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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最后的旗
作者:佐琰 时间:2023-08-16 18:00 字数:18547 字

赤月的脸越来越沉,二十一世纪,中国?那是什么地方?

“唬我?”这是赤月的第一个反应,话一落音,他便提起鞭子就要向双墨抽去。

蓝崎玄软剑一挡,阻了赤月的方向。

赤月暴躁的红了眼,再次对上了蓝崎玄。

恋梦围在佐双墨周围,到也能保证她的安全。

“我说,你还真来啦?”碎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双墨身边。

“你……?”

“没看到我是正常的,你一到这里,眼睛就在哥身上打转。”碎风懒懒一笑,也围在双墨四周,保她安全。

接着,烈忠也来了,却看也没看双墨一眼,投身于作战当中。

烈忠应该已经没有再为了烈安的事情生她的气了吧,不然,他又怎么会为佐双墨挡敌呢?

佐双墨只是微微一笑。感觉一双炙热的眼,快要把自己给看穿,不自主的抬起头,对上了上官明澄的眼。他的眼很复杂,疑惑,不解,伤心,难过,悲愤……双墨很快的转过头不看他,将自己的注意力全全投在了蓝崎玄身上。

可,也就是佐双墨这么一个举动,五只箭,‘嗖——’的一声,直直射向蓝崎玄,幸好,他早有反应,一个侧身躲过了,却没能躲过赤月的鞭子,一鞭狠狠的打在蓝崎玄的肩上。他微微蹙眉,淡然的望了眼上官明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又进入了与赤月的战斗。

上官明澄的眼眯了眯,心里更是愤恨的紧,两手一挥,千箭齐发,直射蓝崎玄。

碎风,烈忠,一见形势不对,便转向围在了蓝崎玄身边,为其挡箭。可没注意,两只箭的方向因为齐射碰撞而变换了位置,两只箭直直的向双墨冲刺而去,恋梦这里都已经杀敌杀到手软了,根本分身乏术。

“可恶,你就不能乖点儿吗?”蓝崎玄一个闪身,再次来到双墨面前,为其挡住了那两只箭,软剑一挥,箭已经落地。

双墨哼了哼声。“我也有功夫,不用把我当成国家保护动物。”

“你……”

蓝崎玄的话还没说完,一声闷哼,谁也想不到,赤月这时,手中的鞭子成了一把利剑,直穿蓝崎玄的心脏再狠狠收回。红色的血,鲜艳的刺激了双墨的神经。

他手捂伤口,身体全全瘫软的倒在了地上,这不禁让他皱眉,中了一剑,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玄!”

“哥!”

“皇上!”

碎风一见,便像发了疯的魔鬼,嗜血残暴,全全被激了出来,真扑赤月。烈忠大喊一声也冲了上去。

此时的情况,乱了!

“玄,你,你撑住,我带你回去。”佐双墨愣了愣神,立马将他搂在怀里,紧了又紧,故作镇定的一再说道。

“我……没事!”他咬着牙,在撑。

赤月一边对付碎风的烈忠一边大笑。“没事?你可是中了我的毒,不出一个时辰,必死无疑,顺便告诉你们,这毒是我刚研制出来的,还没有解药。”

“混蛋!”

碎风发疯了,真的疯了。从没见过他如此凶残和嗜血的面庞。蓝崎玄是他的哥,从小到大对自己最好的人,是他给了自己亲情,给了自己地位,甚至容忍自己不尊重的话语。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要是蓝崎玄出事了,自己会怎么样。

佐双墨只摇头,拼命的摇头,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玄,没事的,没事的,他是骗你的,一定是骗你,你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们的孩子,要让他好好的。”蓝崎玄提着笑意,他不想双墨难过,或许,这次他真的要死了吧。“没想到我真的比你先死呢,不过这样更好。”

“畜生,你根本就是个畜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双墨不断的摇着头,泪水哗哗的就流了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不行,不可以。”

“是,我是畜生,你不就是爱畜生吗?”他讲的有气无力,却还在笑,脸色越是苍白的可怕。

“我恨你,在你死后,我不会流一滴泪,一滴也不会。”佐双墨恨恨的望着怀里的蓝崎玄,泪水不断。“所以,你死的一点也不值。”

“那你现在哭什么?”

“因为你不会死!”佐双墨咆哮出声。“你不会死,我不要你死……小样,没我的命令你不准死。”

蓝崎玄脑袋突的一片空白,又突的跳出了许许多多的片段。一只全黑的猫总在躲在佐双墨的包里,吃她的巧克力,总是叫她‘女人’,总是……

“墨儿,我……爱……”

‘你’字还没说出口,他口吐鲜血,两手一撒,永远的合上了眼睛。他想起来了,只是,这一切,会不会太迟呢?原来,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见过佐双墨,而且对她倾心,可笑!老天爷,为什么让他现在才记起来?

这一切太突然,没有前奏,甚至过程也只是一瞬间,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上向句话。他,死了?双墨眼里的泪水,定在了眼眶,不敢呼吸,轻轻的将手放在蓝崎玄鼻前。

没了!他真的……

“玄,你真的很可恶。”双墨笑了,居然笑了,只是她这样的笑,让人恐惧。

接下来的一切,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乱了!

佐双墨举起软剑就想要向自己的胸口刺去,却一阵头痛,晕了!

再当她醒来,旁边,是上官明澄和血玉。

“你这个混蛋!”这是双墨起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墨儿……”上官明澄见双墨就要起身,便上前去搂着她。

双墨一个摆手,推开了上官明澄。“给我滚!”

“丫头,何必呢?你和蓝崎玄原本就是不可能的。”血玉在一旁,像很是惋惜。

双墨冷笑。“不可能?呵呵,要不是听你的,我和玄还能在一起多一些时间。”

“跟你爹一个样子。”不知何时,上官爷爷进来了。

“是啊,我是爹的女儿,当然像。”双墨深吸一口气。“让我走。”

“你走又有什么用?变不了啦,你看看你的手。”血玉淡然摇头。

双墨莫明的伸出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指上,一只血色的戒指分外娇艳。

“血戒?”

“墨儿,我不能让你死。”上官明澄讲的很肯定。

血玉在一旁点头称是。“眼见你就要自杀,实在没有办法。”

双墨冷哼一声,不管他们的言语直直向墙撞去,她要死,她要和蓝崎玄一起死。银杏叶的故事,还记得吗?它是雌雄同栽的植物,若一棵死去了,另一棵也会随之。

没有蓝崎玄的日子,让她怎么过活?

“丫头,没用的。你戴上了血戒,除非和上官明澄生下一子,不然你怎么想要死,都死不了。”血玉无奈的摇头。

血玉的话刚落音,双墨已经撞到了墙上,只是,她一点儿也不疼,甚至连红包也没有出现过。

“你们两个疯子,神经病!啊……”佐双墨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肚子一阵疼痛,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即将点点的滑落。“我的孩子……孩子……”

“不好!血戒只认彼此的血种,如这种不是血戒拥有者的,便会死。”血玉一蹙眉,立即给双墨服下了丹药。

双墨喘着气。“不能让这孩子出事。”

“这药应该可以再保一个月。”血玉担心的交待了一声。

在双墨再三的要求下,她被送回了央朝。她怎么可以在官国呆着?她是央朝的皇后。

回到央朝,看着皇宫里一切的一切,会有许多景象在脑海里重复的播映,在皇宫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

双墨走进龙吟殿,心里闷得难受,快要窒息了一般。在那两个月里,他每天每天的晚上,都会给她数羊,每次必需数一千只,但她总是在他数到九百九十九只时睡去,他总是会拉着她到御花园里散步,抱着她到屋顶上晒太阳,背着她踏过石子路……

那两个月,她真的很幸福。

“喵……”黑色的猫不知不觉跟着双墨进了龙吟殿,是它,夜。

双墨咬着唇,苦涩蔓延。

“喵!”夜不知是怎么了,一直在床底下叫个不停。

“夜,他走了。”双墨的话很轻,很沉,她已经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她弯下身子,却在床底看见一个木箱子。

双墨打开箱子,硬是愣了半天,终于,还是哭了,泣不成声。

这箱子里,很简单。只有一块染血的布,和几个字。

‘墨儿的第一次,是我的。我不管什么古叶痕声,我只知道,永生永世,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用我的全部让她幸福——我爱你,墨儿。’

那天,双墨说爱他,他只是简单的回答,他知道了……

而这一切,也有了一个暂时性的结束。

央朝墨后,七个月早产,生下龙儿,名为,玄帝。一出生便即位了。佐双墨成了太后,每次朝政都抱着上朝,碎风,烈忠和王爷辅佐。

与官国联合对抗海国,用了两年的时间将其完完全全击垮,赤月被五马分尸,就连其手下也不得幸免,当初得恋梦第一次之人,被恋梦活活施以宫刑,并切全身碎成泥,丢在荒野。

恋梦在佐太后手下做事,也只听于佐太后。自赤月死后,碎风不问朝政,潇洒游走各国间,为寻解古叶痕声之法。烈忠封为央朝第一大将军,继续保护央朝。

佐双墨得知,血戒指必需与其生一子才能死,便在上官明澄睡时,爬上了他的床,也仅仅是一夜而已。她为他生下一子。并签定,十年互不相犯的条约,而且,她们,十年不得见面。

戴上血戒,如不使其生效,生命则根据本身能活岁数而定,如生效,则只能活十年。也就是当孩子刚满十岁那一天,戴上血戒的两人会同时死去。

十年,佐双墨自将把上官明澄的孩子递给他后,不曾见过。

十年后。

双墨躺在床榻上,发着呆,嘴里不停的唱着歌。

——一个人的世界

一个人的世界

一个人坐街边

一个人在路灯下默默看着天

我总是会感觉

世界离我很远

其实是我太傻

没发现它就在身边

懵懂的那些年

值不值得去怀念

是不是长大以后曾经就会消失不见

眼泪蒸发进空气里面

有没有人还会看得见

是不是有一个人

替我望着曾经的蓝天

这么多年,太多人徘徊在我的眼前

可谁又闯进了我的世界

是不是有多的怀念

等于浪费了时间

是不是相遇了以后

只剩下离别

分开时我们总笑着说再见

可转身后却渐渐红了眼

再见之后,还有多久才能再见

永别之后还有多久才算永远

……

这支歌,她唱了十年,不厌不倦!

“母后……母后……”一身明黄的小龙袍,英气逼人,与蓝崎玄有七八分相像。

“玄帝?怎么了?”

蓝玄帝拉着一个与其差不多大的男生走了进来,很多急切的说道。“母后,他说,你也是他的母后。”

那个孩子长的很乖巧的样子,眼睛水灵灵的,定定的望着双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在期待着什么。

双墨喉头颤动了一下,眼眶有些泛红,最终,她依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灵儿?”

“嗯嗯。”那孩子听到后猛的点头,似乎不会累一样。“母后。”

这一声‘母后’,双墨从来不曾想过会听到,如今,她突然心生愧疚,但,晚了。

“墨儿……”上官明澄,他依旧一头白发,只是,眼中尽是沧桑,直立于门前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滋味说不清,他真的很想冲上前去抱着双墨,可是,他知道,双墨不曾原谅过他,如今,他只能忍住所有的情绪说了一句。“十年,到了。”

……

‘铮……铮……铮……’

古筝响起一片悠然。

指琴在琴音道人手下,任其弹奏,琴声悦耳动听,但也悲伤,催人泪下。

自指琴给双墨手中后,从没拿出来用过,是她放弃机会,放弃回去。留下,为了他,离开也是为了他,蓝崎玄,是她此生至爱。

在古墓里,那众坟之中独独而立的棺材,格外醒目,而棺材里的T恤,牛仔裤,依旧躺在那儿,在等待!因为曾经有个人说过,会再次穿上它们回去,如今,那个人已经踏进了地府。

双墨在这个时代,呆了十四年,两年的爱恨情仇,两年的战场,十年的等待,她终于可以迎接死亡,蓝崎玄,等她,她马上就来了。

琴音道人恢复神智后,便马上赶去央朝皇宫,看见的却是。

双墨和上官明澄倒在地上,两个孩子哭天抢地,碎风手握解古叶痕声咒方法的竹简茫然的望着,完完全全呆滞了,恋梦眼里含泪,二话不说提刀自刎,又一俱尸体倒在了地上,她誓死跟随双墨。

琴音道人誓死也要为蓝崎玄和佐双墨解咒!

一曲《古叶痕声》,奏出了许多的复杂,悲伤,哀怨……

萧轩伦

天空万里无云,躺在草丛中,仰望着,微风抚过,淡淡的凉爽。这是我七岁时最喜爱的地方,却因为她,成了我这一生最痛恨的场所。

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可恶的人种。她虚荣,做作。就像……娘!爹很爱娘,我也是,可娘一再的逃避,让我心寒。她在逃避我和爹,甚至不想面对我!就在七岁那年夏季,我躺在草丛中,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闹够了吗?伦儿还在家,回去了就别再说了!”是爹的声音。

我在草丛中,将自己藏了起来。

“求你,让我离开吧!离开这里,我真的!真的不想面对他!”娘在祈求爹,含着泪,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卑微。

可,她的举动深深的刺痛了我和爹的心!痛的不能呼吸。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那么恨伦儿?他也是你的孩子呀!”爹的话那么无奈,听得让我心里发酸!

“不,他不是!我的孩子只有全力,只有他一个!”

我心头一怔,全力是谁?娘的孩子不是只有我吗?

‘啪’一个巴掌!声音很响,足已让她呆愣许久。爹从未打过娘,甚至连骂也没有过。爹很疼娘的。

“你背着我在外面和全有钱有关系,我可以容忍,可是,伦儿也是你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那么虚荣?为了他的钱吗?钱就那么重要?”

娘笑得惨淡“是啊!我是为了钱!怎么样?他有钱有势,而你呢?一个小小的堡主而以,伦儿像你,一点也不像我!我不要他,不要!”

讲到最后她更是用吼的!声音震耳欲聋。她吼的撕心裂肺,我们听的心痛流血。

我哭了!娘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为什么?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方向,好似看见一个人影逃窜离开,而另一个身影依然孤立在那儿!

回到家时,眼肿了,声音哑了!再当爹跟我说,娘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不会再回来时,我又哭了,泣不成声!我能看见爹眼中的悲凉和因为痛愤而出现的红血丝!我知道!娘不要我和爹了。

在娘离开后没多久,爹病了,一直好不了!而冥苍堡的威性也大不如前,许多人都闹着离开了。仅仅七年的时间,若大的冥苍堡,只剩下我和爹还有些跟随已久的仆人。

七年很短,也很长。

这七年里,娘没再出现,爹也久病不起!而我,一直在找寻一个叫做全力的人。我想知道,娘为什么不要我,真的是为了钱和势吗?如果是钱,我可以去赚,如果是势,我可以去建立!

终于,我十四岁了,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了。也很幸运的,找到了那个叫全力的人,也找到了娘!还有那个将娘抢走的全有钱!

他们的宅子很大,足足要比冥苍堡大上两倍,全有钱也是当地一霸,有钱有势!我不知要怎么去面对她,要用怎样的身份去与她交流!

当时看到的那一幕,至今痛恨!

我做好的万全的准备,跟在她们身后,光明正大的走着,一路上多么希望她能回头,多么希望,她能叫我一声‘伦儿’。却没有。

她牵着一个小男生,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娇气。她事事顺他,逗他,还特地跑到街头,只为给他买串冰糖葫芦。我很难过,看这一切,只能咬着牙继续当我的路人。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漂亮,娘才不要我的?娘从来没有为我买过冰糖葫芦……

到了集市,人很多,也很热闹。

看着小男孩摆脱了娘的手心,冲到杂艺表演前。他叫喧着,让我听得刺耳,娘也跟了上来,站在他身后,陪着他欣赏着表演。我并没有那个心情观看,眼,时不时的望向他。

他很漂亮,漂亮到我恨不得想要将他的脸刮花,他的声音很美,美到让我恨不得想要将他毒哑。

锣声再次响起,人散开了。他一个转身,恰好撞在我身上。我只是淡然的望着他。望着一个夺走我母亲的人。

他睁大眼抬着头,看着我。那水灵的眼,全是无辜和纯真,莫明的让我心中一颤。

“哥哥,对不起,撞着你了!”

他叫我哥哥!哈哈,他叫我哥哥,夺走我母亲的人居然可以那么无辜的望着我然后叫我哥哥。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换去那七年没有娘的空白吗?不可能!

“你这个孩子也太没有礼貌了吧,我家力儿已经跟你道歉了,怎么也可说句话呀!”是娘的声音,她在帮那个小男孩说话,她在怪我,怪她另一个孩子,她的话语间带着厌恶。

我冷冷的盯着娘,她不认识我了,才七年,她居然不认识我了,她在护着那个叫力儿的男孩子。我的胸口,闷得发慌,闷得快要窒息。

“真是个没有家教的小鬼!力儿,跟娘回去吧!”

“哦!哥哥不要生气……”他的声音很甜,很腻。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娘的那句话在我耳边回荡不去。“是啊!”我笑了。“我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

她冷扫了我一眼,带着那个小男生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没有跟上去,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眼前的事物花了一片!

只要娘认得我,唤我一声,疼我一会儿,就够儿了,为什么?爹很爱娘,我也是。娘,你为什么不要我和爹了?是因为全力和全有钱?还是因为钱?因为势?

我,做了一个决定!

又花了三年的时间,我用冥苍堡所有钱,做了笔生意,而我的生意,三年间,人尽皆知,成了名富者。我一点点的吞噬了全有钱的所有。

终于,他们一无所有!

“搬得差不多了。”一名包工头跟我说道。

我应了声。“好。”

他们仅有的一座大宅也已在我名下!能听见娘在屋内抱着力哭,也能听见全有钱在一旁的自责。我给了娘三个月的时间,原以为她会回来,回到爹的身边,回到我身边。她没有!这三个月里,她担起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而全有钱便从小本生意起,从头开始。

他们已经一无所有,居然每天还能欢声笑语。我厌恶,我眼红,我愤恨!我受不了啦!受不她们每天的欢快,受不了他们抢走了娘……

我真的很想知道,娘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

某天,我劫走了全力。

他的嘴很甜,思想很单纯,样子很可爱。我甚至不忍心伤他!可是,当娘和全有钱到场时,我的心,顿时冷却。

“哥哥,你好眼熟哦,我们一定认识!”十三岁全力,和小时候一样。

我没有理他,若大的厢房里只有我和全力!显得有些空。就像我的心一样,空空的,什么也不能将它填满一般。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啊?哥哥长的很好看,为什么眼睛里好像要吃人呢?力儿不好吃的。”说完又扑着大眼盯着我看。

“力儿!”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也是第一次同他说话。就当我叫他名字时,心里莫明的闪过一句话。那是我弟弟!

“力儿,力儿,没事了,娘在这里,不会有事的。”‘碰’的一声,娘冲进屋内,就拥着全力,不断安慰。

“请问,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一定要弄得我家破人亡吗?”全有钱认得我,因为是我亲自收到了他的房契,亲自到了他家。

我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回应着“你问那个女人。”

娘很讶异的望着我“你是?”

“萧轩伦!”我笑了,多么令人憎恨的女人呀,十年了,她可曾想过我呢?

她愣了许久才道“伦儿?”

“他就是你和萧堡主的儿子?”全有钱转过脸面对娘。

全有钱知道娘是有夫之妇?

娘无奈的点点头,又一转脸带着悲愤伤感的望着我“伦儿,他是你弟弟呀,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离开我和爹?为什么?爹一病不起,你就那么狠心吗?”我实在看不惯娘的楚楚可怜。十年前她也是用同样的表情面对爹的。

“你真的是我哥哥?娘,真的吗?”全力抬着头看向娘,眼里的天真纯洁,难以磨灭。

娘含着泪,重重应道“是,是,他就是你哥哥。”

突然,全力笑了,很甜的笑了,他似乎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咯,娘,刚才哥哥还叫我力儿呢。”

看着全力这般高兴,我心里的某个地方,柔了。

“力儿。”全有钱狠利一声,瞪了眼正活蹦乱跳的全力,看向我。“你就是萧堡主的儿子?是报仇的?”

“不要,不要,伦儿,不要,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们,是娘的错,是娘不好,有什么就冲着娘来,好不好。”她冲向前,挡着他们,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可她不知道,她越是如此,我的心越疼。

“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可曾想过爹的感受?”我淡然的吩咐道“来人!将全有钱给我捆起来。”

接下来的一切,我甚至不愿回忆!

娘每落一滴泪,我就在全有钱身上抽一鞭,她和全力的泪不停,鞭子也未停过。直至,全有钱被我狠狠抽死,血肉模糊。

“你不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不会,不会!我不要,不要……”她咆哮了,带着泪,声音嘶哑。

我恨她,很恨!我恨她的自私,我恨她的偏心。

“呜……爹,爹……你醒醒,醒醒呀。”全力嘶声力竭的叫喊,让我更加厌恶。

“力儿,不哭,乖,不哭!”娘安抚了会儿全力,便转身向我跪下。

她那一跪,如千万斤重,压在胸口,瞬间窒息。

“求你放过力儿!他是你弟弟,唯一的弟弟!你要打我可以,骂我可以,怪我!怪我好不好,他是无辜的,不要伤他,不要……”

“娘……呜,哥哥,你为什么要杀了爹?呜……哥哥,你放了我们吧!”全力也跟着跪下,满脸泪光。十三岁的人是可以独立的年纪了,他竟然可以的向梨花带雨!太娇纵了!在我还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你不是为了钱吗?我有钱了,你不是为了势吗?我也去建立了,你是为了什么?嗯?”我一手甩掉了鞭子,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看她痛苦的流泪,却依旧不回答,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

她的脖子很细,好似稍一用力就会被拧断一般,我不想伤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她是我娘,亲娘曾经最爱的娘。

谁知在她唯有一口气时,说的话,让我痛苦。

“伦儿,杀了我,千万别动力儿!”

哈哈,多么令人感动的母爱啊,我已经愤恨的红了眼。胸口像是被寒冰封住,被千斤巨石压着,透不过气。

她在临死前想到的依然是全力,那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男生。

我将她重重的甩向墙角,很快,手下非常听话捉紧了她。让她不得动弹。

从袖口,取出一把简小的匕首在全力脸上做弄!没错,娘一定是因为,他长得漂亮,才会离开我的。

“不要,伦儿,不要,不要!”娘的声音很刺耳。这算不算,她承认了?是真的因数全力长得漂亮才离开我和爹的呢?我已经没有理性可言了。

“娘……哥哥……呜……”全力的眼中尽是害怕和退缩。

在此时,他竟然还在叫我哥哥……

“啊!”

在他粉嫩的脸蛋上轻轻的划了一条,留下了一条美丽的弧度,那样的血红,灼热,亮眼。多漂亮的杰作啊。全力的喊叫声,此时听来,悦耳,动听!

“力儿……力儿……”娘的声调渐渐低沉,突然猛的抬头“萧伦,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娘……”

随着全力的一声高响。手中的匕首已刺入她的心脏。速度之快,让我一时间无法回过神!她倒在地上,血遍布衣衫。我呆愣住了!真的没有想过杀她。

“娘。”我的声音,微弱就连自己也快听不见。

“少堡主,少堡主,快回去吧!堡主快不行了。”突然一小厮在门外叫道。

爹!爹出事了?我二话不说,就冲出了门外!我不能再没有爹了。

一天一夜的赶路。我终于到了冥苍堡。爹的病越来越重,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不论用上什么名贵的药材无于事无补。莫明的害怕突然而生。我到处去寻医问药。

就在此时,我遇见了佐念湘。他不是个坏人,但也不会是一个好人。他有他的残酷,他有他的方式。我请他见了爹。他说有得救!

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爹醒了,虽然身体不如以前,但能很明显的看见,他在好转。我很高兴,我还问过佐念湘,他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在我能力之内,我可以做到的,我定会去完成。

他竟然说“最近城里小偷蛮多的,如果,你能让那些人不再偷盗,这个恩算报了吧。”

我诈异的望着他,半响。

“别以为,这个很容易,等你做到了再说吧。”他丢下一句话,便甩袖离开。

当然,我很努力的去做了。

一边在捉小偷,一边在找寻全力。是的!他不见了,这让我莫明的有一种担心。而在捉小偷的途中,我遇见了灵空月。当时她已经有‘鬼偷’的名号了。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却不像表面那般柔情,她总是喜欢装成淑女,或者弱弱的女人,可,她不是,在我的记忆中,她是个十足的泼妇,野蛮不讲理。记提刚捉住她时,就是用那副可怜的表情望着,再向我求饶。

我厌恶那样的神情。

记得当时,她落入在我手中,曾逃过几次,却徒然。

终于,她可怜惜惜的望着我,眼中带着泪光。“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七八个孩子,一个个都还只有三,四岁,最大的也就七岁啊,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听后,我差点没直接灭了她!这样的借口,她也想得出来。

“大名鼎鼎的‘鬼偷’也玩求饶这一把戏?”

她突然收敛起那假假的表情,嘟着嘴“又不是我想当小偷的,还大名鼎鼎呢?”

“哼!别跟我来这套!是你自己去衙门还是我带你去?”我话刚一落下,手下就已经动手,将她扣上。

“别呀,别呀,我是偷东西,也保是为了救我干爹的病而已,真的,我没媥你,已经好几年了,要一直服用百年人参,三个月一次,可是,那里有那么多的百年人参?哪里有那么多的钱。我没骗你,救你放了过我。”她慌了,曾还以为,鬼偷会是多么有骨气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而以。

“你以为,我会信?”

我的确不相信,一个名号在外的鬼全,偷药治病?

“是真的,真的!除非冰山雪莲,否则,一辈子,也别想治好的。”她望了望窗外,快要天亮了,她情急之下,猛的向跪下“救你放了我吧,干爹不知道我是小偷呀,更不知道我就是‘鬼偷’的,快要天亮了,干爹快醒了。救你放了我吧。”

心头微酸,不知是她的演技太好,还是真的被其感动,我放了她。

再次遇见灵空月。夜很深,街上,也没有了行人。她坐在河塘边,卷缩成一团,不停颤动着。

“别装了!”话一出口,我已经站在她身后。

我以为,她又在假装,却当她回头的那么一刹那,我不禁蹙眉。她哭了,泪流满面!我恶心这样的女人。

转身刚想要离去。耳边响起了她沙哑的声音。

“你没来过这里,也没有见到过我!”

我的脚步停滞了,或许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我轻轻点头,便提步离开了。

没过多久,一个消息,无人不知。也很快的传入了我的耳中。

说是灵空月寻冰山雪莲,要谁能送出,她愿听从那人任何安排。起初我并不相信,谣言这事,常有七八。但,当我想起那天夜里,她的梨花带雨,又让我不禁再次蹙眉。她是一个小偷,也算是我任务中的一个,竟然如此,能帮的,就帮吧。从那天开始,我便开始为她找寻冰山雪莲。

又过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了!

“给你!”我的声音很冷。话语也很简单,因为我并不想多说。

她兴喜若狂的接过冰山雪莲,道了句谢,就转身向屋内跑去。我在想,过些天再来向她提出要求的好。刚在我转身那一刹那,我听到了哭声。

“干爹……干爹……”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声音。但我的脚不自觉的停顿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整里好情绪,换上了白色的布衣,来到我面前,跪下。很恭敬。“谢谢你,我可以听从你任何安排。”

“从此不再偷盗。”我并不同情她,因为,‘同情’这个两个字用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必要。我从袖口中取出一袋钱。递在她手中。“用这些钱葬了吧!还可以做些生意。”

我走了。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回到冥苍堡,爹同我说。佐念湘是个很有身份的人,跟他一起,会很好。爹的意思无非是想要让我跟着佐念湘。我思考了一阵。彻头彻尾的打听了佐念湘这个人。他是霜门的掌门,一个杀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锁爷’。很奇怪,那么一个人,居然会来救人!我决定去找他,不仅仅是爹说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找寻全力。这是一个隐患。

佐念湘答应留下我。我也答应他,当他五年的护法,为报恩。

入霜门后,也因为护法的需要吧,我给自己换了个名字‘黑轮’。黑色的轮回,使我不再回想过去。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名震江湖的‘笑面’,佐墨墨!让我心中波澜起伏许久,不为别的,只是敬佩而已。她不论面对何场情,都可以将情绪隐藏的极至,都以笑面相向,杀人于无形,不论是多么残酷的任务,都可以在完成后,笑得没心没肺,像是个极度冷血的人,但她却在一次任务时,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候正!还因为他多次反对佐念湘,而最后的最后,她失踪了,三年,音询全无。

而在三年后,一个很可笑的任务,使我认识了佐双墨,那个,我至今放在心里的女人。杀一只猫!这让我郁闷,一只猫摆了,何需霜门出动?是佐念湘应下的,我也只有听命。

我不会忘记,水上埋伏,那是我第一次见佐双墨。她清丽脱俗,高贵,大方!起初,我并没有仔细打量她,那也只是我一眼带过的映像。很讶异,她居然与‘笑面’如之像。还有她手中的剑……一下子,我无法做出判断,只有夺直她手中的剑,待佐念湘认定了。

第二次见佐双墨,她很安静,一点也没有当初佐墨墨的风范,也没有一个少主该有的架子,相较之下,佐双墨更为好相处些。毕竟,佐墨墨的笑,寒意更渗!她很漂亮,当我再正眼看她时,突然的,我像是着迷了一般,她像一个仙子,就算近在眼前,也像是远如天边一般,遥不可及。

在带她回霜门时,遇见了,冰青,也因为他,使得我与墨儿有了更近一步的发展。我很恶心冰青,恶心他肮脏的手在墨儿身上游行,恶心他叫墨儿的话语。所以在带她回到霜门后,我便开始去找寻冰青,那个恶心的人。

我发现,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我想要得到墨儿,想要她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可我不能这样轻易的将她亵渎,她是美好的。我决定伴在她左右,保护她,佐念湘答应了,并且很郑重其事的将她交给了我。

之后的一切,我也彷徨……爱情这种东西,又酸又甜,想要触碰,却总是在,刚刚触及时缩手。

接着,爹死了,被他的下属害死的,我回去后很秘密的将那么些人,一个个的杀死,我没有了家人,一个都没有了,至于全力,他的失踪,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佐念湘也死了,霜门被灭门,都是冰青,更正确的说,是候宗光的指令。墨儿应该很伤心吧,我却没在她身边!我被冰青下药,关了起来。那一次,我被墨儿的举动怔住了,一厢情愿的肯定,她爱上了我,不然,怎么可能会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我要创建我的势力!

害怕失去,害怕她会像娘一样离我而去,我输不起!曾经,我已经输了一次,输得很惨!

我找到了灵空月,与她一起,创立了冥崛。想,此时此刻,她不会离我而去了吧,因为,我有钱了,有势了。女人不都是喜欢这些的吗?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发现,她的变化,她不再是从前我认识的她了。她变了!变得很花心,在感情上,始终的不确定,让我烦燥。

我想,既然如此,我大可将她丢下,我不要像父亲一样,那样太可悲了。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已经将她从自己的心中流放了,却没有!我输不起,真的输不起!希望自己可以洒脱些,但总是对她魂牵梦索。得知她被赤月捉去,生死未卜,我慌了!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她。

哈哈,是报应吧!

赤月就是全力,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引我出来,任其宰割!

在他说他的曾经时,我的心猛的一痛,脑子里不断的闪过一句话,那是我弟弟……

当那短小的匕首在我身上削肉作画时,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发疯。很痛,真的很痛,痛得快要死掉,但这依旧比不上心痛,我的心像是停止跳动了一般,时间也跟着停在了那一秒。

墨儿在看着,她在看着,我不想在我最狼狈时被她瞧见,我拼命的叫喊。

“墨儿,闭上眼睛……”

她哭花了脸,硬咽着,不断的在摇头,不停的咆哮。

“不要,不要,伦……”

不知是过了多久,我没再听见墨儿的声音,像消失了一般,很久的安静后,我听见了两个字,只有两个字,却让我懊悔当初。赤月,哦,或许此时我可以叫他全力,是他的的声音。

“哥哥。”

很轻,但我听见了。之后便是安静,安静,安静得没了声音……

我知道,我这一生,结束了!

朝海正

原本寂静的夜,却因为他们的呻吟让人难以入睡!从何时起,我已经习惯,习惯了爹常常搂着其它女人入睡而娘则伴我左右。

深夜里,我能听见爹与其它女人亲密的喊叫,以及娘偷偷哭泣的声音。

我对爹没有特别的情感,甚至连父子之情也没有。很奇怪吗?嗯,不怪,一点也不。

我不是他亲生的。

早在三岁时我就知道。因为我见过了那所谓的海国之王,我的父皇!那个可笑的男人。

“你就是正儿?”他的声音带着疏离,没有一丝再遇亲人的喜悦。

我只是安静的望着他,望着一个自称是我亲生父亲的人。

“够了吗?既然看过了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吧?”娘有些愤愤,从她的语气中没有听出任何害怕和恐惧。

那个男人是帝王怎么容许一个女人对他大呼小叫?就当我以为他要发彪时,听见了笑声,带着苦涩。

“既然你那么爱候宗光,成全你就是了,一个女人而已,本王不稀罕。”他的目光很利,话语间像是在赌气。

娘定定的望着他许久,在期待什么呢?

“但,正儿还有本王的份,容不得你带走。”他最终将目光锁在我身上。

娘轻叹一声,收回那期待的目光。“不可能。”

“你!”他冷哼一声。“那你也休想离开此地。”

我一直沉默着,看他们的神情,听他们的对话,我不懂,他们之间还存在才能,真的真第着他们的只有我吗?

我和娘被关了起来,三天,不曾见过他,直到第四天,他传娘出去了。

在那之后没多久我也被叫了过去。娘似乎有了妥协,她让我叫那个男人一声‘父皇。’望着他们眼中的期盼顿时觉得好笑,有那个必要吗?

过了许久娘又再次催促道“叫吧,那个真的是你的父皇,你的亲生父亲。”

“呵呵,看来……”

“父皇。”我叫了,也堵住了他的口,能很清楚的看他眼中激动的情愫,似高兴,似忧伤,不明白,一双眼中,真的就有那么多情绪吗?

我只是不想再听他废话,仅此而已。

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呆愣了会儿,最终还是被娘推到了他面前。

“正儿,你要记住,你不姓候,你姓朝海,叫朝海正。”他定下的望着我,不明白,此时的他是真的假的?

他放了我们。

娘带着我回到了候府。候宗光并没有找过我们,或许连我们是否离开过不知道吧。

像往常一样生活着,那次的见面似不存在一般,只是一个梦境,可没多久,打破了这一切。来了一批人,自称是父皇给我的。为了保护我而特地放在我身边的杀手。我并没有太多想法,既然他们要跟着我那就让他们跟吧。

过了几年,爹总是对娘不冷不热,娘也从未怪过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记得,爹不知从哪里招来了四个小孩子,两个男的两人个女的,从小就开始训练他们。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爹的事,我不想参和。但是,有一天,我发现,爹居然在对其中一个女孩施暴,强抢了她。从那次之后,那个女孩便成了爹的玩物,也从那个时候开始,爹不再碰其它女人,更不会碰娘。

这四个人之中使我印象最深的,也只是其中一个名叫碎风的人,他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只会乖乖的听命于爹的吩咐。在别人看来,他是在偷懒,事实上他已经在不知觉中帮了别人,而让爹没得察觉。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好几年,我十八了。这些日子里我的去处无非就是妓院和候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花名,便到处被别人传诉。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遇见佐墨墨是在妓院。她妖娆妩媚的在台上跳着舞,一张嫩黄的薄纱遮住她半边的脸,她在笑,一直在笑,笑得心花怒放。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妓院死人了,死的人都是朝里的命官,不过都是些贪赃枉法的贪官。妓院里鸡飞狗跳,没一会儿就已经散了场,此时只甚至我和她。

她见我始终一脸兴味的望着她,或许是好奇吧。她飞跃而起,直落在我面前。

“不逃吗?”

我真的很想要看一看,她长什么样子。我站起身很轻挑的搂过她的腰,却想不到她武功了的,还没等我揭开她的真面目,她就离开了我的手心。

她依然在笑,笑得没心没肺。“想看我长什么样子?”

“看你躲的那么快,想必是个天下奇丑的女子。”我故意笑道。“不看也摆。”

“你叫什么名字?”

我挑了挑眉,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候正。”

“哦,承相的儿子。”她在我面前缓缓扯了下面纱,不可否认,她真的很美丽,有种清丽脱俗的感觉,可是,再当她笑时,会把这样的气质给抹煞掉。因为,她的笑,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果然是丑女。”我一甩酒杯起步就想要离开。

她倒是来了兴味。“我会杀你哦,怕不怕死啊?”

“你的任务里,有说要杀我吗?”

她提唇一笑。“在这里杀人,是最好的场所,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不定,你就喜欢呆在这个地方呢?”我好笑的扬了扬眉。“你想继续呆在这里,我不介意。官兵差不多就要来了,我先行一步咯。”

那次之别,再相见,她便是要杀我的那个人。

也不知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有人派杀手来杀我,而且杀我的人就是佐墨墨。那个总喜欢在杀了人之后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

那一夜,我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梅花弄饮酒,梅花弄是一处景点似山非山,清静的很,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正望眼星空,一杯酒刚下肚便听到了她的声音。

“真有雅兴,在这到是清闲自在呢。”她的眼含笑,嘴角肆意扬起,直径走到我面前。

我微微一怔,这梅花弄并不好找,即使是自己也只是无意间发现的,想必她是在意而来。“看样子,那次之别,你是对我念念不忘了呢?”

“是啊,我的确对你念念不忘了呢!今天,我就带你的尸首回去,好好装扮一下自己的、房间。”话刚一浇音,佐墨墨的剑已出。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却见她的笑如三月桃花,很是好看,可惜,是一个带刺的一系玫瑰。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相遇,她输了!

随后的日子,几乎是在她的偷袭下度过,但她从未赢过,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我每天都能见到她。或许就是因为她从未成功过所说才更加不想放弃吧。

突然有一段时间,她消失了,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让我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每每在夜音听到一丝风吹草动便会以为是她,记得有一次,一个下人半夜梦游,不小心闯了进来,我居然失口叫了句‘墨儿’。

后来听说她被什么地方的毛头子给捉去了,甚是觉得可笑,堂堂一个‘笑面’竟然被一些毛头子给捉了?虽如此之想,但还是免不了担心,我去了!或许我去的真的不是时候。

我看见她混身是血,在那毛头子的老巢,如狂魔一般厮杀着那些毛头子的手下。她将手中毛头子的脑袋狠狠的丢入人群中,纵身一跃,随之跳入群中,长剑一挥死伤无数,能看见血色不断蔓延,倒下的人们堆积如山。

她似不会累一般,从来停过,在她扫视倒下尸体的那一瞬间,她的嗜血,显示的无比妖艳,终于,在最后一个人倒下,她笑了,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的让人胆战心惊让人宁愿自行了断,但不可否认,她的笑妖冶。

当然回过神时,她恰好与擦身而过,看到她身上的血,不禁皱眉。“你受伤了?”

“是他们的血。”她转过身,挑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强,一个女人对上这山巢中上百个男子,毫发无伤,而且还能一脸淡然,笑如天仙。

我笑了笑。“来看年地,你有没有被人给砍了。”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可我不曾确定我是否真的爱上了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从认识她开始我再也没有去过妓院,而每次面对她时总不忘记调侃几句,那些听起来像情人之间海誓山盟的承诺,那些话到底有多少的真诚可言,我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过,反正,我从来没人对自己承认过,自己爱上一个杀手。

爹杀了娘!这让我愤恨,想要直接杀了他,可是让我纠结的是,娘在死之前竟然还在为那个男人说话。我突然想起佐墨墨身上有护心丹,当然,我没想过她会双手捧上,所以我用了手段,是我亲自将她杀死了,并且取得了护心丹。是天意弄人吧。娘还是死了!

我将护心丹放在了梅花弄里,那个地方,是只属于我和佐墨墨的。

这三年里,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我不想要多说我和佐墨墨是如何如何在一起然后分开,她再死去!不是我忘记了,只是我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去提。一旦提及霜门,提及佐墨墨,我的心像空了一样。

直到,听说了‘古叶痕声’,能够起死回生,既然如此,不论怎样,我也要试试。我想补偿她。补偿那个杀了人之后还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我来到了明央,这个地方是琴音道人安家地,而‘古叶痕声’就在他手中。想要取得‘古叶痕声’当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我知道佐墨墨有个下属叫‘红伤’。利用她使得佐墨墨重生了,而‘古叶痕声’也用了些方法从琴音道人那里得到,我不想让佐墨墨得到‘古叶痕声’我怕她再次启用,然后死去。

在回去的途中,奇迹般的我竟然在河上遇见了她,此时,似乎被人袭击了,但是以她的能力那些人应该不是她的对手吧,可,谁想得到?重生后的她,居然就如普通的百姓一般,眼看她有危险也不好把自己身份让别人知道,也只有‘易容’了,我救了她,当时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以前的种咱扯平了,也不会再碰到她,谁料又在妓院与她相见。

她想要得到‘古叶痕声’,前提是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当然是希望她能打消这个念头,所以让她去了相会赛,但也是因为相会赛让我隐隐约约觉得,她不是她。

佐墨墨的舞我看过,在第一次与佐墨墨见面时,她就是穿的一身妖娆在台上舞动,可是,佐双墨不会,但,佐双墨代谁歌唱,她的那一句‘原来爱的还是你。’触动着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爱她。却依然分不清,谁是谁!仅仅确定,我爱上了一个人,在很久以前就爱上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来报,海国使者将来央朝,我以为我会平静的以一个丞相儿子的身份过活下去,却怎么也没想到,父皇要求见我。

见的目的,不过是继承皇位,但,我对皇位没兴趣,而且,才见过一面而已就那么信得过我?我并未多想,总之,不去就是不去。

佐双墨在朝里以女扮男装为官,很威风似的,我也只是笑笑作摆,只要她没事就好。

海国入央朝后没多久就说要打猎,我也去了。我不会忘记,那次,佐双墨差点一命呜呼,也是我最后一次与佐墨墨相见。谁也想不到,佐墨墨成了剑魂。

她一身白衣比剑中幻化,成现在我面前,我很怔惊,甚至不敢相信。

“好久不见。”她成熟了许多。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激动的一前想要一把抱住她,但她只是一缕魂,我捉不住,也摸不到。

“你想我吗?”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我苦笑着你下了头。“想。”

“我也想你。”

看她的表情很平静,好像练习许多回了一样,但我的心里却翻滚了。

她和我讲了许多,原本她已经知道那是杯毒酒还是眉头也不皱一口气喝下倒在我面前,呵!我是个多么悲哀的人呀?明明有一个深爱的人在身边却捉不住。

她让我救佐双墨,一定要让她好好的活着,这句话是她再三强调的,我答应了。

用了几天的时间,我从梅花弄取出了护心丹,并且让佐双墨服下。我要佐双墨活着,活的好好的,这是我答应佐墨的,也是唯一让自己心里好过些的方法。

随后的一切,让我没有办法。为了救佐双墨我答应了赤月,回到了海国,也见到了那个可笑的男人,我的父皇!他奄奄一息,却始终不肯合眼,似乎在等待着会,是我吗?这个想法刚一出,我的心就猛的一颤。

他卧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在望见我的那一刹那,像回光反照一般。

“正儿……正儿……”

我徐步向他走去,他还记得我?十几年了,他看见我竟然可以在第一时间喊出我的名字。

“其它人,全都给我出去。”他虽然躺在床上但还没糊涂。

等人全部出去后,他拉着我的手郑重其事的说。“正儿,是父皇对不起你,莫怪父皇啊。”

看一个老者,面无血色,老泪纵横,突然心生厌烦,却没有走开,我依然坐在床边。

他同我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他一直以来只爱娘,但,年轻气盛,妒嫉心强,相互之间总是在伤害,终于被候宗光的一句‘我会一直照顾你。’给完全打破。

他这些年过的浑浑噩噩,甚至找男宠,主要是,他答应过娘除了她不会再宠幸其它的女人,可是,男人要有所发泄,而他找的对象也就是男宠了。赤月是他的其中一个,起初并没有太多在意,觉得他不错,可是,他日益长大,也不知他的武是从何而来,甚至他的眼神中的狠戾让人心生畏惧,在一年前,他开始对父皇下手,父皇之所以如此,全全拜他所赐,海国的太子忠心的臣子一个个死去,赤月脱不了干系。

我听后也只是拧了拧眉,并没有说话。

“正儿,我时日不多了,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父皇突然一本正经定定的望着我“你娘已经离开了,我也不愿苟活,这个海国全全交给你……”

“父皇!”看他一口气还没喘上来血已经溢了出来,是黑色的!不难怀疑,他是中毒!

他轻拍着我的手温馨的笑了,继续说道。“这些年,我和你娘都有联系,直到三年前……正儿,我知道你对这朝政没有兴趣,只希望你能答应我当上海国的帝王之位,要么好好管理海国,要么……就毁了吧。不要让任何人得手。”

“父皇,我……”

或许真的是血脉相连的关系,看他不断的吐着血,我的心闷的难受。

最终,父皇还是死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成了一个孤儿,父皇死后我依旧过着我的生活,不过,是在百姓里荒淫的生活,每天把酒言欢不问朝政。

我并没有忘记父皇说的,没多久,我便开始了我的计策,居然让赤月真的爱上了自己,甚是觉得可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生命那么快就要结束了,或许我早就有所感觉了吧,当然,我指的不只是赤月,还有灵空月。

那天,我与佐双墨约见,把‘古叶痕声’交给她,却遇见到袭击。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的死去,莫明的,脑海中出了一个人,竟然是佐墨墨,她的面庞,她的动作,她每一种笑,甚至她说过的话……她说过的,一定要佐双墨好好的。

我心中有愧,所以一直想要让双墨好好的,想要她活着。

听到双墨的回话,我合了眼,或许,满足了吧!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随着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有三个人。

她一件白色的短装,让我觉得奇怪,为什么穿的如此轻薄。再仔细一看,她,她是佐墨墨,我敢肯定。

她担心的望着我。“正,这是医院,你的毒好的差不多了,多休息吧。”

而她旁边是一个中年的男子,我曾见过一面,是佐念湘。“没想到,你也跑来这个时代。”

另一个女人,眼含笑意与佐墨墨有七八分相似她说“一定是双墨让你来的吧!”

她们说的,我不懂,但我清楚一点,我没死!

蓝崎玄

我的过去?呵呵,我没有过去,就连与双墨在一起患难时的情景都可以忘记的人,我配有什么过去?

当我还是一只猫时,曾对自己说过,如果我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蓝崎玄会不会好一点?然而,我真的是高高在上的蓝崎玄,一个王者了,却保护不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可笑吗?太可笑了。

我只想说一句。

“佐双墨,月老红绳,是我们要在一起的证据,永生永世,我爱你。”

上官澄

这一天,大家都很开心,登门造访的络绎不绝,但,父皇和母后,笑得牵强,我并没有太多的注意,或许是朝上的事让父皇烦了吧。

可是,又怎么会猜到,父皇母后,在我十岁生日这一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在我面前,安然死去。

我记得,他们临死前的对话。

“澄儿,记住,不是你的东西,不要挣。”父皇无力的躺在我怀里眼睛不自主的望向母后。“是你的,永远都会是你的。”

母后听到父皇的话,眼角的晶莹不自觉的掉落,奋力的使自己靠在了父皇的胸口,淡淡的说了句。“不挣,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的呢?”

父皇笑了,母后也笑了,却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好像我只是一个外人,容不进他们的世界,他们好自私!

因父皇母后的死,使我一夜白头,皇爷爷却没给我太多的时间,去怀念和伤心,把朝政全全压在了我身上,不过,也因此,让那过去从我的脑袋渐渐淡了,更深切的说,只是将它藏了起来,藏在了最底层的位置。

这并不是什么可悲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十岁时,死去了双亲摆了。所以不难过,就算难过,也不会再别人面前表现。

让我不能想像的,是,害死他们的居然是一对戒指,

七年的朝政,换来了百姓对我的良好评价,并在我的名字中加了一个字‘明’,这是一种荣誉。‘明君’的意思。

无意间,我听到了皇爷爷的谈话,说是将有一个女子会来到这个朝代,很神秘,这不禁让我好奇,另一个国度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生长的地方又会是如何的呢?我决定出官国去寻,当然,不仅仅是找那个女子,更重要的,还是去找‘古叶痕声’十几年前,父皇的一次交易,将官国的宝给献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不过可以肯定,是在央朝。

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打听了不少的地方,只知道,可能在丞相府内,不过,不可轻举妄动,所以我决定在红尘酒楼散播传说。

我遇见了她。

原先只是好奇,但她却有那样的魅力,让我一点一点弥足深陷,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厌恶她的眼泪,厌恶她慌张的神色,贪恋她的笑,可是,我深知,她爱的不是我。

不甘,不甘,不甘!

就算她当时不爱我,只要将她锁在身边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那天,我真的怕了。

她去蓝崎玄的军营,一路上,我都跟在后头,不断的传送纸条,她却无动于衷,将纸条扔出窗外,她的决绝,伤了我,很深!

我只是想要她回个头,看看我,或者,停下来,就算停一会儿,我也开心。但,没有。

难道,我爱她有错了吗?难道我不想看她死去有错了吗?我用血戒换得她十年的生命,她却与我十年不相见,为了可以早些死去,宁愿在我身下承欢,为我生下灵儿,呵呵!我知道,血戒的开启,只要生下孩子便会启动生效,只能活十年。

我寻遍天下,就是为了寻找解除血戒咒语的方法,终于,我找到了,可是,当我踏入她门时,还没上两句话,她便离开了。

我已经无力了。

下辈子,双墨!不论是近在眼前的亲人,还是远在天边的陌路人,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还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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