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晨露从碧绿的树叶上悄悄滑落。
“喝~”沉重的呵斥声,穿越整座森林,一队人马呼啸而过,领头的黑马如同旋风般急速奔驰,马上的蓝衣男子紧紧的抱着怀里披着黑色披风的人,疾风吹起披风的一角,一张惨白的脸唐突的印在黑色的披风上,分外刺眼。马上的颠簸让穿披风的人突然抽搐了一下,领头的黑马被座骑上的人一把拉住,“停!”
“怎么了?”王志成焦急的询问着突然停下的刘达。
“小弟的伤似乎又裂开来了,你们谁有金创药?我为她包扎一下!”刘达询问着众人,众人翻着自己口袋,队尾一个精瘦的男子匆忙从后面跑了上来,递上一个小瓷瓶,“俺爹独创的金创药,效果好的很!”
刘达一把抢过瓷瓶,“大家略微休息一下,做个调整!”刘达翻身下马,小心的抱着许靖戎走入林中的巨石后面,并嘱咐其余人都不准跟来,大家虽然觉得奇怪,但由于劳累了一个晚上,都纷纷下马就近坐下喝水休息或者小憩片刻。
刘达将许靖戎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地上,想检查许靖戎的伤口,许靖戎有些虚脱的看着刘达,挣扎的轻声说道,“我的伤在背后!”
刘达皱着眉,脸一红,低叫着,“得罪了!”说罢,将许靖戎稍稍抬起,撕破了许靖戎早已被血水和汗水浸透的夜行衣。刹那,一道道狰狞的鞭痕出现在刘达的眼前,原本白皙柔滑的背部已经有些血肉模糊。刘达双眼通红,气的手直颤,“谁?谁干的?”
“恩…快上药,好痛!”许靖戎低声呼痛,避开刘达的问话。
“哦,哦,你等等,马上就好!”刘达一听,立刻慌乱的将准备好的纱布将许靖戎背部擦拭干净,小心的将药粉均匀的撒在每一条鞭痕上,许靖戎因为药粉的刺痛感而不断的抽搐着,刘达咬咬牙,加快了上药的速度,然后用干净的纱布裹住了许靖戎的伤势,将干净的衣服递给了许靖戎,粗声说道,“换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巨石。
“他怎么样?”王志成见刘达出来了,走上前递上水和干粮问道。
“有些棘手!”刘达皱着眉,接过吃的,大口的吃了起来,有些愤恨的啐了一口,“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将她伤的那样重!”
“哎,照我们的速度,再有一天的路程我们就到达两国的边境了,那里就可以为许小弟请军医好好的医治了!”王志成安慰到,而又有些担忧的请叹一声,“只要不发高烧就应该没有问题!”
“哎,京里现在什么情况?”刘达吃完手中的干粮,不经意的询问着呆立一边的王志成,。
“呵呵,好消息!”王志成突然轻笑了起来,撩起衣襟坐在了刘达的身边。
“哦?”刘达感兴趣的挑眉,顺手撕了一半的烧饼递给王志成。
“呵呵,卿王爷刚举行了立妃大典!”王志成一边吃着烧饼,一边有些兴奋的说道,“你可知道这妃子是谁?”
“谁?”刘达摸摸鼻子,“应该来头很大,否则你不会那么兴奋!”
“是泰齐国螟皇唯一的妹妹萱公主!”王志成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啊!我们刚给凤鸣国一个大大的惊喜,而我们又和泰齐国结盟,嘿嘿,凤鸣国这下还不乖乖的派人求和?”
“对啊!”刘达拍着大腿,高兴的跳了起来,正想说什么,王志成突然朝他身后一笑,“许弟你换好了?来吃点干粮!我这里……”突然王志成如同被噎住了,呆呆的看着许靖戎。刘达觉得有些不妥,回头望去,仔细检查许靖戎,除了脸色特别的苍白外,并无什么不妥。
“他…二王爷他…立妃了?”许靖戎声音有丝颤抖,眼睛直直的盯着王志成。
“恩,没错!”王志成压低了嗓音,不敢抬头看许靖戎。
凤鸣国
公鸡三鸣,城内百姓渐渐起来劳作,以往渐渐热闹的街市,呈现出诡异的气氛,人人都匆匆来去,低头行走,恐怖的气氛围绕着整座城池。城池上空文莱国黄色的国旗威风凛凛的飘荡。皇宫内皇上正大发雷霆,议事堂内人人自危。
“你们……你……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情?”皇帝气的直颤,用力的拍着桌子。
众臣都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瀛繁,你说,你统管皇宫的御林军,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指着大皇子问着。
“臣失职,请父皇治罪!”大王子跪在地上,众臣也一并跟着皇帝跪了下来,请求皇上恕罪。
“如此大罪,该诛!”皇帝阴沉着脸看着跪倒一片的臣子。
“父皇!”二王子瀛甯向前一步,“父皇请让皇兄戴罪立功!”
“哦?”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平日最的疼爱的皇子。
“请让皇兄带着属下搜查整座城池,让他们尽快抓到……”
“哼,二皇兄,您不会以为那群人还会在吧!”三王子瀛厹跪在一边低声的嘲讽道。
“那厹儿你的意思?”皇上不露声色的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三儿子。
“自然先召集守城门的值班将士,看看是否有一队人马急匆匆赶路出城!那么多地方,一夜之间不会是一个人干的!”
皇帝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三儿子,平日里最不在意的三儿子,竟在此时如此的聪慧,“恩,宣!”
不一会儿,当值的将士就被领入宫廷,恭敬的跪倒在厅外。
“你是昨天当班的将士?”
“正是微臣!”
“昨天可有一对可疑人马出城?”
“………”汗水一滴滴的从将士的额头滴落。
“说!”
“是,昨天半夜有一队人马出城!”将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顿了下说道“可是,他们持有宫内的玉牌,说是皇上吩咐他们连夜出宫办事,小的不敢阻拦,就……就放行了……”
“宫内的玉牌?”皇上用眼睛扫了全场一眼,刚站起来的臣子又呼啦一下全部跪下了。“你可鉴定过了?”
“是,微臣仔细的检查过,的确是宫内的玉牌!”
“那个别院的?”
“…………”将士重重的磕着头,“请皇上恕罪!”
“放肆,皇上问你什么,你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三王子呵斥着跪在地上的将士。
“老三!”皇上轻轻的叫着,三王子瀛厹,脸色一变退回了一边。
“是……是大王子的!”将士轻若蚊叫的回答着。
大厅死一般的沉寂,大王子脸色一黑,拔剑指向将士,“为何害我?”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据实禀告,不敢有半点欺瞒,请皇上明鉴!”将士脸色发白,浑身颤抖,频频磕头。
“我杀了你!”大王子挥刀就冲将士而去。
“够了!”皇上大喝,大王子顿时停住,刀停滞在将士的头顶,“守城将士玩忽职守,诛!”
将士立刻被人拖了出去,将士嚎叫着冤枉,拖到一半突然就没了声响,但也没有人关心,此刻大厅人人屏气凝神,等候皇上下一步指示。
“三位王子各有疏忽,全部关入各自府第,不准私自出入。违者斩!”皇帝眼神精光一闪,无事众多臣子的劝说,起身退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