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法塔,你终于到了!我等了你很久了……”迎面,透特尔热络的迎了上来,两人仿佛久别重逢的兄弟般亲热的互相拍打着手臂,好像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
月光下,透特尔的面色还是那样的诚恳,十年过去了,他的眼神里仍然像当年那个挚友般,仿佛所有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两个少年在亚历山大的博学馆度过了晃悠的年少时光,而如今,他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被扣押滞留在埃及的努比亚王室人质,他手握着努比亚边境大军的重权,而透特尔也正是与努比亚交锋的埃及王军的首帅,“透特尔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突然间,布法塔意识到了这一点,再次的提醒自己,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了腰间衣下隐藏的锋利匕首。
“十年了,布法塔,你一切都好吗?”透特尔悠悠的说起。
“毕竟和王兄不同,我不是王后所生,因此从来不奢望王位,所以我选择了领兵打仗。远离都城,与世无争。”
“与世无争……我也曾经一度这样的生活着……”
“透特尔!你今天让我过来,不会就是要和我闲聊这些的吧!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敌人!”
“果然是布法塔,你应该知道我要和你谈的是什么,那么请问你会给我想要的那个答案吗?”透特尔知道布法塔早就猜到让他来这片椰枣林的目的就是要说服他退兵,布法塔是个爽快人,退还是不退,就在他的一句话。
“如果我们退兵,今后不是会成为天下的一个笑话。”
“这又从何谈起,我个人认为与其树敌不如同盟,如果努比亚和喜克索合军为的就是结盟,那么既然喜克索人不敌我们埃及王军,那么你们一定要为自己的所谓盟军奋战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你们要求的只是寻求强大的同盟国,那么现在已经是战胜国的埃及不是要比喜克索更加强大的同盟国吗?”
“但是王命不可违,父王派遣我来埃及就是为了和喜克索人合军与埃及作战,但是现在不仅没有合军,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有,我怎么回去交差?”
“我知道努比亚和喜克索人结盟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努比亚王无非就是希望通过这场战争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疆土,不是吗?”
“呃……”布法塔在透特尔的步步逼问下,无话可说,他不可否认,无论是不是与喜克索人结盟,这场战争是不是有必要,父王要求他务必达到的目的仅此而已。对于努比亚而言,仅仅占据尼罗河源头东侧的小片土地还远远不够,多年以来,他就一直觊觎河西岸那一侧富饶肥沃的土地,在很早之前那里曾经是努比亚祖先生活的地方,就在尼罗河源头两岸,努比亚的祖先在那里繁衍生息,但是后来由于作为附属国归顺了埃及才被驱赶至河的东岸,作为努比亚王室的后代,他是多么希望能一圆先祖的梦想,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取那片美丽的土地。
“我可以去请求卡莫斯王,请求那赫特普太后殿下,如果可能,折中埃及和努比亚两国的利益,只要可以划归部分土地于努比亚或者承诺一些其他的和解条件,我相信,这场战争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我们并不期望它继续下去!”
“你的意思是,埃及可以满足努比亚的所有要求?”布法塔不可置信的看着透特尔。
“我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我希望可以征得卡莫斯王以及那赫特普太后的许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埃及和努比亚之间不要再起干戈,我们的人民都不期望有战争,不是吗?”透特尔不期望看到阿瓦利斯城外再来一场血雨腥风,卡莫斯王重伤未愈,如果不在喜克索人卷土重来之前康复,埃及恐怕又会陷入无止尽的保卫战之中,努比亚虽然只是小国,但作为附属国,谋求独立对于埃及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可以稳住阵脚这对于双方都是有利的,埃及可以得到暂时的喘息机会,努比亚可以得到他们想到的利益。透特尔期望得到布法塔肯定的答复,期望他可以考虑清楚然后回报他的父王,撤军离开埃及。
布法塔思考良久,“让我速报父王,由父王来决定进退与否吧!”
透特尔提到嗓眼的心终于沉了下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没有料到,布法塔背对着上马离开时,不经意的问了他一句话……
(布法塔到底说了什么?这其中是不是又有一段更加不为人知的故事呢?或者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敬请期待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