹,使得夜里的天,红了半边。它如火,将夜烧亮,它如怨,使民心散乱。
“那是什么?”双墨猛的坐起身,一种不好的预感由心而生。
“天石?”明澄皱着眉,这种东西,寓意大都是凶兆。
双墨一挑眉。“陨石吧?”
“那是什么?”
“啊?哦哦,是我们那里人的叫法,呵呵。这东西,在这里出现,不会有什么事吧?”
“在这里寓意不是很好。在你那里呢?”
“只是普通的东西而以。”双墨随便找了句话就敷衍过去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没飞机没望远镜的古代跟一个古代人解释地球,月球,太空的。随随便便说个,他也不懂吧。还是普通点好。
明澄一脸兴味的望着双墨。“普通的东西?难道在你那里,经常会看见?”
“额?经常?不会啊。只是,那个东西,也没什么的,更没有像你们所说的什么寓意……所以,我就觉得,很平常啦。老会在电视或者报纸看到的。”
“电视?报纸?那又是什么东西?”
被明澄一个一个的问,双墨都有些头大了。直接丢了句“我要睡觉了,带我下去。”
“好吧!”明澄无奈的笑了会儿,便横抱起双墨跃下屋顶。
一个夜里,始终难以入睡。脑子里并没有想太多,却总是不能睡去。这样不好的预感不断在心头蔓延。
再当双墨醒来,已是午时。
一个消息,传入双墨耳中。让她二话不说,便冲向皇宫。昨夜里从天而降的石头,刻着字,‘玄在位,央不保,应换宗,狱中人,必得天。’这十五个字,一夜之间传遍央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件奇闻,一件怪事,使得民心顿时涣散。
谁知道,一个晚上的时间,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少民众堵在牢狱外,说要换新主。说从天而降的石头是天意,人,应当顺从天意。
双墨慌慌张张的跑到御书房,才发现,王爷和将军早已经到场。
“臣,参见皇上。”
“行了,此事非同小可。佐御史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蓝崎玄直截了当的说明,说得随意,平淡,又好似莫不关已。
“嗯,知道了。”
将军皱着眉,深深叹了口气。“这里百姓怎么可以相信这种事情?荒唐!”
“百姓也只是趋之若鹜而以。他们也只是担心,害怕摆了。”双墨歇了口气,才又缓缓说道。“总有办法的。”
“你有办法?”王爷显得较为沉稳。
双墨淡淡的摇头。“方法我还没想到,不过,我知道,假天用事,名之顺也。自绝于天,敌之罪也,民有其愚,权有其智。德之不昭,人所难附焉。”
大家听后都一片沉思。没有回话。继续等着双墨解说。
“他是想假用奇石,让他脱身,并且夺权。他也很聪明的利用了,百姓的愚笨。只要有几个人稍稍带头,大家也便趋之若鹜了,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有我们的方法!”双墨若有所思的看向蓝崎玄,又恰好对上了他探究的眼。
“依佐御史之见?”蓝崎玄似有似无的勾起嘴角。
烈将军同聆王爷一齐望向佐双墨,两眼放光,好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佐御史,这央朝绝不能落入奸臣之手。”烈将军讲得铿锵有力。眼中拼死的火种燃烧的旺盛。“大不了一战!誓死保护央朝,我烈忠只认蓝崎玄是这央朝之主。”
看着烈忠拍胸脯大胆诉说,让蓝崎玄的眼不由自主的眯了眯。也使得佐双墨和聆王爷心里微微颤动。
他是一介武夫,他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也不会随便放下承诺和誓言。为前皇帝打拼江山,为前皇帝所信任。而此时,他的王一直没变,他们是父子,蓝崎玄就是他这一生要追随的王。
聆王爷听后淡然的点点头。“我一直很羡慕皇兄能生下个那么聪明的儿子,呵呵!放心,皇叔我能帮的绝对不会推脱。”
他是蓝崎玄的亲人,是看着他长大的人。虽然他只是一个王爷,像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但是,先皇很信任他,给他的并不是一个头衔摆了,他有他的精兵。
蓝崎玄听了两人的话语,笑得诚肯,即使这样的笑,只是瞬间,暖意却在整个御书房蔓延不去“嗯。”
他回的话很简单,一个字摆了。但在另外两个人心里,那是认可。
双墨看着他们的讲诉,心里小小的有些触动,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得民心者得天下,打战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这话一落间,大家顿时被这句话带了回来。安静的很。
蓝崎玄会意的望了眼双墨。每次她总能重点的讲明。而且句句是理,让他总是意外。还有用动物所创作的画。想到此,更是让他沉思默想许久。她是一个人才,自己又怎么会舍得放她走呢?不仅仅是为央朝所想,还有为了自己。他不能放她离开。不能让她离开他身边。
烈忠微微蹙眉,他不明白双墨所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蓝崎玄要他打仗,他义不容辞。就算战死沙场。
聆王爷深意的看向双墨。她,不简单!现在看来,她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决策者。更像一个王,应有的风度。瞧她眉宇间若隐若现的霸气。让聆王爷心里莫明的不安。希望她,最好是自己的人。
“总会有办法的,只是,此时。要对付民众的散乱。不能用打,不能囚禁,最好先口头上应付。能托多久算多久。尽快在这些时间里想出个方法。”佐双墨思忖了会儿,淡淡讲道。她身上,无意间泛出的王者风范,让烈将军和聆王爷不由自己的听之任之。可在蓝崎玄眼中看来,那是一种威胁。庆幸吧,她不是一个男人。
“佐御史,你有什么打算?”蓝崎玄浅笑着端起桌前的茶水。
双墨邪笑道“如果,臣能将这次事件平下。请,皇上准许臣离开。”
这话一出,蓝崎玄手中端茶的动作刹时僵住。
“佐御史,你要离开?怎么?我们央朝还容不下你?”烈将军一听,心里那是极度的不爽。佐双墨要是离开了,那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办?这些日子,不断在自己耳边咬字。说什么一定要嫁给佐御史的。
“你怎么……”
聆王爷刚问出口,却被蓝崎玄问下。
“你真的想要离开?”缓缓放下茶水。沉声问道。
“是。”
“那你可敢跟朕打个赌?”
“说。”真的是不愿与他多说。能简单的回就简单的回。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你蹦。看你什么反应。就是不爽跟你说话撒。
蓝崎玄在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自信的优美弧度,似有似无的挑衅着望向双墨。三根纤长的手指轻轻竖起。“三天。朕可以安抚百姓三天的时间,你必需在这三天之内想到方法解决,如果不行,那就是你输了,那你就不能离开。如果,朕在这三天时间之内想出了方法摆平,那就是,朕赢了,你就必需留下,如何?”
“好。”
佐双墨一扬眉,轻扫过他的面庞。重重应下。
聆王爷和烈将军此时也不多话。不论是输是胜,只要央朝没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聆王爷,烈将军,是证明人。”
“行。”
蓝崎玄挑了挑眉。怎么老给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吃错药了?“你们先下去吧。”
“臣,遵旨!”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还没等他们走出门外,就听蓝崎玄逗弄的轻笑。“原来没吃错药。还会说三个字的!”
佐双墨的嘴角顿时抽搐。刚迈开的脚也就定在了那儿,好久有一会儿才反应回来。却也没理他。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话说,烈将军到是愣了半天,也不懂皇上说了些什么。聆王爷也就肚子里憋笑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