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都没有人来打搅,寒凝落得清闲自在。她的腿伤在慢慢复原,每天都有一个小女官会来给她换药。
这天清晨阳光灿烂得令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园子里走走。
现在的她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并没有住在主殿,只是被安排在了靠厨房边的一间小屋子里。这里既不是女官住的也不是侍卫住的,只是一间空着的小房间罢了。
瘸着腿,一跳一跳的出了小房间,园子里空气中虽然透着寒气但却比异常的清新。令这几天一直缩在小房间的寒凝,感到从没有过的舒畅。在园子的假山后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晒太阳。阳光暖暖的照到身上
这里怎么这么奇怪,原本这里的女官有十来个,自己都是见过的。现在这些人,都面生的很,好像都是新近招进来的。
“你们知道吗?听白玉宫的女官说那个霞儿公主这些天一直住在太后那里,很得太后的欢心。”一个女官神秘兮兮的说。
“你知道的,只是些皮毛罢了。我来这里之后就打探到一个天大的消息。”另一个女官洋洋得意的说道。
“什么消息?”几个女官好奇的问道。
女官清了清喉呢“我们这个清雅宫里,本来住着一位天仙似的民间女子。后来不知怎么死了,皇上伤心过度,在一次喝醉酒时从马上坠了下来。”
“大胆,你们都不要命了。宫里的规矩是怎么定的,难道你们不知道。”成功一声怒喝在园子里像惊雷似的炸响。
“将军饶命,奴脾再也不敢胡说了。”几个女官齐齐跪在了冰冷的地上,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
“你们胆子也实在太大了,幸亏是我路过,要是被旁人听到了,你们的小命就玩完了。”成功收起眼眸,叹了口气。
“这宫里可有一个小侍卫在此养伤?”
“有的,她就住在厨房旁的小房子里。”一个女官总算松了口气,知道成功放过她们了。
寒凝在假山后,听得一头雾水,难道寒坠马后失忆了,要不他没有理由不认识自己的。想到可能是他失忆才忘了自己,寒凝心头不由豁然开朗。心情也有原来的颓废,变得充满了希望。
“凝儿,你怎么在这里?”成功惊诧的看着坐在石头上,歪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寒凝。
“你惊讶什么?这么好的阳光我可不愿放弃。”
“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才来。”寒凝笑得一脸喊像。
“你没听到什么吧?”
“我听到你在训斥那些女官,她们犯了什么错?”寒凝故意绕着圈子。
“没有,没有。”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成功转了话题。
“好的差不多了,你看。”说着寒凝故意把腿伸了伸。
“皇上这几天去打猎才回宫。”
“哦,他不用我这小奴才半步不离得跟着了。”脸上的笑容里隐隐的有一种释然。
“你不恨皇上了?”成功心里志忑不安。
“我为什么要恨他,只要他幸福,我愿意成全他。”寒凝说的一付大义凛然,好像自己真的能放开这份真爱似的。其实她在知道合玉寒失忆后,心里就已经打好了小九九,她要他重新爱上她,她愿意为了他默默守护他。
“皇上,您走慢点。”园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说,那小奴才怎么会不在殿里,去哪里了?”合玉寒冷冷的声音滑过园子,飘进了寒凝的耳朵。
“禀皇上,那个侍卫在厨房边的小房间里。”女官没想到皇上一回到宫里,就要找伤了腿的侍卫。
“什么,你们竟然把她安排在了小房子里,那里怎么能住人。”合玉寒眼中有了杀人的怒气。
“皇上,他只是一个小侍卫,所以就把她安排在了那里。”主管战战兢兢的,头上细汗直淌。
合玉寒大步朝小房间走来,成功早在合玉寒进园子时,就偷偷溜走了。现在只留下一脸自得的寒凝坐在那里。
“你这小奴才,腿要好了就得遵守承诺。”看到那丫头那么自得的样子,合玉寒心里的怒气被稍稍压了下去。
“我的腿还没有好透,你要一个瘸腿作跟班吗?”寒凝故意苦着一张脸。
“让我看看。”他的眼中不知怎么又有了温情,说话的声音软的让人心颤。
“你别把肉麻当有趣,我才不要你碰呢。”寒凝怒里藏着一丝快乐。
“真是不知好歹的小奴才,皇上帮你看,竟敢回避。”主管厉声喝到。
“狗仗人势。”寒凝轻声嘀咭到。
合玉寒听到只是微微一笑,这丫头还真是有趣的很。这几天去围场狩猎,心里竟然一直牵挂着她,所以一回到宫里,就直奔这里来看她了。没想到就凡天不见这丫头,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有了笑容。
可惜就是又瘦了,就她那纤腰,恐怕不堪一握的。
“等伤好了,就跟在我身边,不准离开半步。”合玉寒贴着她的脸颊,温热的气体喷在她脸上。
“是奴才遵命。”
“来人给这奴才在朕的床边架个小床,朕要她不得离开朕半步。”
合玉寒这道命令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皇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宫中服侍他的女官那么多,竟然还要一个小侍卫贴身护卫,可真是出了怪事了,可谁也不敢违抗皇命。再说了迄今为止也没有哪个皇帝睡觉的床边,还要放小床的。
“怎么,你们有意见。”合玉寒刚才还睛朗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奴才这就命人去放。”主管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你们还杵着干嘛,难道要朕把你们的吃饭家伙都拿了。”
女官赶紧行礼告退,就怕这皇上一个不高兴真的就砍了她们吃饭的家伙。
“成功你还不出来”合玉寒朝着假山怒喝到。
“皇上,臣不是故意偷看的。”成功从假山上跳了下来。
“你当然不是故意偷看的,你比朕还早来。”合玉寒明显的有了醋意,酸溜溜的,好像打翻了醋缸。
“以后,没有朕的许可不准来看这小奴才。”合玉寒目光深邃的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