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晚歌的动作。
一道金光从她手指上暴起。
只见云晚歌一个利落的摆臂,金光从涂山司眉心,渗了进去。
周围人屏气凝神,满眼热切。
片刻。
云晚歌睁开眼,收回手。
脸色晦暗,神情严肃。
“老爷子体内有一蚕食灵湖的蛊虫。根据我刚才的观察,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必这段时间,涂山老爷子的灵力倒退了不少吧!”
涂山夫人脸上闪过一道异色。
“云姑娘,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老爷时常和我抱怨,自己老了不中用了,灵力枯竭的速度越来越快!当时我们还没有当回事,没想到……”
云晚歌点点头。
“那就没错了,就是那蛊虫搞的鬼。”
“云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爷啊!若是你真能治好老爷,我这两个傻儿子,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话音未落,涂山夫人伸手在两兄弟后背一推。
两人还未准备。
一个踉跄,直接朝云晚歌行了个跪拜大礼。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云晚歌啼笑皆非道:“能治,涂山夫人不必太过担心。至于让两位公子给我当牛做马,就不必了。你只要同意让秋秋做我徒儿便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涂山夫人笑容十分灿烂。
云姑娘愿意收下秋秋,是再好不过的事!
也算有个人,能管住这丫头了!
江可儿靠在门边,一个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嘴里嘀嘀咕咕着:“哼!嘴上说着不要,我看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春哥哥温柔,夏哥哥阳光,我看你哪个都配不上!”
云晚歌只是望着江可儿笑。
这鲛人一族丫头,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情敌了?
要是从神魔大战算起来……
她这年纪,给江可儿当祖奶奶都不过分!
云晚歌无奈地摇摇头。
再度向床边走去。
云晚歌给涂山司喂下一颗丹药后,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
她手腕灵活翻转,掏出玄清扇。
对准涂山司丹田处,划开一道口子。
接过丫鬟递来的铜盆,开始放血。
黑沉沉的毒血从伤口涌出。
触目惊心。
就连江可儿都看傻了眼!
难道云晚歌真的有本事救回涂山伯伯?
血一直放,茶水凉了又添。
终于,血流从纯黑色转为深红。
云晚歌起身,来到床边。
屋中所有人心,都揪了起来。
顺着云晚歌,向床边看去。
云晚歌嫌恶地端起铜盆,口中喃喃:“也不知道是谁这般阴毒,下此狠手。这毒血足足放了一整盆。”
话语虽轻,却清楚得落在每个人的耳里。
云晚歌打开窗,将毒血倾窗倒下。
瞬间,底下的花草枯萎一片。
涂山夫人眼眸一利,变得深幽起来。
为了明哲保身,他们狐族向来恪守本分,不争不抢。
没想到,即使这样,还有人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既然如此!
为何还要收敛锋芒?
难不成!
真当他们狐族,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思及此。
涂山夫人周身释放出轰天戾气!
云晚歌浅浅一笑。
这才是狐族应有的气势。
她收回目光,端着铜盆往床边走去。
云晚歌手中灵力再现!
只不过,这次是渗人的红光!
红光顺着涂山司的筋脉,不停游走。
不到三息的功夫。
一条肥大的白色蠕虫从伤口掉出,落入铜盆。
涂山一家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是,云晚歌并没有就此停手。
她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第二条!
第三条!
……
云晚歌端着铜盆,来到众人面前。
“这便是老爷子体内的蛊虫。还好现在发现得还算及时,将毒虫清理出来后,好好调养些日子,老爷子就能恢复如常了。”
天哪!足足一大四小,五条蛊虫在铜盆之中蠕动!
她将铜盆交给涂山夫人,交代道:“这蛊虫需要用在水中浸卒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再烧毁。要不然,无法根除。”
涂山夫人神色凝重地接过铜盆,微微颔首。
要是今日没有云晚歌!
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变戏法欺骗我们!你肯定没有这么厉害!”江可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极力辩驳道。
“娘亲,她欺负好嫂子!”涂山冬扒着涂山夫人的脖子,又奶又凶地瞪着江可儿。
这个江可儿,真的是太没大没小了!
涂山夫人怒了!
厉声呵斥道:“江可儿!这里不是你江家!不是任由你撒野的地方!云姑娘是我狐族的恩人,你要是再敢无礼,就别怪我们狐族不念及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