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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送别零零
作者:寒风帅 时间:2023-08-17 15:00 字数:6441 字

叮咚!叮咚!叮咚!

会是谁呢?橙子?不可能啊,她应该在上课的。现在都九月中旬了,开学了好一阵子的。那孩子,很厉害呢。因为她真的成为了我们E中高中部的一员,让我感到很高兴。

门一打开,就见着一丫头歪着头,笑眯眯的样子。这样的一个夏日里,她扎着可爱的斜马尾,穿着那身五一一起逛街时买的白色雪纺裙子。手里握着把小伞。

“零零啊~”几久没见到她啦,真个让人高兴的。

“呵呵,小雨姐姐,好哦~”她轻轻地走了进来,然后脱下帆布鞋子,换上拖鞋。

“哪天回来的啊?”

“嗯,有2天了呢。”她想了想,“洪城的天气实在太热了,本来早就想出来的,不过真的是太热了。40多度,人都要热死啦……”

这丫头,一个劲抱怨起这BT的天气来。呵呵,不过能理解呢。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能同武汉,南京,吐鲁番一起号称中国四大火炉的地方啊。而且太阳又晒,真怀疑我们头顶上的天空中是不是有所谓的臭氧层空洞存在。紫外线那个杀伤力啊……

“小云姐姐呢?”

“她啊,午睡到现在,还没醒呢。”边说,边把风扇的位置挪了挪,让它朝着零零这丫头身上吹风。出汗好大啊~

“呵呵,她真能睡。姐姐你呢?刚没在睡觉吧?没打扰你吧?”

“没有啊,你也知道的,我很少睡午觉的啦。”说着,居然打着哈欠。我笑了笑,“而且现在都4点多了,快5点,还睡,都要成猪了。”

“哦HO,你的意思是小云姐成猪了,等会我告诉她,看你怎么办……”

“嘿嘿,你不会的。零零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去打小报告啊。”其实这个很难讲的,她们两姐妹情深,告密过。转移话题,“零零,哪时开学啊?”

“哦,对了。明天去我家吧。要上大学了,家里要请亲戚朋友老师吃饭。我跟妈妈说要叫上你们,这就来了。”

“这样子啊。你啊,电话里说就好嘛,还亲自来。看把你晒的……”

“人家想来嘛,很想见到小雨你啊。”

看着她那高兴的样子,她那笑着的样子,真的好想,去抱她,跟她说我也很想她。可是,不能,你不能,不可以的。

“呵呵,是吗?我也很想零零呢。”只是笑了笑,“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去。”

自己在避开吗?在避开这样子,安安静静地两个人在一起。她那温柔可爱的眼神,在告诉我,她心里还是喜欢着我。可是……

“姐姐,醒醒啦。零零来啦~”我去小云的房间,把她弄醒来。

“哈,那丫头回来啦。吼吼~”立马爬了起来,往外走。然后,听到这两个女生近乎一惊一乍的叫喊声。女生,就是这样子的。

端来了两杯水,递给零零和小云。然后坐一旁看她们说话。零零,对不起。我是个胆小鬼,不敢单独面对你。因为我怕你说:我好喜欢小雨你,不管小雨是男生还是女生,我都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零零在一起,但是那样就是害了你啊。

“小云姐,明天家里要摆酒。你们都过去吧~”

“呵呵,我是没问题哦。就看小雨啦!”

“小雨姐姐~”

“是谢师宴吧,肯定会有零零的老师……”

“呵呵,不怕的啦。他们人还好啊,再说,又不用跟他们坐一块的。”

“可是,你家亲戚也不认识一个啊……”

“小雨,你在担心什么啊?都当过杨姐伴娘的人,还怕见生人吗?那天见的人,你有几个认识的啊。还不是好好的,看你表现的也很好啊。”

“哇哦,小雨姐姐做伴娘啦?那,是不是很漂亮啊,呵呵。”

“9号杨姐出嫁,就叫的小雨做伴娘。大家说伴娘很可爱哦~我给你拿照片看看。”说着,往屋里跑。然后端着相册走出来。

“呵呵,小雨姐姐这个样子是很可爱。脸总是红红的~”

“呃,本来是该姐姐做的,她故意要让我当伴娘……”

翻着相册,两个家伙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什么新娘子很漂亮,新郎长的也不错,婚纱好白,好想穿……说到闹洞房的事情,这两个人都要笑死了。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过了好一会,才记起要谈的正事。

“小雨姐姐,那明天去我家吧。不需要做什么的,玩就好哦~”

“呵呵,那好吧。”

不是不敢去,而是不好意思去。去零零家,几次了,没什么不敢的。只是因为上学而办的酒一般是亲戚去的,不像过生日,朋友居多。明天,她家肯定都是亲戚,我处在那儿,就会感觉自己不适合的。唉,一个自寻烦恼的家伙!

“15号,15号就要走啦!”

说到这里,零零有点悲伤的样子。听她说过呢,她给省外的学校录取了。华南师范大学,在广州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过去了,生活能习惯吗?尤其是吃饭,粤菜太清淡了。会想家的吧?好像这是她第一次需要长期在外,不同家人在一起生活。

“呵呵,要上大学嘛,很好啊。”

“可是,好舍不得家里,好舍不得大家啊。”

“小零,不难过啦。我们都会想你的,放假的时候也可以再好好在一起的嘛。”

“有没有同学也去广州啊,零零?”

“嗯,小静。她跟我一个学校。”

“呵呵,很好啊。有好朋友陪着一起。”

“羡慕你们呢。都在一起的说。”

“呃,我们有什么好羡慕的啊。都留在了本省,原先填报的大学都没得去。这境况基本等于落榜。呵呵,也没这么差吧。开玩笑啦~”

“在家这边也好啊。等夏叔回来了,哪时都能回家见到。我就不一样啦。”

“说到家,我们都在烦恼呢。开学后,肯定是要住校的吧。那以后,这里,我们还要不要呢?在这个小屋里也住了一年多了,真舍不得搬走。要搬的话,可是又不知道学校新校区放假的时候会不会封校。如果要,到时没了这个家,我们又要住到哪去呢……”

“那就一直要着呗~”

“呵呵,一星期就住一晚。需要租房子吗?那样也太烧钱啦……”

“说的也是,那要怎么办呢?”

“所以啊,我跟小雨都在为这事烦恼呢~”

“等到十月说啦。真的挺喜欢这里的,我们温馨的小家啊……”

这套房子虽然小,只有80多平米。可是已经很不错了,环境很好,房子布局装饰也让人喜欢,小杨姐很有心的说。屋子住习惯了,而且也交了些朋友,在这里。真的希望这里就是自己的家,就算老爸回来了,我把房间让出来就好。反正自己现在也是女生啊,跟小云挤一挤睡一间房也没关系的。要是我有钱,能把这房子买下来多好啊。

“外面也不热了,下去走走吧。早上后,一天没出去一下啦。”

这个暑假是极其漫长的,跨过了整个夏天。还好,还有事情可做。去美丽花店工作,让生活多了些乐趣。不然,这个暑假真的要闷死的吧。可是即便有充实的生活,心里却还是嫌时间过的太慢。快点开学,快点去大学,看看是什么样子。前天,暂时给“解雇”了。蒙哥说让我们好好休息,准备一下,等待入学。

“一起去菜市场转转吧。小零,吃完饭回去哈~”

“呵呵,零零又可以噌饭啦。”

“嘿嘿,多我一个也不多撒,而且小雨姐姐做的菜好吃嘛。”

有人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我当然也高兴啦。于是,买好菜后,很有干劲的样子炒起来。以后,大概很少有机会做菜给零零这丫头吃了吧。

“呵呵,味道好好。为什么我就做不出这味道来呢?”

“没什么啊,都是那样做的。没秘法~”

吃完饭后送这丫头回家。7点,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的样子。远处西边的天上,燃着火红火红的云朵,非常好看。

“小雨姐姐,手。”

“嗯?”我伸出手来。

零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然后笑着走在了前面。

“零零……”

“小雨,别担心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对自己说过的。可是,就这样让我牵着你的手吧。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啦。”

“傻丫头~”

“以后的话,就是两个女生牵着手,牵着姐姐的手,也没关系的。”

“嗯。女生之间牵手,可以的。”

“呵呵,明天记得跟小云姐一起过来哦~”

“嗯,知道啦。”

依依惜别,走了几步,回头发现,这丫头站着没有动,只是看着我。

“呵呵,怎么站着啊,零零?”

“小雨去过很多地方,要找一个地方会容易些。再次见到你的那天,我也是这样站着看你,看你慢慢走远。想多看一下,因为怕后面又见不到你啦。我找不着你的话……”

“傻丫头,我会去找你的啊!”

“这次,要很长时间才能再见到你啦……”

说着,丫头落下了泪水,抽泣着。

“傻丫头啦……”

走了过去,却给零零猛地抱住了。就这样,趴在我身上哭。我是最怕看到女孩子哭的,因为那样也会让我心里难受。零零如孩子般哭泣着,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双臂轻轻地环抱着她,环抱着她那小小的颤抖着的身躯。

不知过了几久,零零放开了我,然后擦干了眼泪,“对不起,明明都说了不这样子的,却还害的小雨姐姐也伤心难过了……”

“好啦,回家吧。明天见哦~”

“嗯~”

朝着回去的方向慢慢地走着,我没有回头。因为我怕看到零零站着用泪眼看着远去的我的样子,她的眼神肯定是悲伤的。

是我伤害了她,是我。或许,不该再见到我的。在去年的那个夏天,在我们分别6年之后再次相遇的那个夏天。或许,她的生命里不该有我。

忘记悲伤,好好生活。忘记忧愁,快乐生活。

第二天,小小地打扮了一下,才同着姐姐一起来到零零的家。客人不少的样子,亲戚蛮多的。家里出了个大学生,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亲戚们都是非常开心的,也会把孩子带来。一是沾沾光,二来也可以教育激励一下自己的小孩。

李阿姨在向其他人介绍我们的时候,也会骄傲地说我们也今年考上大学。在场的人都在称赞呢,双胞胎的我们本就让他们感到惊奇。

零零家的亲戚都不错,平易近人,蛮和气的。以前有听老爸说,我们家亲戚也是蛮多的。老爸他那代,兄弟四人,家里还有两个女孩。这么多兄弟姐妹呆一起,肯定热闹。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老爸从来没回过老家。而家里的那些亲戚也没来过我们家,就好像失散了一样。人没见过,消息也没有。

“小零,来,跟我一起给长辈们敬酒。”杨叔把坐我们身边的零零喊了过去。呵呵,她是今天的主角,不敬酒不行。不过可以不喝,只倒酒敬人家喝。女生嘛,就算新娘,一般也是做到这样子就好的。

一桌20来样菜,一小时后,也吃的差不多了。因为是在家里,大家活动都比较自由。零零见我们吃好后,把我和姐姐往她房里带。

“小零,伶牙俐齿呀。很会说话哦,把人说的托高兴。”

“嘿嘿,还好啦~”她笑了笑,“看看哦,好多东西……”

这丫头,向我们展示起她今天收到的礼物。这边的人们有个习惯的,小孩子上学会送上学礼。这个一般是由老妈那族的亲戚送,外婆一定要送的。

“这么多漂亮的新衣服……”

新衣服是要送的,必须的!还有新书包,新的行李箱,甚至细微到伞,文具都有。好细心,真的。去上个学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买什么,因为都有得送。

“这裙子,漂亮吧~(*^__^*)嘻嘻~”

“蛮有眼光的嘛!”

“那是,听说都是让我表姐做的参谋。她是很会挑衣服的。”

“呵呵,会有你能挑选衣服?”

“肯定的啦,她荷包可是比我的鼓不知道多少倍呢~”

就这样,我们三个女生,捣鼓这些衣服都花了不少时间。不是去试穿啦,而是帮零零把衣服整理好。该放进箱子带学校去的都放好,要带走的也要选出来啊。

“后天,就要离开家里啦。”

“票都买好啦?谁送你过去啊?”

“嗯,买好了。老爸会跟我一起过去,要我一个人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办的。”

“呵呵,我们18号去学校报到。好期待啊……”

“真舍不得啊,舍不得姐姐……”

“坚强点啦,零零~”

“哼,女孩子偶尔脆弱一下嘛,不可以啊?”

“呃,可以,可以。华仔都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啦,你们女生更可以的。”

“小雨,你应该说我们女生才对。把女生说成你们,会让别人感觉很奇怪的。记住啦,你也是女生。要我提醒多少遍啊……”

“知道了啦~”

“呵呵~”零零在一旁看戏,傻笑ING。

“零零,都2个箱子了哦,东西真多啊……”

“可是,还有些东西没有装上呢。我的熊熊,还有枕头……”

“呃,小零,直接把你这房子都运过去好啦~”

“呵呵,给我瞬间移动的本事就好~”

这个下午,除了要在客人回去的时候礼貌地把他们送出家门,其他时间零零都是窝在我们一起的。很贪玩的一个孩子,却也听妈妈的话。

好吧,最后给她硬留下来了,让我们帮着消灭一下菜。我们知道夏天里,菜很容易坏掉的。可是把我们留下来能吃掉多少呢?我可不是饭桶哦。杨叔,李阿姨真的是太客气了。

“零零,后天什么时候的车啊?”

“上午9点发车吧。”

“嗯,那到时候,我和姐姐去送你。”

9月15日啊,很快就会到的。想要看到零零,大概要等到过年的时候了。或许这样也好,减少了我们两个人生活的交集。然后让时间慢慢冲淡过去的记忆,让她开始新的爱情。希望零零能够开心,能够幸福。PLEASE!……

9月15日,星期三,晴天。

很早就打了电话给零零,她说她们会在7点半出来。大概8点钟到车站。我们从家里出来,乘坐2路公交车也很快就到了车站。

因为现在是大学入学的集中时期,车站里来来往往着很多学生和家长。一张张年轻的脸,有着茫然,有着期待,更多的是快乐。

家长们都是任劳任怨的样子,手提肩扛的,满身的行李。我们的同龄人呢,有的不错,也提了不少东西。而有的呢,耳塞塞在耳朵里,两手空空地听着MP3。

“小云姐姐~”这时听到有人在呼唤着我们。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了零零和杨叔,还有小静和他爸。

“杨叔好~您好~”先向两位成年人问好,再跟那两孩子嘻哈。

已经8点了,于是进站候车。候车大厅里,人超多,爆满的样子。暑运高峰期,这样坐车的话,会不会挤到啊。还好自己不需要坐火车去上学,想象一下寒假逢着春运来的话,巨恐怖。想想都感觉很可怕,我国人真的太多了。

感觉零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因为除了刚碰面的时候笑了一下,之后就一直拉着个脸。要我,也是这个样子的吧。毕竟要离开家乡,离开家人,离开朋友了,心里怎么高兴的起来啊。只希望在广州那边,等待她的是友好可爱的同学,和睦有爱的班级。希望零零能够顺心,每天都能够开心。

【由本站始发开往广州东的T17*列车停靠在2站台第4道。要准备开始上车啦,请乘客们到2号候车室检票口检票上车。检票员同志开始检T17*列车车票。】

“小云,小雨,谢谢你们来送我们。好啦,小零,我们走啦。”杨叔提起零零的那个大箱子,握着票,要往检票口过去。零零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爸爸,等一下,就一下。”突然零零放下了手中的箱子,朝我们跑了过来。没几米的距离,两下就到了我的面前。

“小雨姐姐,我要走了……”

“嗯,零零,一路顺风哦!到了那边,给我们电话。想我们了,也可以给我们电话。要好好照顾自己哦。第一次住校吧,还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

“嗯,嗯……好舍不得小雨啊……”

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冒了出来,丫头哭了。然后,不由分说地扑到了我身上。就那样在我怀里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呵呵,有空的话,去广州看你啦。”[在哄小孩吧]

“不想离开小雨,好想不走……”

“说什么傻话呢。不上学了吗?那样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父母吗?”

“可是……”

“乖啦,坚强点。笑一个哦。你想让我哭的比你还难看啊……”

“不要,不要……555555~”

“零零……”

“不要,我不想离开小雨。我还喜欢小雨的啊,一直,一直喜欢的。”

“零零……”

你真的是个傻丫头!喜欢我?还喜欢着我做什么呢。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啊。你也知道这点的,不然也不会努力去把我当姐姐吧。于是压抑着自己,虽然也在笑着。

“小雨,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只要你说希望我留下来,我绝对不走。好不好?说啊,小雨。只需要一句,说啊,小雨……”

“零零!”我的声音很大,显然让她一震。“别再任性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啦。我是女生,我现在是个女生,跟你一样的。”

“零零,你是个好女孩。我很喜欢你,也十分想珍惜你。可是正因为如此,我希望你能够幸福。能够拥有得到众人接受和衷心祝福的幸福。成为女生的我,还能够给你这些吗?要怪,只能怪老天,跟我们开这么大玩笑。要怪,你怪我好啦。”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喜欢小雨,想跟你在一起啊……”

“零零。你这样会让我很难过的。去追求你真正的幸福,好吗?如果因为我,耽误了自己,这会让我不安,自责一辈子的。你希望这样吗?”

“我好傻,好傻。明知道这些的,知道不再可能的……可是,真的好舍不得小雨。”

“零零……”

“小雨,抱我。让我再最后一次感受一下你的温暖。”

“零零……”现在能给丫头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一抱了。我紧紧地抱住了她。

“小雨的身体好温暖,好温暖。”说完,又闭上泪眼,靠在我肩上。

时间过去了一小会,零零睁开了眼睛,然后放开了我。就在我也要放开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嘴唇突然给柔软的东西轻轻地封住了一两秒。

零零,她刚才吻了我。我感觉脑袋里空白的,愣住了。

“小雨,再见啦!”

“……”

“寒假回来的时候,会去找小雨姐姐玩的。保重哦~”

“零零,保重。照顾好自己。”我看到她笑了,“小静,照顾好零零哦。”

“嗯,不用你说都会的啦。再见咯!”

“嗯,再见!保重~”

一直目送着,直到零零消失在视野中,依然站在那不动。以后,零零会有自己新的爱情的。真心,真心,希望她能幸福。可是,可是……

泪水洗刷不了心中那些美好的回忆。

心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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