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到了寒凝和春儿的耳中。“凝儿,我们恐怕给人家带来麻烦了。”春儿轻轻吐了口气。
“我们走吧,别再给人家惹来事了。”寒凝拉了下春儿。
两人悄悄的走出了草屋。外面风刮得更烈了,冷得仿佛连呼出的气息都可以结成冰。
两人一路上都在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这么冷的天要是没有地方避风,非冻成冰棍不可。
找了半天总算在半夜的时候,找到了一座小小的道观。
进了道现才知道,这里早已没有人了。到处破败不堪,断壁残垣的,一片荒凉。
“春儿,我们今晚总算找到了可以歇脚的地方了。”寒凝一屁股坐在了道观的台阶上,伸了个锻腰,也不管地上到底脏不脏。
“凝儿,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觉得累得样子。”春儿看着一脸轻松的寒凝,奇怪的问。
“因为我开心啊!”寒凝笑得一脸灿烂,好像三月的春花。
“凝儿,你听好像有人来了。”春儿竖起耳朵,神情紧张的说。
“快,我们躲起来。”两人急急忙忙躲在了帐幕后面。才把身子藏好,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喊道“有人吗?
“爷这只是一个破道观,我估计人早就走了。”
一阵嘈杂过后,几个男子进了观里。“爷,你坐。”一个清冽的声音传进了帐幕。寒凝偷偷探出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道观里进来了三个男子。一个年纪较轻的正用袍袖拂拭地上的灰尘,让那个被称为爷的男子坐。那男子穿着一件貂皮斗篷,背对着她们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看他们穿的应该是非尊极贵之人了。寒凝心中暗暗惊奇不已。
“王叔,吃点,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呢。”坐在地上的那位,淡淡的开了口。
“爷,要不要点上火,取取暖?”另一个男子开了口,把抱着的枯枝放在了地上。
火点上了,他们竟然还带着烧鸡和酒。三人围在火堆边,吃着鸡喝着酒,一派暖意。
寒凝和春儿,在帐幕后面冻得牙齿“咯咯”直响,烧鸡的香味直冲鼻腔。肚子里刚吃的摸摸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五脏庙又唱起了空城计。
“阿嚏。”寒凝终于忍不住打了个有始以来最大的喷嚏。
“谁,谁在那里,出来?”话音未落,己有一个人影飘进了帐幕。
“说,你们是谁?干嘛鬼鬼祟祟的?”飘进帐幕的男子厉声喝道。
“你们凶什么凶?我们比你们先进来。怎么反说我们鬼鬼祟祟的。”寒凝揉了揉鼻子,不服气的狠狠瞪了眼那男子。
“既然也是来投宿的,不如来这坐下吧。”火堆边穿貂皮的转过脸来,声音显得那么的轻柔,仿佛能掐出水来。
这人长的并不很俊美,但身上却有一股儒雅之气,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来,坐吧,既然在此相逢,说明我们有缘。”
“谢大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春儿拉着寒凝坐在了火堆边。
穿貂皮的男子依旧坐着,并没有接腔,只是眼光若有似无的飘过寒凝的脸庞。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美得不染尘世的容颜里,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清灵。
“你们两个姑娘家,半夜不在家睡觉,跑到这道观里来干嘛?”
“那你们丰夜不睡觉跑这来干嘛?”寒凝扑闪着清灵的大眼反问道。
“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有趣。算了,算了。你不愿说就算了。”那人竟然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