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不论是何音还是四人都恭敬了许多,特别是何音,每每说话都极为小心,生怕出了错。那次的画面,想必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吧。
出了海国,目的地就有些模糊了。何音犹豫了会儿还是问了声。“主子,现在我们已经出了海国,是回官国还是去军营呢?”
“军营。”双墨清楚,赤月一定会派人来追击,看似回官国更为安全其实那是下下之策。现在上官明澄在专心对抗蓝崎玄,官国内也就是皇爷爷看着,要是海国突然再来攻击,那……不行!必需快点去军营,还有古叶痕声,在朝海正手里。
何音微微点头。“是,主子。”
哎,那次事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帝君报告,帝君会相信吗?这个可怕的女人,不对!她根本就不像女人。
又花了将近两人个月的时间才到了上官明澄的军营。自然,这一路上,不可能平安无事,也不可能会稳稳当当的到达军营。不过对于双墨来说到是一个最佳的试探时期,那四人和何音她可没有想过他们能忠心的效忠于自己,她相信,只要上官明澄叫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异议。而小和那个丫头,似乎就像表面那么简单,倒也不作多想。这次的试探对象主要人物当然是恋梦。
一路上遇袭不知多少次,但双墨总能杀出重围。她的功力可不能小瞧了啊。而恋梦她的医更胜于她的武。她的武功在一些门外汗来看那是深不可测,在双墨看来,也只能用一般来称之。
她相信恋梦对自己的忠心!在这个的时代找一个真正忠于自己的人比找一个深爱的人还要难!几次的冒险相救,都不能让双墨完全的相信。除了那一次。
双墨被毒箭攻击,伤及心脏,无解药只有死路一条。解药在哪儿?赤月身上。双墨几天几夜的昏迷。终于睁开了双眼,看见的恋梦已经体无完肤,笑着倒在了自己跟前。因为她看到双墨醒了,她的主人终于醒了,她及时将解药递给了双墨。
她独自一人趁月色进入赤月府中,想要偷出解药,却不想,赤月早早就设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有人去闯。落入赤月手中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番折磨?恋梦可以狠狠的折磨别人又可以经起赤月的折磨死撑着一口气给双墨送解药,这是不是代表她做事毒辣但意志又很坚强呢?
恋梦落入赤月手中,简单但又复杂的来说……
“听说,你很有手段!”赤月靠坐在床榻上学着朝海正,一脸惺忪。
“想要怎样,随便!”恋梦的眸子冷了冷,盯着赤月不放。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大不了一死,最最坏的打算无非是生不如死,不管如何,她受得。
赤月一脸兴味的望着恋梦,将怀中的青花瓶子取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解药,不过,我从没想过你会拿得到。”
“你的废话,很多。”恋梦讲的淡然。
“很多?”赤月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听说,南泊水就是因为看上了你,才会招来那么多事情的吧。”
恋梦看着他,一声不吭。
“托下去。”他把玩着手中的瓶子,用一种极度纨绔的眼神将恋梦一扫而过。“有很多人等着你呢。”
她曾想过,赤月很可能会用一些非常可怕的手段来折磨她,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让她赤裸着身体在大众面前与一个男子交合,她被下了药,全身酥软无力,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男人极不温柔的在自己身上运动,一群人用一种令她至今难忘的眼神的望着她,她羞,她怒,却没有办法,她不能死,她还要拿到解药让主子醒来。只要主子醒了,自己再死倒也无所谓了。她的感觉只有痛,和下体的那一股暖流,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泪落下,她知道,那是血,她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粗犷的老男人,丑陋无比。她发誓,只要她活着,定要让要这个人死得很惨,很惨!
在那次大众展览后,还没完呢!用过了鞭刑,用过了针扎指尖,最后被抬进一个黑暗的屋内,里面全是一些乞丐,一些肮脏的男人,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洗过一个澡的样子,她只能苦笑,就算是死也好,只要是为了主子,什么都可以,这命是她的,只要她的一句话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是现在自己不可以死,不可以,她要拿到解药。
双墨只要昏迷过了七天,便会睡死,而且是全身发紫流血至直停止呼吸。
“什么?晕死过去了?”赤月挑了挑眉,薄唇肆意勾起。“死了可不好玩,太医,把她救醒,我不要她死。还没玩够呢。”
“是。”太医应了声,便转身去了一个稍微像样的厢房。
恋梦是学医的,医比武更胜,自然是可以给自己稍稍加些东西减些东西,没事有事给自己扎几针,想要让自己好就好,想要让自己虚就是虚咯。暗地里调养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之前一系列的受伤不可能在短短三天之内就调养的很好。她没时间了,主子再过两天没有解药就要永远睡死过去。
恋梦终于还是行动了。就在大家以为她危在旦夕全心放在捉佐双墨的事情上时,她溜进了他的房内。她拿到了,却也被瞧见了。这时的她只能逃,拼命的逃,往死里的逃。几度就要晕厥时,她会给自己扎针,直至将药喂进双墨口中,看见双墨安然醒来才满意的倒了下去。
不论是何音还是四人或者是小和,没有一个人不怔惊的。即使她再怎么修复,身上的某些伤痕不可能消失。他们怎么会猜到,恋梦,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子,居然不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商量独闯赤月府上,并且这般狼狈回来。他们曾以为恋梦逃跑了,呵呵,谁知道呢?
如今,他们对双墨和恋梦没了最初的想法,一切都变了,不论是双墨还是恋梦,此时都有一种让人畏惧的气场。恋梦就像是激发双墨内心深处性格的石头,在一片平静的河水中溅一片涟漪,随后使得波浪越来越大,难以平静。而双墨就是恋梦的救世主,是她认定一生要跟随的人,除非是双墨叫她死,否则,就算已经是到了必死无疑的地步,也会努力让自己活着。这是她的心声。
“主子,前方就是帝君的军营了。”何音微微低头,指了指前方。他早在那天破庙事件后,就收起了他玩味的面庞。
双墨点了点头,大步向前走去。不知道明澄还好不好,他有打伤蓝崎玄吗?应该不会吧,蓝崎玄不会那么轻易被打伤的。
恋梦见双墨快步上前,自己也跟了上去。没人敢拦她,特别是四人和小和,就算知道帝君在里头,也不敢轻易的将恋梦拦下。
“墨儿?”明澄正坐在案台前眉头紧锁,而在他抬头之际,望着双墨时,他的眉宇间很快抚平。一把上前就将双墨拥入怀中。“好想你。”
双墨没有反抗,很安静的呆在明澄怀中,笑了笑。“也想你。”
这句话,明澄从未想过会从双墨嘴里说出来,而此时听到,有的只有兴奋和激动。可所有的神情在看到恋梦进来后,停住了。
“她就是恋梦了吧?”明澄微微提唇,来到恋梦面前,很真诚的对着她说。“谢谢你将墨儿的命给救回来。”
恋梦身体猛的一怔。因为主人,一个帝君在对一个下人道谢?恋梦率直而笑。“救主人,应该的。”
“墨儿,你可真是捡了一个宝呢。”
双墨得意扬唇。“那是,恋梦可是我的宝呀。”
“主子,我……”恋梦心里自是颤动不已。
“恋梦,遇上你,真是我的幸运!”双墨说了句很矫情的话,却也是最真心的话。不过,话到此也就结束了。“恋梦,先下去吧。”
“是,主子。”恋梦心里牢牢记下了双墨的话,含着笑意出了营子。
望着恋梦出了营子,明澄才又提起了原先真切的笑意。“墨儿,听说你要晚些天才会到的,怎么现在才到呢?”还没等双墨开口,明澄又继续道。“墨儿,你没事吧,何音说你受了伤,疼不疼?”
双墨笑了笑将自己躲在他的怀里。看样子,何音是没有告诉明澄太多自己的事情,也就大致轻描淡写了一下吧。呵呵,还学得蛮乖的嘛。
“我没事。”
让她怀念的不是明澄现在说的那么多关切的话,而是那个人的那一句‘没事就好。’四个包涵了太多,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听那个人说一次。
“澄,看你似乎有心事。”双墨转移了话题。不然,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的心会更沉。
明澄淡淡摇头,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没什么事啦,墨儿,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去休息吧。”
“嗯,好啊!”双墨给了明澄一个大大的微笑。“你也记得好好休息哦。”
就在双墨转身之际,明澄一把将双墨拉入怀中,俯下身子,与双墨长吻了一番。直到双墨开始有些喘了才不舍的松口。他实在是太想念双墨的唇,似乎怎么样都不够。
“墨儿,你变了。”
“哪变了呢?”
明澄深意的笑了,在双墨的额上,落下一个吻,珍惜的很。“不论墨儿变得怎样,还是我的墨儿。我等你。”
双墨神情微微一滞,而后淡然扬唇。“嗯。”
‘我等你’这三个字,远远要比‘我爱你’来更重,因为,等,是没有期限的,而爱,你又能给它安个什么呢?
“澄,海国看来不会安分了,你要小心。”
“是,娘子!”他很温柔的磨砂着双墨的脸。
双墨只是浅笑。娘子?一个帝君称自己的皇后为娘子?多么平凡的称呼啊。只让双墨心中一暖。在明澄的脸颊上流下芳香便转身离去。
明澄的笑是幸福的,因为双墨主动来吻他了。这会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始呢?蓝崎玄果然是有实力的,这几番下来,两边都有死伤。总是旗鼓相当。只有想阴招了,不过这个肯定是不能让双墨知道的,当然也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双墨回到自己的营子,坐在桌前,望着营帐前被拉开的一处景色,已经是夜里了呀。蓝崎玄还好吗?不禁扯出一丝苦涩,从哪里看到过的呢?说是,分手后的想念叫做犯贱!如今自己是在犯贱吧!当初还不是因为自己?让他恨,让他怨!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受呢?那件事已经过去五个多月了,心里的这个结却怎么也解不开。
“主子,喝些温水暖暖身子吧。”恋梦拿起水壶就为双墨倒了一杯。
双墨望着恋梦走来时的样子,神情有些沉重。“你,走路……”
“主子,放心。恋梦会好起的。”
自那天开始,恋梦走路的样子就完全变了形,这是双墨对她的愧疚,不可弥补的事情,虽然恋梦每次都说没事的会好的,但是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一个样子,让双墨心里很难受。
“主子,难道忘了恋梦是学医的吗?”恋梦看着双墨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不禁说道。“会好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主子放心吧。”
双墨望着恋梦的眼深了又深,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荣幸遇到这么一个人呢?恋梦,她会还你一个公道。“恋梦,我会灭了赤月,灭了海国,这将是我毕生要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