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玄收回心神,向灵山门口望去。
此时,山门已经开得差不多了。
云有道冲夜修玄点了下头。
夜修徐当即心领神会,略一颔首,向灵山之中飞去。
待夜修玄漆黑的背影消失在众人面前之后。
云有道陡然腾身,立于半空之中,声势赫奕,朝一众族人扬声告诫道:
“不管是谁害了云晚歌,待那丫头出来之后,我定不轻饶他!”
此话一落,云韩君方寸已乱。
这微凉的天气中,他竟没来由的觉着闷热,觉着烦躁。
汗湿的手指搓着潮润的掌心,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
一种名叫恐惧的东西,在他的心中缓缓滋长起来,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忽地传来一声凄切的杜鹃啼叫。
他心中的惊惧与紧张一下子涌了出来,激得云韩君打了个冷颤,一个腿软,跌坐在了地上。
旁落之人忙上前询问,是否有事需要帮忙。
他却只是失魂落魄地摆了摆手。
眼神涣散的盯着灵山的石门,心中不断叨念着:
云晚歌那个贱人一定要死!
千万不能被老祖发现此事与他有关!
要不然的话,一切都完了……
他的一切,都完了!
……
灵山之中。
包围着云晚歌的金光越来越弱。
渐渐地,竟有被那阴阳印占上风的趋势。
景鸣道人手中的佛尘一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嘲讽道:
“云晚歌啊云晚歌,你以为你这金光能够护你多久?我看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你那灵湖,就是我的了!你若是识相的,还是快些收起你那无用的抵抗,少浪费本座一些时间!要是你听话的话,本座就大发慈悲,免去你的皮肉之苦,给你一个痛快。”
景鸣道人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他的话是天大的恩赐似的。
“你只要我的灵湖?”
云晚歌淡淡地说着,言语间听不出喜乐。
“呵!那是当然!本座只为取你灵湖而来……你要怪啊,就要怪你毁了轻舟的灵湖!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大费周章跑来取你灵湖为她重塑呢?”
景鸣道人绕着云晚歌缓缓走着,一双吊梢三角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被禁锢着的女子。
当年,他云游妖界,凑巧路过云家。
他一眼便看中了云轻舟的天赋,直言要将她带走。
但是,在走之前,为了不漏掉其余的好苗子,他让云韩君将府上所有的孩子都叫了出来,由他亲自一一过目。
因此,云家其他子弟的情况,他早就了然于心。
而这个云晚歌,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不但无法修炼,而且还懦弱非常。当年,一直躲在人群之中哆哆嗦嗦地,甚至都不敢抬眼看自己!
依照轻舟和他说的,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白衣男人,云晚歌根本就不可能是轻舟的对手,更别提毁了她的灵湖了!
真是可恶!
天知道他为了培养一个云轻舟,花费了多少心力!
都是云晚歌!
都是云晚歌这个废物!
害得他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