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还没有放下念头,外面的厮杀已经又开始了。
慕容衍一伙人傻了眼地看着那些黑衣人,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小儿科的激将法还真的都当了真,居然将他们一伙人全部晾到一边,自己人倒是厮杀起来,而且各个使的都是凌厉的杀招!
黎曦从车中偷偷窥视着外面的景象,顿时明白了那种飞禽物种是乌鸦。
这些人还真的有那么笨,别人说了杀自己人就方便些这么一句话而已,还真的就和自己人干起架来,因着都是真刀真枪,不一会儿就已经倒了一片。
“哎呀哎呀,看起来还真是奏效呢!原来大家把我说的话这么当真啊?”
黎曦无言,敢情先前说的都是假的!
黑衣人这才如同反应过来一般,愤意满满地朝着周围看了看,身边躺的出了一开始砍倒的几个家丁之外,剩下的均是一袭黑衣,还蒙了面。
还站着的那些个黑衣人顿时红了眼,先前那感觉,并非只是普通的听见了那话,明明似是被什么蛊惑了心神的感觉。
一个身份似是高些的黑衣人向着马车一步:“你对我们都做了什么!”
慕容衍疑惑这才反应过来,那些话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在说的同时已经形成了一种暗示,被那个女子迫使着做出这些事情。难以想象,这个女子,究竟该是何方神圣。不过就现在看来,还是偏向他们一方的,倒也不足以惧怕。
“别激动别激动,不过是个游戏罢了,幸存者的游戏,参赛者们,觉得还好玩吗?我可是精心设计了的,给些评价吧。”接着从马车中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说是银铃,还不如说是传说中听了会取人性命的摄魂铃。
慕容衍只觉得胸口如同刀扎一般难受,知道这是那笑声的威力,顿时对着身后已经有些挺不住了的家丁大吼:“快,捂耳!”
待铃响声过后,慕容衍再扫视整个马车附近,所有活着的黑衣人无一列外全部都抱着胸口在地上打滚,轻伤不过是滚了几下就挣扎着起来了,重伤的基本只能躺在地上喃喃呻吟,完全再无法起身来!
慕容衍看得有些心惊,这东西,如果他们这么一伙人也在那中心站着,不知道此刻会不会都成了一缕亡魂?毕竟那些站在里面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人,和家丁比不得!
黎曦忍不住暗骂:你个死女人,怎么连自己人都连带着迫害了!你想让他们也挺尸啊!
不想一个声音凭空传来,完全不像是用嘴说出来的。
我说,我这可是帮你帮大发了,当初可没有人这样帮我,摄魂铃我还一般不拿出来呢!再说了,他们只是碰巧站进了我的攻击范围圈之中,也没什么的,不过是伤上个两三天,自然会好。不过呢……站在中心圈的这些人可就没那么顺利了,意志力好些的,耳朵糟些的能活的时间长一些,那些没有这两项优势的人,就只能哭命运不济了。
听了这话后,黎曦觉得等会正常了一定要好好地将这些人默哀默哀,尤其是那些耳朵好的人。虽说是敌人,但死了就不算了吧。
想好了吗?怎么解决?黎曦下意识地继续提问。
不过是打算要吃些小亏罢了,不过呢,规则已经订下来了,那就说明只能活一个,这个可不能变。
那随你好了,我乐得看戏。
推卸责任啊你!
“你这是什么妖术!”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用蒙在脸上的黑巾抹了脸上的血,恶狠狠地盯着马车:“你究竟是何人?”
“你管我啊,现在可是游戏中,你不怕一晃神就失去游戏资格倒地死了,我还觉得看着不舒服呢。”
“从一开始就说什么游戏游戏的,这里没一个人能陪你玩,你最好识相点,乖乖将马车里的那个女子交出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领头的黑衣人虽然放了狠话在这里,但却也没有部下敢朝着马车前行一步,显然是都被刚才那声音伤得有些怕了。
领头黑衣人见状,忿忿不已:“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派来的!我家主子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哦?我惹不起?这个国家里,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就算是你的主子,我也不将她放在眼里,一个老太太,莫不是还想着灭年轻人不成?!”这一句话一出口,黑衣人里几乎全部都明白了,这个女子大概和主人是很捻熟的,不但熟,而且关系也不怎么好。
领头的黑衣人咳了两声:“你与主人又能有什么瓜葛,主人高高在上,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女子竟如此猖狂,你究竟是何人?”
黎曦感觉得到双手猛然握紧,不被她所操控的另一只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只得暗叹:恐怕是这人不知好歹,戳了她的痛处。
“你会因为你刚才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虽然我手里没有掌管一个青灯宫的人,但是他们那套把式,我也能给你做个差不多,你今日,就安心死到这里吧,我已经提前将你的参与名额全部作废了,你只用等死就行了。”声音一转先前的妖冶,完全没有一点温度。
黎曦吐了吐舌头,真不愧是她,这样的游戏都能执行得下去。
“凭什么?不过一个女子,还想着要人性命,你有那能力吗?劝你最好乖乖交出端木曦,再给我好好地道个歉!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如果说将你捉住之后会怎么办了你!”领头的黑衣人一反常态,居然挑衅起来。
不想那里面的声音又变得妖冶而和颜悦色:“如果你真的有那本事的话,我还真的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办?不过呢,你这辈子是没这机会罢了,只能这么口头上说说。”
“没多少时间了,我也不想再耗下去了,一次解决了便好。”
黎曦看着她的手中突然多出来一把绣花针,心中已经清楚了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慕容衍站在远处,面无一丝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