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高差距,唐果不得不抬起头,以前,身边有老爹,有族人,可她武力值也不低,再加上神兽从一出生就享有千万年来先辈们的传承记忆,唐果从未感受过被保护的感觉。
他是第一个说要保护她,还被她拉到身后的。
这一瞬,唐果的心脏内部,仿佛被塞进软绵绵的棉花,撑得心口胀胀满满,很舒服。
她一时不察,被废旧的椅子绊了一跤,直直摔向靳御谌后背,她撞得靳御谌趔趄,靳御谌倒下之前,却翻身将她抱在怀里。
“砰”一声,尘土飞扬。
靳御谌心跳得很快,趴在他胸口的唐果感受得到。
“老公,你怎么样,摔疼了吧,我扶你起来。”
靳御谌后脑勺磕到椅子腿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唐果摇晃了好半天,人都快哭了。
她没有神力,抱不起来靳御谌,怎么办?
她大喊:“救命,出事了!”
外面那群人,应该会进来吧。
人没等到,唐果倒先看见靳御谌抚着后脑勺坐起来。
“你好重。”靳御谌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三个字。
唐果:……
她顾不得跟靳御谌理论自己的体重,一屁股坐到地上,口中呢喃着:“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唐果一脸被吓蒙了的表情,靳御谌跟她手搀着手,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这丫头,也不是没心没肺,知道担心他。
这时候,靳御谌心里拳头大的,对唐果不解风情的埋怨,化作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我们别往里走了!”唐果说。
她嗅到了那只恶鬼的气息,他离这里很近。
鬼惧神,她灵魂里满含仙气,恶鬼不敢靠近。
房梁上,恶鬼呲出獠牙,青白的眼翻了两下。
靳御谌忽然道:“怎么回事,刚才的楼梯呢?”
很快,整栋房间被厌恶笼罩,浓郁得看不见前路。
靳御谌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带唐果找到楼梯,可俩人惊奇的发现,楼梯不见了,俩人的眼前只有一片迷茫的白。
“怎么回事?难道真有鬼?”
唐果立马道:“什么鬼,只是忽然起大雾,咱们找错地方罢了。”
这样说着,唐果猛地侧头,两道视线射到恶鬼身上。
恶鬼的两眼被烈焰灼烧,尖叫嘶鸣着逃走,看着那缕青色的气焰飘出三层小楼,朝远处的密林飞去,唐果冷笑,跑得了吗?神之火会将它烧作灰烬!
雾气忽然弥漫,又忽然散开,看到眼前的楼梯,靳御谌满脸凝重。
“你看,我就说是雾,这里气候反常,咱们快走吧!”
靳御谌担心唐果的安危,便顺了她的意,俩人走出小楼。
队长看见他们出来,又看到靳御谌整个后背都布满了灰尘,他大叫道:“你们遇见鬼了!”
队长的这声喊引来无数附和与恐慌,甚至还有当场摘下安全帽,叫嚷说不干了的。
“没有鬼,我不小心踩到东西,摔倒了。”
南坪还要开发,绝对不能传出闹鬼的谣言。
队长并不相信。
“你们看我身上,还有灰呢,靳总保护我,垫在我身底下。”
众人垂眸,唐果的裙角跟鞋面上,果真蹭了几处灰尘。
见大家伙相信,唐果又趁机道:“不要再人云亦云了,如果真有鬼,我跟靳总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可大强跟顺子都说……”
路远摆了摆手:“都别闹腾了,夫人跟靳总还能骗你们不成?”
靳御谌也道:“你们如果实在害怕,我找个风水大师,来测算一下,如果没问题,你们今天下午就开工!”
以靳御谌的身份,一定能找来非常厉害的风水师,大家伙齐声应好。
当着工人的面,靳御谌给三叔打电话,三叔长线给人测算风水,在内地跟港城都很有名气。
听靳御谌一口一个三叔,工人们就知道,来的这位风水师一定本事通天。
“你小子,行吧,你都张口求我了,我肯定去,听老爷子说你结婚了,正好把侄媳妇带给我看看。”
靳御谌一口答应。
他扫一眼唐果,是该带她见见亲近的人了。
三叔恰巧在不远处的道观见老朋友,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
三叔穿着借来的道袍,想跟靳御谌拥抱。
却被躲开,靳御谌还嫌弃地说:“臭死了。”
三叔:……
他抬起宽大的袖摆,闻了闻,瞬间瞪圆眼:“这是降真香,珍贵着呢,不识货的傻玩意!”
三叔张口就骂,靳御谌也不见生气,唐果看得一愣一愣的。
唐果直白的眼神引来三叔的注意,他迈开步子,走过来,还轻佻地说:“这丫头白白嫩嫩的,还有一身……嗯?这是什么气息?”
唐果心口一震,他能看出她身上的仙气?
唐果想都不想,一个猛子扎进靳御谌身后,好像害怕极了,还在发抖。
靳御谌站不住了,“三叔,别闹了,她是你侄媳妇!”
三叔立马收回探究的视线,惊讶道:“这小丫头跟你……靳御谌,老牛吃嫩草,你亏心不亏心!”
靳御谌额角青筋抽个不停,“三叔,我叫你来看风水!”
靳御谌咬牙切齿,三叔怂了,立马转身,见工人都盯着他看,他两袖一甩,袖袍舞出仙风道骨的弧度,“就是那处房子?待我去查看一番!”
三叔不愧是有功底的人,几个呼吸间,人就不见了。
工人们目瞪口呆,还有人张大嘴巴喊:“神、神仙!”
唐果的眉心跳了跳,这样不正经的家伙,能当神仙?勉强也就是个散仙!
唐果在心里嘀咕,靳御谌站在她身边,小声安慰道:“三叔在外面野惯了,没有坏心。”
唐果点头,回以一笑,“我没怕。”
刚才都害怕得躲到他身后了,还嘴硬。
靳御谌只当唐果不想他夹在中间难做,看她的眼神越发怜爱。
不知不觉间,俩人中间的距离消失,唐果的肩膀抵在靳御谌大臂上,亲密无间。
唐果奇怪地抬起头,什么情况?
刚才还冷冰冰的不愿意跟她讲话,忽然又是拉手又是贴贴,她搞不懂,索性不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